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
砰!
韓遂忍不住掀翻了桌子。
“馬超這個混蛋,壞了我的好事。”
他安插在雲州的耳目已經將消息回饋給他了。
一定是馬超出手壞了他的計劃,否則郭嘉不會無緣無故的加封父子兩個。
“父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一旁的韓娥皺了皺眉。
其實打一開始,赤霄就沒打算跟臣服郭嘉,他們出手破壞道門的計劃,也是爲了打擊對手。
因爲他們之間也不怎麼對付。
王越也是他們安排過去的,還是跟着蔡瑜一起回去的。蔡瑜一心都放在了郭嘉的安危身上了,也沒來及的注意其他。
原本王越已經成功了,但是卻沒有任何動靜,接着便是馬超父子升官的消息傳來了,韓遂不懷疑他們就怪了。
韓遂雙目閃過一陣寒光。
“既然馬超父子已經背叛了赤霄,我們自然也不能留下他們了。”
他深吸了口氣。
“韓娥,派人把馬騰的妻兒都請過來吧!”
父親!
聽到這裡,韓娥忍不住要大吃一驚。
“你這是要……”
她似乎已經猜出了什麼。
無毒不丈夫!
韓遂冷冷道:“我這就跟馬騰父子寫信,讓他們來金城一聚。”
如今馬騰官拜徵西將軍、雍州牧,馬超也官拜金城太守。這是擺明了要分裂赤霄的地盤。
韓遂自然不能容忍。
一山不能容二虎,赤霄之內不能有兩個牧守。
明白了!
韓娥點了點頭。
馬超!
韓遂雙目閃過了一陣寒光,冷笑道:“看你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以前馬騰也是西涼一路力量,手下的馬家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只是現在西涼已經是韓遂的天下了。
……
“大將軍真的這麼說?”
聽到這裡,馬騰忽然激動起來。
他剛剛從馬超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官拜雍州牧的消息。
跟朝廷對抗了大半輩子,忽然有一天成爲了朝廷命官,馬騰一時間還不能很好的接受這一切。
“當然是真的!”
馬超笑着拿出了郭嘉的任命。
郭嘉是當朝大將軍,有舉薦人才的資格。
看到委任,馬騰雙手有些顫抖。
造反爲的是什麼?
還不是有個穩定的前途。
“對了,怎麼不見你弟弟?”
馬騰高興過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一次他聽說郭嘉釋放了自己的兒子回來團聚。
話說父子二人分離了也有一年多了,他還真有些想念這個兒子。
他……
馬超遲疑了一下,臉上換上了慘然之色。
究竟怎麼了?
馬騰是個火爆脾氣。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父親!
馬超忽然跪倒在地,哭着道:“父親,我們從雲州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伏擊,對抗弟弟死戰不退,這才掩護我們回來了。我們大家都安全了,只是馬鐵他……”
你說什麼?
馬騰真的是驚呆了。
他忽然一腳把馬超踹倒在地,怒道:“你身爲兄長,居然讓馬鐵來斷後。他的武藝哪裡比得上你?”
父親!
馬超急忙抱住了他的腿。
“孩兒一時不察,中了敵人的奸計,受了傷。若非二弟死命相救,恐怕也見不着父親了。”
說着扯開了胸襟,露出了繃帶包裹的傷口。
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誰幹的?”
馬騰憤怒的問道。
馬超遲疑了一下,低聲道:“王越!”
王越?
聽到這個名字,馬騰忽然愣了一下,作爲赤霄的高層,他自然清楚赤霄跟王越的消息。
當初王允之所以能夠在長安得勢,其中就有王越的功勞。
“是韓遂嗎?”
馬騰的雙目忽然眯了起來。
赤霄中能夠指揮動王越的目前也只有韓遂了。
父親!
馬超急忙道:“我不知道,王越一上來就偷施暗算,傷了孩兒。他手下的刺客也趁機動手。孩兒死戰才得脫,只是可惜了二弟。”
我問你是不是韓遂?
馬騰怒道。
他已經完全信了馬超的讒言了。
韓遂跟他都是赤霄的高層,也是西涼最大的勢力。
如今,馬騰官拜牧守,兒子馬超也成爲了一方太守,馬家的勢力逐漸崛起。
一山不能容二虎,二人都是赤霄的高層,韓遂自然會有想法的。
父親!
馬超趁機道:“老宗主已經退居二線了,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新的宗主必然要在你和韓遂之間選出。韓遂這是先下手爲強。我們千萬不能坐以待斃啊。”
哼!
馬騰臉上一陣陰騖。
就算是兒子不說,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擁有了雍州牧和徵西將軍頭銜的馬騰,也已經不甘屈居於韓遂之下了。
只是韓遂在西涼經營多年,實力雄厚。馬家在雲州一敗塗地之後,勢力漸漸的有些萎縮,已經不是韓遂的對手了。
如果想要稱霸西涼,首要的就是擴充實力。
現在不能跟韓遂撕破臉,他們還真的擋不住韓遂的進攻。
更何況,馬騰的妻兒還在韓遂的地盤。
還是悄悄地派人把妻兒接出來再說。
就在父子二人商議如何對付韓遂的時候,馬岱忽然闖了進來,驚慌道:“叔父,大兄,不好了。韓遂讓夫人寫信來,說是要在金城大擺宴席,慶祝叔父加官進爵。”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馬家父子臉色大變。
韓遂這個時候發來消息,恐怕是來者不善吧。
果然是他乾的。
馬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原來他還抱有一絲僥倖,以爲韓遂不會對他這麼快的下手。
但是現在看來,韓遂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除掉他了。
韓遂!
馬騰的雙目忽然閃過了一陣陰冷。
他有些看錯這個兄弟了。
“父親,這是鴻門宴啊!”
馬超急忙說道。
“我知道!”
馬騰點了點頭。
以馬家現在的實力,一旦回到金城,就會被韓遂吞掉。
可是他要是不回去的話,韓遂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家人的。
一邊是家人,一邊是馬家的大業。
馬騰忽然有些左右爲難。
父親!
馬超有些着急了。
他之所以這麼絕情,就是爲了馬家的將來,如果這個時候馬騰退縮了,馬家的大業就完了。
這個關鍵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