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葬島傳送門所在海域。
海面上霧氣瀰漫無法遠視,水面上漂盪着幾艘快艇。
快艇前面一片區域卻沒有任何的霧氣遮擋。
幾隻海鳥從快艇上面飛過,想要飛進那沒有霧氣的區域,結果剛剛進去身體就晃盪將要墜於海面,驚的用力扇動翅膀飛離那片詭異的海域,消失於霧氣之中。
“你們說那小子行嗎?”其中一艘快艇上傳來吳衝的聲音。
坐在吳衝身邊的是一名獨臂男子,來到這裡後就雙眼微閉,不理外界之事。
另外幾艘快艇上分別坐着武宗所代表的靈夜、夢露一族、白衫男子、龍魂這邊除了蘇燦外連李安的師父法緣大師也來了。
白衫男子將手伸進水裡逗着一條海魚,聽到吳衝的話就擡起頭來講道:“他若是不行的話,怕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來這裡了。”
說完,還特意瞟了一眼閉目的吳破天,暗指吳破天將會對李安動手。
法緣聞言呵呵一手,雙手合什講道:“世界如此美好,施主爲何如此暴躁?
凡是進入佛葬島者皆與我佛有緣,既使無法進入佛葬島,我也可以代表我佛渡一渡諸位。”
話說的很明白,誰要是敢對李安不利,那他不介意殺了對方。
白衫男子眉心微緊,不再言語,就連吳破天睜眼看了法緣一眼就將眼睛再次閉了起來。
在吳破天和法緣出現之前,白衫男子是登陸佛葬島人羣中修爲最高的一人,可自從兩人出現後格局就發生了變動。
雖然三人沒有真正動手,但是白衫男子自認實力不如兩人。
至於吳破天和法緣之間誰更勝一籌,那就不得而知了,必須等兩人打上一場纔對確定。
法緣之所以跑到這裡來,並不是爲了佛葬島上的佛門寶器。
一來他是真的擔心李安,二來還是想避避那個女人。
夢露笑而不語,目光平靜地看着海面。
這已經是少林之行後的半年了,半年來李安在衆人的監視之下研習陣法,爲的就是能再次打開傳送門進入佛葬島。
來到這裡也有一星期之久。
一星期前李安穿着深海潛水服進入海底,直到氧氣用完才被迫浮出水面。
上船之後李安就雙眼緊閉,凝眉思考。
大家都知道李安是在研究下面的傳送陣,也就沒有人敢打擾。
第二天一早李安再次揹着氧氣瓶潛入水中,結果只用了第一天一半的時間就浮出水面,像是遇到了什麼阻礙。
和第一次一樣,李安浮出水面後就凝眉思考,一語不發。
第三天李安上來的更快,只用了第一次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就浮出水面。
這次出來後,李安像是入定一般,獨自坐在船頭三天三夜。
今天是第四次入水,從時間上來算,氧氣已經快用完了,每個人都非常擔心,怕李安又一次空手而回。
“譁。”
正當人們將要失去耐心之時,一道白色光柱如同蛟龍一般從水底竄出,隨後“嘩嘩”聲不止,又有六道光柱升起。
上次前往過佛葬島的人都是心中一起,知道李安成功了。
七道光柱聚在一起,形成門狀,正是可以前往佛葬島的傳送門。
身穿潛水服的李安浮出水面,法緣大師一把將其拉上快艇,焦急地問道:“怎麼樣,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李安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其他人講道:“這次我以陣石代替玉盒,傳送門持續的時間會稍微長一些,卻絕不會超過十二小時。
因此,不論是誰進入佛葬島,若是不想被困在佛葬島的話,那最好十二小時內回來。”
“李兄弟,看你這話說的,就算是真的被困在那座小島上,難道以李兄弟能力不能再次打開傳送門嗎?”夢露笑呵呵地問。
其他人也沒有在意這件事,認爲李安既然能夠不借助玉盒之力打開傳送門,那就一定能打開第二次、第三次......
李安白了夢露一眼說:“你以爲陣石是那麼好找的嗎?
好,只要你給我足夠多的陣石,我倒是不介意再辛苦幾次。”
衆人聞言面色陰沉下來,他們不缺少金銀之物,唯獨缺少陣石,可以說連一塊陣石也沒有。
李安能一次性拿出七塊陣石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個奇蹟了。
李安自然不會告訴這些傢伙自己還擁有一座陣石礦脈,就連空間手環內也有不少的存貨,這麼說只是不想再爲這些傢伙服務。
“李安,這次是不是也像上一次一樣,只能有七人進入佛葬島?”靈夜詢問。
其他人全都神色緊張地看向李安,若是真的只能進入七人,那要哪七人進去?
各個勢力組織都希望自己這邊能多進去幾人,那樣拿到佛門傳承的機會就會更多一些。
李安回道:“這個倒是沒有具體要求,不過我介意每一方最多進入兩人,人數一多我怕會引起傳送陣不穩,到時候對進去的人都不利。”
衆人聞言心裡暗定,能進去兩人也是好的。
就在其他人商量着要派誰進去時,白衫男子已經帶着他的老僕跨躍傳送門,先一步登陸佛葬島。
巫族那邊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進入佛葬島之人是吳破天和擁有生肖之力的吳衝。
夢露帶了一名幫手進入,靈夜也帶了一名武宗人員進入。
李安、蘇燦、法緣大和尚也透過了傳送門,剩下的人則全部留在外面。
就在衆進入傳送門不久,留在外面的各方勢力突然間聽到身後霧氣中傳來“嘩嘩”的擊水聲,衆人不由拿出各自武器來。
很快,霧氣中就走出一道身影來。
之所以用“走”這個字,是因爲她真的是雙腳在水面上走的,跟着“呼”的一聲就從衆人頭頂越過進入傳送門。
等人消失後,衆人才算是回過神來。
“你們剛纔看清楚了嗎?那個人竟然能踏水而來,修爲怕是和達摩祖師差不多。”
“什麼踏水而來,你看那裡,是根竹子,她剛纔站在竹子上。”
“就這也了不起了,換你你能行?”
“先不說那個女人的修爲,你們看清她的樣子了嗎?”
“沒有,她臉上遮了一層面紗,看不清樣子,不過我看到她有一頭白髮。”
“白髮,難不成是那個白髮魔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