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碧珠在外守候多天,心裡極之好奇,想知道里面的詳況,老夫人有沒有成功。
但是周畔的人目光盡投射過來,而且老夫人剛從裡面風塵撲撲而出,迎面就詢問,這未免顯得不穩重。
蕭老夫人沒料到外面還有這般多人在聚集,想來是對裡面的情形相當好奇。
蕭碧珠沒有問,但不等於其它人不問。
有幾個自認見過蕭老夫人的強者,壯着臉面,遠遠問來:“蕭老夫人,恭喜你勝利而出。裡面的戰況如何,除了你,可還有其它人出來?”
他的本想直接問:“裡面那些神君全死了麼?”但是這樣說得太赤裸,萬一裡面的人,有同伴或者熟悉人在側,那就得罪人。
蕭老夫人僅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
她的預測,氣運規則回覆,她擁有天鳳先祖的特殊手段,能從裡面逃出來。但是上面那些強者,要想從中而出,機會緲望。
因爲不要說氣運領域不可逾越,在塔顛,那裡有一個可怖的神尊老怪。
這些神君想從他手下活命,那是不可能。
但是她沒有親眼目睹,然後不能說什麼。再且面對這些低微的人,她一向看不起,沒有回答的必要。
問她的人見她不回答,俱是失望。
從蕭老夫人臉上自信表情來看,其它神君應該沒有存活的機會。但得不到證實,他們都是不太信。
旁側有兩個弟子不像其它人鑑目辯色。見到其它人問,遂即也是急問道:“老夫人,現今氣運規則回覆,那些神君是不是永遠都出不來?”
這一問,聲音極大。
衆目睽睽下,蕭老夫人不回答,就好像有些做賊心虛。沒有底氣。
旁側的蕭冰則答道:“你們也知道,氣運規則,沒人能抵。他們現今沒有出來。足以知曉答案,你們這一問倒是多餘。”
她似乎是爲了說給其它人聽到,聲音擡得挺高。
這話雖然沒有正面迴應。但是說得很明白,幾大強者應該必死無疑。
在外圍觀的人一陣譁然,沒想到猜想成爲事實。
而蕭碧珠雖然平靜,但是心底卻是難忍激動。在諸多強者中,老夫人脫穎而出,笑到最後,這樣的戰績讓她充滿自傲。而且還是完成了蕭家此行最重要的一趟任務,實現了蕭家數十萬年的夙願。
還有一條,那就是林亙這個奸滑如鼠的小賊,終於死掉。
就是指甲縫裡一根撥不出。雖然沒有巨大的劇痛,但始終讓人不自在的長刺,終於被撥除掉。
“我們走吧!”
蕭老夫人從裡面出來,身上有着對蕭家重要之物,不想在這裡再逗留過久時間。
看着蕭家一行人遠去。其它人都是沒有再等下去。
按蕭冰的意思,裡面的人除了她,全軍覆沒。那再留在此地,也沒有人出來,留下來有何意義?
唯有天劍宗和慕容家,卻依然沒有離開。
“我總感覺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看着陸逐遠去。留守多日的強者,天劍宗大長老蕭翌道:“蕭老夫人實力驚人,勝出有着很大機庇。然她從裡面出來,身上乾淨整齊,氣不喘步不偏,全然沒有絲毫大戰過的模樣。樂觀地說,就算她的實力遠高於其它神君的合力,但也沒有勝得如此淡定。”
旁側幾個天劍宗長老被他一提,立即也覺得有蹊蹺。
在裡面兇險重重,幾大神君爲了至寶肯定拼個你死我活,豈會輕易地讓老夫人逃出來。而蕭老夫人再厲害,也不會到,能免敗掉其它強者,而身上沒有一絲的損傷。
“大長老是說,蕭家長老的話裡有僞?”
