“我確實很想得到佛門傳承之類的寶物,不過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他的命,這點你可能誤會了。”夢露說着回頭看了李安一眼。
李安眼皮微沉,心裡有些許疑惑,夢露明顯是在示好自己,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吳衝也察覺到了這點,冷聲問道:“夢露,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們巫族做對了?”
“這話你又說錯了。
我並不是要和你們巫族做對,只是不想讓人傷害這位小帥哥而已。
如果你們巫族能賣我夢露一個面子的話,那小女子感激不盡。
若是巫族執意要對李安動手的話,那小女子也只能說聲抱歉了,我必要拼死保護他!”
夢露回道。
“夠了!”
吳衝怒喝一聲,身上騰出黑色霧氣來,
“夢露,當真以爲我們巫族怕了你不成?既然你想送死,那就和他一起死在這裡吧!”
夢露收起笑容,一臉正色地向李安講道:“待會我會拖着巫族這些人的,你儘可能逃離這裡。”
逃?
李安沒有逃走的打算,若不是夢露突然闖入的話他早已經動手了。
此時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夢露身上,李安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呼。”
李安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剎那間化出數十道身影來,同時拔劍襲向巫族人員。
數十道化身從氣勢上來說遠不能和當初念聖所化千道身影相比,效果卻也十分的明顯,那些藏身於黑袍之下的巫師根本沒有任何的出手之力,眨眼間就全部斃命於綠芒劍之下。
至於吳沖和另外三個具有巫族血脈的老傢伙,則避開了襲擊。
“念家的分影術,你果然和念家餘孽有關,今天必須死在這裡!”其中一名老者大喝一聲,手中打出一道烏光將身前“李安”擊殺。
夢露見李安露出這一手,十分的意外,卻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無論如何都要拉攏李安,就算成爲不了朋友,那也不能成爲敵人。
“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巫族的本事吧!”
夢露說話間身形從空中消失,施展出瞬間之術來到那名大喊大叫的老者面前,手中握着一把短刃刺去。
老者沒料到夢露移動的速度會這麼快,思念還在李安身上,措不及防,被一刀重傷,僥倖逃脫了生命。
“夢露,休要囂張!”
吳衝大喝一聲,從黑霧中甩出一條黑霧蛇尾來襲向夢露。
李安心裡一陣譏笑,很奇怪這些人打鬥的時候爲什麼要大喊大叫。
若是吳衝不叫喊的話,或許還有傷夢露的機會,可他這麼一叫,夢露施展瞬移之術避了開。
夢露知道吳衝難纏,竟然也不和吳衝正面交手。
每當吳衝襲來之時她就施展瞬移之術避開,然後再偷襲另外三名巫族血脈之人。
三人的實力都不弱,可是被李安施展出分影術之後全都糾纏無法脫身。
夢露的瞬移之術又非常的棘手,往往能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以刺客的手法偷襲,打人措手不及。
幾招之後,三名具有巫族血脈的高手就全部被夢露重傷。
“夢露,你當真要和我們巫族爲敵嗎?”吳衝氣的哇哇大叫,卻也拿夢露沒有一點辦法。
“啊!”
一聲慘叫傳來,其中一名巫族血脈之人被李安一劍刺穿了心臟,慘死當場。
吳衝眼皮一挑,不再理會夢露,揮動黑霧蛇尾襲向李安。
“去哪?你的對手是我。”夢露卻瞬移擋顧吳衝面前,手中短刃朝着黑霧蛇尾斬去。
“當!”
火花四濺,一把小小的刀刃竟然將吳衝的黑霧蛇尾給擋了下來。
李安這算是第一次見到夢露真正出手,馬上聯想到夢露以前的表現,發現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
以前夢露表現並沒有那麼霸道,甚至還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有很多次還在巫族或者白衫男子面前露怯。
現在看來之前的表現全都是僞裝,夢露的實力應該不亞於白衫男子纔對。
吳衝被夢露一擋,又有一名重傷的巫族血脈之人被數個“李安”合力擊殺。
“夢露,這可是你逼我的!”吳衝大喝一聲。
黑霧開始濃縮,形成一套黑色盔甲穿戴在吳衝身上,吳衝本人也開始魔化。
“噗。”
夢露擡手將短刃打出。
吳衝大概是低估了這把短刃的威脅程度,或者說他的魔化還沒有成功,被短刃直接刺破盔甲後紮在胸口,嘴裡發出一聲痛叫。
而這時,“李安”們已經合力將最後一名巫族血脈之人斬殺。
吳衝見狀心中大怒,怨恨地瞪了夢露一眼。
若不是夢露出來攪局,以他所帶的力量應該足以斬殺李安纔對。
“夢露,這個仇我們巫族記下了!”
吳衝惡狠狠地叫道,化作一團黑霧逃離。
“哪裡走!”夢露施展瞬移之術追了上去。
既然已經和巫族撒破了臉,夢露自然不想放吳衝離開,想借此機會將其斬殺。
李安略微猶豫之後扭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夢露的實力比吳衝高出許多,可吳衝也是食用生肖果之人,拼命逃脫的話夢露想要他斬殺也很難。
雖然李安也很想斬殺吳衝,但是速度卻跟上遁走的兩人,因此也就不在兩人身上浪費時間。
天色微亮之時,李安趕到那架武裝直升機的停落的地方。
這裡又多了一架武裝直升機和數人,蘇燦和蘇小美也在其中。
而那飛行員和蘇家管家福伯則身首異處。
“安,你沒事吧?”
蘇小美一見到李安就撲了過去,兩眼發紅像是不久之前還哭過。
“我沒事,這是怎麼回事?”李安說着看向福伯的屍體。
蘇燦趕過來解釋道:“賢侄,這件事都怪爲叔疏忽了。
所謂的佛跡不過是個騙局,誰也沒想到福伯竟然是武宗潛伏於我們蘇家的暗子,故意設下這個局想要除掉你。
幸好被小美及時發現,我們才追你到這裡來,怕你出什麼事。”
李安看出蘇小美是真的不知道,蘇燦卻未必,而福伯不過是個替罪羊。
現在福伯已經死了,也就不好再追究什麼,李安只能打個哈哈裝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