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二人剛一靠近軍營,就被巡視人員發現了。
雲州軍的斥候如臨大敵,立即將二人圍了起來,刀出鞘,弓上弦,一派肅殺之氣。
“我是來找郭嘉的!”
小喬結結巴巴的說道。
她見到這麼多人圍住了自己,一時間有些緊張。
什麼情況?
一名將領飛馳而來,正是張郃。
這幾天雖然雙方偃旗息鼓,但張郃也不敢怠慢,每天都要巡視,保持警戒。
事情發生的時候,恰好他就在左近。
“將軍!”
小分隊的負責人立即來到了他的面前。
“發現兩個奸細!”
奸細?
張郃皺了皺眉,下馬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我們不是奸細!”
小喬鼓起勇氣道:“我是郭嘉的舊識,聽說他在這裡,特來見他的。”
黃舞蝶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扯着小喬。
面對這種場面,她也有些緊張。
是嗎?
張郃上下打量了二女幾眼,揮手道:“搜身!”
爲了杜絕刺客,凡是來見郭嘉的陌生人都要搜身,這也是雲州軍不成文的規矩。
兩名士兵立即走上前來,準備搜身。
什麼?
小喬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不可以!”
她驚慌的後退了一步。
一搜身豈不是就暴露了?
做賊心虛!
見到小喬如此驚慌,張郃有些會錯意了。
“將二人拿下了!”
郭嘉的安危可是雲州軍最重要的事情,身爲雲州軍將領的張郃自然不敢怠慢。
“走開,不要碰我!”
小喬險些哭了出來。
她生性愛潔,哪裡肯讓這些大頭兵摸到身上?
這時黃舞蝶忽然衝到了小喬的面前。
砰砰!
啊啊!
兩名士兵登時被她打倒在地。
作爲黃忠的女兒,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見到兩名手下被打倒,張郃哼了一聲,道:“大膽賊子,居然敢到雲州軍營來撒野。”
說着丟下了長槍,向黃舞蝶衝來。就算是不騎馬,張郃的武藝也是十分了得的。
“你誤會了……”
黃舞蝶想解釋一番。
張郃冷笑了一聲,道:“等擒住了你們,自然就有分曉了。”
說着右手抓向了黃舞蝶肩頭,後者沒有辦法,只得打起精神,展開家傳絕學跟張郃鬥在一起。
轉瞬間,二人已經拆了二三十招。
咦!
見到這個刺客武藝精妙,張郃也大吃一驚。
幸好是在外面發現了,要是真讓他們混進去,豈不是危險至極?
又拆了十幾招,張郃已經有些着急了。
他可是雲州軍大將,打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連個刺客都拿不下來,當真是有損張郃的威名。
想到這裡,張郃忽然大喝了一聲,右手抓住了對手的左手,左手抓住了對方胸襟,想用力將對方摔倒在地。
這可是張郃壓箱底的功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
可當張郃左手抓住對方的胸襟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貌似有些軟綿綿。
張郃忽然愣了一下,急忙鬆開了是,驚訝道:“你……你是女的?”
黃舞蝶又羞又怒,忽然伸手打了張郃一巴掌。
張郃一時間沒有防備,登時被打的連連後退,俊臉立即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無恥下流!”
黃舞蝶咬牙切齒的說道。
將軍!
見到張郃被打,衆士卒立即圍了上來,準備將毆打將軍的刺客亂刃分屍。
住手,住手!
張郃捂着臉,急忙制止了屬下。
“她也是嗎……”
他指着小喬期期艾艾的問道。
黃舞蝶哼了一下,點了點頭。
完了!
張郃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很清楚自己的主公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兩個都是女的,多半是主公的相好,自己阻攔也就罷了,居然還摸了人家,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萬一這兩位在主公的面前“美言幾句”,他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這裡,張郃急忙抱拳道:“二位,對不住,對不住。末將這就安排你們去見主公。”
說着恭聲道:“請,請!”
只是臉上掛着一個碩大的巴掌印有些滑稽。
見到平素十分嚴厲的張將軍前倨後恭,衆人忍不住有些面面相覷。貌似有些不對啊。
難道這兩個人有什麼厲害的來頭?
不過既然張將軍這麼恭敬,多半有他的道理,於是乎這些人也跟着陪笑臉。
黃舞蝶跟小喬對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這一笑,沖淡了剛纔的尷尬。
張郃安排二人在一個營帳裡休息之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郭嘉的營帳。
此刻的郭嘉正在跟蔡琰用餐。
“主公!”
張郃揉了揉臉,走了進來。
“俊義,怎麼了這是?”
見到張郃臉上的巴掌印,郭嘉忍不住有些吃驚。
張郃可是自己手下大將,誰敢打他?
這……
張郃有些支支吾吾,因爲蔡琰在側,他忽然有些不敢說了。
整個雲州都知道郭嘉風流,跟他有關係的女子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這主母可就在一旁看着呢,萬一自己多嘴,引起了其他的事端,豈不是糟糕至極。
見到張郃爲難,蔡琰微微一笑,道:“你們談,我出去走走!”
說着起身離開了營帳。
聰明如斯的她,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回避。
對於政治上的事情,蔡美眉自然也沒有什麼興趣。
與其在這裡,讓二人不自在,還不如自己早些出走走。
見到蔡琰離開了。
張郃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這位主母通情達理,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俊義,你這是怎麼了,支支吾吾的。臉是誰打的,難道瞧上哪家的小姑娘,想要用強,被人家給撓了?”
郭嘉幸災樂禍的說道。
對於手下,他一向都是這麼隨和的。
張郃忍不住老臉一紅,他的臉還真是被女人給打的,不過這個女人不是誰家的小姑娘,而是跟郭嘉有關係的女人。
“主公!”
張郃抱拳道:“剛剛抓到了兩個奸細,是兩個女人,她們說是主公的故人,末將不敢擅自做主,特來稟報主公。”
故人?
郭嘉皺了皺眉,問道:“叫什麼名字?”
張郃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她們不肯說,只是其中的一個自稱姓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