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城中爆發瘟疫的同時,郭嘉府中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正是糜貞。
“小紅,小美!”
糜貞焦急的走進了一個房間。
一整天的時間,她都沒見這兩個丫頭的面,這纔來到二人的房間找人。
門虛掩着,似乎二人仍然在熟睡。
“你們兩個!”
糜貞有些生氣了。
做下人自然要有做下人的規矩,豈能如此懶惰?
當她走進二女的房間時,忽然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小紅,小美!”
糜貞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當她揭開二人的帳子時,忽然發現二人渾身赤紅,身上遍佈膿包,已經開裂了,早就氣絕身亡了。
啊!
糜貞立即發出了一聲尖叫。
叫聲很快引來了府內的下人,立即將這裡封鎖起來。醫學院的大夫們立即將府內的女眷隔離開來。
整個牧守府也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
“不好了,不好了!”
幾名男子驚慌失措的在大街上跑着。
他們一邊跑,一邊道:“盧奴城起瘟疫了,我親眼看到客棧了死了幾十人。大家快跑了,染上了就完蛋了。”
“我的親孃啊,是瘟疫啊,快跑啊,跑得慢了,就沒命了。”
“官兵也染病了,縣衙的人都死絕了。”
“我剛纔牧守府那裡出來,牧守大人的妻妾們也都染病身亡了。”
一路走來,謠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離譜。
不多會,整個盧奴城都知道了。
城中的老百姓和商人也都慌了。
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年代,瘟疫可就是死亡的代名詞,而且是那種一人染上全家死光的類型。
這年頭誰不怕死?
牧守大人的妻妾都死了,他們豈能倖免?
跑啊!
也不知誰帶的頭,衆人一股腦的跑了出去,商人不顧的自己的商品,百姓們也來不及收拾細軟,城內一陣混亂,更有甚者,趁機在裡面渾水摸魚製造混亂。
混亂過後,幾道人影忽然閃進了一個小巷子。
一個帶着斗笠的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正是那個殺死襄楷的神秘人。
“事情做得怎樣?”
“回首領!”
幾名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來到了那名殺死襄楷的黑衣人面前。
“我們已經成功的引發城內的混亂。”
很好!
黑衣人點了點頭。
“首領,如今整個雲州都陷入混亂,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要不咱們也趁亂逃出去吧。”
其中一名手下說道。
他們來這裡就是依法混亂的,如今任務完成的很圓滿,自然也要回去了。
不急不急!
那人擺了擺手,道:“這點程度還不夠。”
他忽然擡起頭來,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這一次,我要看郭嘉如何翻身。”
說着大手一揮。
“繼續破壞,一定要讓雲州陷入癱瘓。”
遵命!
衆人齊聲應道,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郭嘉!
那人雙目閃過了一陣厲芒。
“你欠我的,也該還回來了。”
……
完了,完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戲忠險些昏過去。
疫情並不可怕,只要控制住了,就沒有什麼問題。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會不會給當地的百姓和往來的商賈造成影響。
畢竟在這個信息不發達的年代,一下子病倒這麼多人還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所以,戲忠在努力控制事態,抓緊讓醫療人員救助患者的同時,加大對城內的安撫。
但是,最讓戲忠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這個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城內大亂,負責維持治安的官差也逃了,盧奴城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
原本盧奴城是有大軍駐守的,但是郭嘉南下帶走了三萬人,其中就有兩萬步兵。
所以整個中山郡內也就只有些官差郡兵在把守。
城中混亂持續升級。
百姓,商人已經逃空了。
守軍也不知道真假,有的也跟着慌了,守軍一亂,局面更加難以控制。
現在的盧奴城除了負責守衛牧守府的虎衛軍仍然堅守崗位之外,其餘的幾乎全線潰敗。
戲忠現在面臨着無兵可用的局面。
“立即發消息給徐晃,讓他帶軍來穩定局勢。”
不得已,戲忠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
當初出兵的時候,郭嘉留下了徐晃和一萬名騎兵。
這些騎兵是雲州騎兵的替補和二線部隊,一直擔負着守衛工作。
事到如今,戲忠實在是無能爲力了。
……
整個雲州人心惶惶,不少商隊半道上就停了下來,不敢去雲州了。
更有甚者,雲州的商隊也紛紛出逃。
錢雖然好,但是也得有命在,命都沒了,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幾天的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商賈就已經出逃了一半,沒人敢在縣城裡呆下去了。
儘管雲州官府不停的安撫大家,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並沒有再傳染之類的。
但收效甚微,人人都成了驚弓之鳥。
雲州爆發了瘟疫,他們也不敢回去。
逃出來的也有不少商隊,他們手中有大量的貨物,如今空耗在野地也不是個辦法。
就在衆人愁眉苦臉的時候。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了。
“好消息,好消息!幽州牧劉虞大人開放了涿郡爲邊貿城市,學着雲州的樣子,不受稅金,正四處招攬商人呢?”
“是啊,幽州牧劉虞大人愛民如子,整個幽州誰不知道?”
“大夥快去吧,反正留在雲州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去幽州搏一搏呢?”
聽到這個消息,商人們立即來了精神。
雲州出了瘟疫,他們積壓了很多貨物在手中,原本正頭疼怎麼處理呢?
這會兒轉機就來了。
真是打瞌睡有人來送枕頭。
他們正愁手上的貨物不好處置呢?
這幽州居然也開了邊貿,他們哪裡還有什麼選擇?
不少人想也不想帶着隊伍就起身了。
於是乎,浩浩蕩蕩的商隊馳向了涿郡的方向。
見到衆人準備去幽州,幾個說話的人對望了一眼,紛紛露出了得色。
他們並沒有跟着商隊離開,而是掉頭去了另一個人員聚集地,賣力的宣傳幽州開放邊貿的事情。
很快,在這些人的賣力宣傳下,從雲州逃出來的商人紛紛涌進了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