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山嶺上,秦天將頭套隨手丟掉,大口呼吸新鮮口氣,或許每一次呼吸都將成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次吧?無所謂了,秦天冷冷的看着緩緩上前來的反叛軍,眼神不屑,暗暗積蓄力量,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
“來吧——”秦天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多了幾分冷意。
獵人,就算死,也要撕下敵人一塊肉。
一名反叛軍頭目冷冷的盯着秦天,忽然大喊了幾句什麼,其他反叛軍高度戒備,這名頭目則上前來,看上去像是要準備動手了,秦天不屑的看着走來的頭目,烏合之衆也敢猖狂,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眼看着反叛軍頭目走了上來,距離不過五米左右,秦天積蓄起來的力量爆發,緊握的手槍就要擡起爆發,忽然看到頭目腦袋瞬間炸開,紅白之物飛濺,在朝陽下格外妖豔,就像打爆的習慣,緊接着才聽到子彈嘯音傳來。
“狙擊手?”秦天大驚。
狙擊槍發射時,子彈初速超過音速,所以秦天先看到了頭目被爆頭,然後纔是聲音傳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前面高度戒備的反叛軍像割麥子一般倒下,耳邊滿是密集的槍聲,無數子彈從自己上空掠過,帶着無數道恐怖的氣流。
“怎麼回事?”秦天大驚,看着這密集的子彈氣流有些懵。
忽然,秦天想到了一種可能,援軍,是援軍來了,這裡是反叛軍基地,政府軍不可能輕鬆攻打上來,也不可能出手幫自己,只有自己人才會這麼做,想到這秦天精神大振,能活着誰願意去死?內心涌上來一股活下去的希望,僵硬的身體也多了幾分力量。
秦天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後撤,但很快無力的放棄,看着頭頂上瘋狂飛掠過去的子彈嘿嘿笑了起來,如此密集的火力,應該是機槍吧?剛纔是狙擊槍,看來,援軍來了不止一個人,狂喜。
密集的火力就像暴風驟雨一般撲了過去,將幾十名衝上來的反叛軍撕碎,火力延伸,繼續攻擊其他發現危險衝上來的反叛軍,秦天聽着密集的槍聲興奮不已,隱隱聽到槍聲中夾雜着狙擊彈的尖嘯聲,還有一些自動步槍的點射聲。
“果然來了不少,哈哈哈,好,狠狠的打——”秦天興奮的呵呵直笑。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兄弟,還喘氣吧?”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問候,秦天笑了,發自肺腑的笑了,劫後餘生的感覺真好,能活着真好,只要不死,接下來就該反叛軍死了,秦天感覺一股豪氣涌上來,可惜力量不夠,沒辦法加入戰鬥,無奈的回頭看去。
前方,一名身披山地作戰服的人正跪姿瞄準前方開火,手臂穩如磐石,不斷扣動扳機,將一發發子彈發射出去,放佛一座大山般,給人力量,秦天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興奮的大喊道:“哈哈哈,沒想到是你,副隊長好。”
“好個屁,還能走不?”來人沒好氣地沉聲喝道,一邊熟練的更換彈夾,虎目如炬,迸裂着濃濃戰意,死死鎖定前方,沒有看秦天一眼,甚至連更換彈夾都沒有看一眼,但動作異常熟練,毫無差錯。
“不行了。”秦天鼓起最後的力量,滿是鬱悶地大聲喊道,槍聲太大,不大聲喊根本聽不到。
“兄弟們,火力掩護。”來人迅速對着耳麥大喊道,順勢將槍倒背在身後,一個箭步竄了上來,動如脫兔,迅猛如豹,一把抓起秦天,轉身就跑,腳下健步如飛,狂衝幾步猛然改變路線,繼續狂衝上去。
秦天只感覺耳邊滿是呼呼風聲,從來沒有過的速度體驗,內心大驚,這才發現自己和這些老獵人的差距是如此的大,不說別的,但這速度就沒辦法超越,旋即大喜,有了這些人的出手,想必救出夭夭不難了吧?
“火力壓制——”來人怒吼道,腳下狂奔,如獵豹,似猛虎,抱着秦天仿若無物,絲毫不影響奔跑速度,反叛軍瘋狂掃射過來的子彈打在周圍,泥土飛濺,發出噗噗聲響,兇險異常。
秦天看着這一幕暗自心驚,一股熱血涌上心頭,恨不能馬上投入戰鬥,和這些老兵並肩作戰,可惜身體已經透支的非常嚴重,提不起多少力氣了,鬱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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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秦天就看到了前面山坡上潛伏的幾名戰士,正躲在各自陣位奮力反擊,憑藉不多的火力死死壓制住敵人的進攻,掩護撤離,沒人看過來,而是抓住一切時間和機會不斷開火,就像一臺緊密的戰鬥機器。
“帶着人先走,兄弟們,最後一分鐘。”有人高聲吼道。
秦天順着聲音扭頭望去,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人正跪姿瞄準前方不斷扣動扳機,將一發發子彈射擊出去,周圍不斷有子彈飛來,打在泥土中,這人不爲所動,甚至都沒有去做規避動作,就好像知道這些胡亂飛過來的子彈打不中自己一般,沉重,冷靜,正是獵人部隊第一小隊隊長影子。
獵人學院是獵人部隊唯一的兵源地,培養出來的每一名合格的學員都將補充到戰鬥部隊,作爲第一小隊的隊長,影子單兵戰鬥力非常強悍,號稱單兵王,沒少給獵人學院的新學員上課,秦天一眼就認出了影子,大喜,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親眼目睹單兵王的戰鬥,說不定還能有機會並肩作戰,想想都興奮啊。
單兵王影子名氣大,實力強悍,幾乎是每一名獵人學院學員的偶像和奮鬥目標,秦天也不例外,可惜渾身無力,不能馬上投入戰鬥,鬱悶的抓狂,很快被副隊長抱着往後方撤退下去,忍不住問道:“副隊長,你們怎麼來了?”
秦天的父親秦衛國是獵人部隊的總教官,每一名獵人部隊戰鬥都熟悉,也清楚秦天的身份,奔跑中的副隊長大氣不喘,雙手穩重,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呢?戰場抗命,等着被你爸扒皮吧”
原本只是想來觀察一番的秦天想到了自己被逼無奈地滲透進了裂谷,還無功而返,鬱悶不已,苦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你們怎麼來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回頭再說。”副隊長沉聲說道,抱着秦天健步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