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論腦海一片空白程度最嚴重的,莫過於是婉婉,這個所謂的同輩之中的傑出少女,此刻震驚呆若木雞。林亙那驚天一擊蘊出那股巨大的危險感,她前所未遇,雖然時間已過去好一會,然那種重重的窒息壓迫感,現在依然讓她喘不過氣。
她後面憑着着反抗本能,施展出跨逾極限燃燒意識海蘊力核爲代價,畢生最強“八蛇纏石”守禦,然瞬間都被那巨大力量爆破,強烈衝擊力幾乎衝潰她的靈魂。她深深震撼着,太駭人,太可怕了,這人實力絕對遠在自己之上!
林亙不是公認而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廢物嗎?他不是連續五次武者印證都失敗嗎,爲什麼會這樣?
“婉婉,你剛纔的演戲,實在太蹩腳。你不就是想偏幫這個臭小子,明說就是,不用表演這樣破漏百出的戲。”大狗兒率先回過神來,充滿不爽地大聲道。他是萬不相信,林亙這個非武者,會將婉婉打得如此之慘。
出現這個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婉婉佯詐,故意偏幫林亙勝利。婉婉裝得很像,而且還表演出內傷的樣子,但正是這過火的表現,令他確信,婉婉是在畫蛇添足,欲蓋彌彰。林亙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量,一切都是婉婉配合他的出拳。
他此時對婉婉暗存私心,賣力地幫助林亙這個廢物充滿不滿和妒火中燒,但他實力遠不如婉婉,是以不敢太出格。只是暗中將這股妒意和恨惱發泄於林亙身上,心裡咬牙切齒:你這個廢物,不知你用什麼招數,讓婉婉這樣優秀的女人**。你等着,我一定將你趕出七裡溝!
其它人原本也不太肯相信這個事實,因爲這實在違反常識。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將一個武者打飛?就算站着任你攻擊,你也不可能讓武者後退半分。只是他們現場看得清楚,婉婉的被震開明顯是受到外力因素所爲,不像是作僞。
大狗兒這麼一說,立即讓他們的心動搖起來:不錯,一定是婉婉暗中作崇,幫着林亙!她一定是用什麼秘密法子,所以才摔得這麼栩栩如生。他們本來不情願相信林亙強大,有了這麼一個藉口,立時像找了到泄口。
諸人愈想,愈來愈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不過婉婉如果僅是怕林亙輸了,要被趕出村子,那麼保持不敗不贏就好。她爲什麼故作身受重傷,讓林亙非贏不可?對了,一定是婉婉喜歡上這廢物,所以眼見大狗兒侮辱林亙,便暗裡聯手陰大狗兒一把。
諸人想通此層,都是不多不少有些醋意。婉婉容貌的出衆與賢淑的品行,早成爲他們不少人暗羨的對象,驟然而知她有心所屬,而且所屬對象還是公認的廢物,這教他們情何以堪。
婉婉掠到其它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立猜出他們的心法。她終究是一十五歲少女,頓裡又羞又惱,臉上滾燙滾燙,如同霞燒。她對林亙從來沒有想法,而且自己明明竭盡全力,只是技不如人。這幫人竟然冤枉自己暗存私心,偏幫林亙?她自然生氣,只是她作爲女孩子家,又生性溫順,倒不好意思張口辯白。
“我並沒有偏幫,如果你不信,你們可以親自測試他的力量。”她在哥哥摻挽下,緩緩站起來。
大狗兒早等着此話,指着林亙道:“好,老子就和你打一場!紙始終包不住火,看看你弄虛作假得多久!”
林亙緩緩道:“要我打也行,但你叫我三聲親爺爺先。之前的賭約,無論你怎麼認爲,結果已在眼前。你信誓旦旦說,只要我贏了,每次見我,都要叫我三聲爺爺,你不是想食言而肥吧?”
大狗兒面一青,尷尬道:“那是你弄虛作假,當不得真!你和我打一架,看誰輸贏再說!”
“比賽條件,是你我當着衆人面前討論而定。而你我又是按照規則而進行比賽,我一贏你說我弄虛作假?莫非就只能是你贏,其它結果都不能算數?”林亙剛剛施展出那麼一記重攻,可不想再繼續將自己實力暴露,畢竟在所有人眼裡,他還是五次印證都沒通過的廢物,若是展現他實力,可能惹來某些麻煩。
他露出輕蔑神色:“你不就是死皮賴臉要賴賬,何患無詞?”
大狗兒一時語塞,畢竟林亙確實佔着道理。一來比賽是按着兩人認同方式進行;二來他沒能將婉婉手裡的雞蛋打爆,而林亙卻打爆了,結果硬擺在面前。
究竟是不是婉婉暗裡偏幫,他只是猜測,並沒實據。退一步說,即使證實婉婉確實暗助於林亙,那他事前既然已認同婉婉作爲參與者,也只能無奈承認結果。
只是怎麼說,要他叫林亙這個廢物爲爺爺,那是不可能的!
“你一個普通人能打敗一個武者,真是笑話!肯定是弄了手腳,既然是使詐,此次打賭肯定作廢。除非你能出來和我打一場,將我打敗,那我就相信你這個結果是真實,我定然一言九鼎,絕不含糊。”
“你這個出言反爾的人,何來資格談一言九鼎?你既然背叛誠信一遍,那就能背叛兩遍,一百遍,等會我如果贏了,你肯定也會找出另外的藉口。你這種人叫不叫我親爺爺,我纔不稀罕。有你這種說話不算數的孫子,我丟不起這個人!”
“你們大家當場作證,是這人輸了,以後你們叫我廢物的時候,順便不要將這人和我扯上關係,我從來沒有這個孫子。我這個廢物還要自尊,丟不起這個人……”
大狗兒氣得臉色由青轉成紫紅包,額角青筋血管爆突:“你……你……你放屁!”
在場人的都是轟然而笑。
林亙眼看將近中午,由於是第一次施展出蘊力,心裡興奮難耐。
只想趕着回家關上門,琢磨剛纔施展那一擊的步驟,懶得再理他,拂袖而去。
牛婉婉瞧着他瘦弱的背影漸漸不見,眼神微微發愣:“自己竟然敗了,而且敗在一個五次印證都失敗的廢柴手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亙真是一個非武者嗎?自然不是,僅從他之前散發那駭人的壓迫感,就能判斷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但是他爲何卻屢次通不過武者印證?”
她只覺眼前這個聲名狼籍的廢物,似乎是一個深測而神秘的謎團,吸引着她的想像與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