“這倒未必,蕭冰沒有正面說,裡面的人都死去。而是相當的含糊,這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事實不是大家所推測。幾個神君真的死去,而是另有隱情。”
“但是誰會有能力抗衡氣運規則之力?裡面的神君雖然厲害,但是要和氣運規則對抗,那也是不可能。”
蕭翌陷入思考,這也正是他想不通之地。
“我們多留十天看看,或許事實會出乎所有人意外,真有人從裡面出來。”
他之所以說這句話,是聯想到裡面有着一個境界甚低,但是屢次能創出不可能的怪胎,林亙。
淡淡的白霧連綿,山巒和平原形成曼妙的曲線。
“家主,我們走吧!蕭家長老已然說得很明白,二小姐是不可能出來。”
山坡之上,慕容鐵志滿臉悲色。
他有三個女兒,其中天賦最卓若,已然成才的是大女兒。但是最懂事最能辦事的,卻是二女兒,慕容雪晴。
這次,他本來是不應允,慕容雪晴加入大周聖上的隊伍。
但慕容雪晴卻是說,將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不會打碎。大周聖上的實力強悍,是最可能進入內部的勢力之一,爲了得到裡面的寶物,她堅持以身冒險進入其中。
沒想到這一去,終成永別。
“晴兒,是爲父對不起,如果不是爲貪婪。以爲亙古領域內藏有至寶,想貪圖一陣,也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濃重的悲哀涌上他的胸腔。
驀然,他從空間丸取出一件息符。
這是慕容雪晴所留的息符,自她們進入氣運領域不久,就是熄滅。這種情形在他預計之中,因爲氣運規則和外面的規則不同,進入裡面,不僅與外面隔絕,本體的氣息和氣運都會受到攪亂和阻隔,無法透出外面。
“當時息符熄滅時,我還不爲意。原來,真的是晴兒的生命氣息殆盡。”
“家主,我總覺得事情不妥。”
旁側一箇中年人,也就是慕容鐵志的軍師,緩緩道。
“蕭家老夫人似乎從沒經過戰鬥的模樣,不像是從最內部出來。”
“嗯?”慕容鐵志被這一點,才發覺自已方寸大亂,以至忽略這個要點。他斂卻悲傷的情緒,沉吟道:“不錯。要麼蕭老太就是扯大旗,根本沒有進入神域內部。要麼就是,她根本不在激烈爭鬥的現場,所以沒受到大戰的涉及。蕭家的長老說這樣的話,全然是一種推斷。”
想通此層,他精神大振,原本熄滅的希望曙光重新點燃。
“大周聖上,你這樣太過自私妄爲。我們離開的途徑,全在這篡天大陣,你要毀掉它?”
伏妖尊盯着面前的大周聖上等人,冷冷道:“你這是要逼着我們和你反面,兵刃相見?我伏妖尊不想招惹人,但是也不是被人招惹就退縮忍讓的人!”
“我已說得很明白,我的那件寶器,足以將你們五人共同離開此地!這座大陣,對我大周的國運影響甚大,我必須全部摧毀一絲不留!”
“廢話,就憑你那些小手段,就能離開這氣運區域?你別幼稚了!”
伏妖尊和焚焰神君目露不屑,想到自已起始時的狂妄荒誕,伏妖尊指向極春大師,道:“你先別說服我們,你就問極春神君,你看看他信與不信?”
兩人先後在草印古面前施展自認爲壓箱底的傳送寶器時,大周聖上沒有出現,但是極春大師一直在旁。大周聖上目前的信心滿滿,和他倆當初的心理狀態相同無異。但他們後來,所得到的結果,讓他們無法置信。
氣運領域,深測難破,豈是那麼容易逃遁。
大周聖上凝向極春大師,不解伏妖尊是什麼意思?
極春大師則是苦笑,沒有回答。
焚焰神君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你在此測試一下,讓我們看看。只要你讓我們得到信心,我們定然不阻截。如果你沒這個實力,我們可不會嫌命長,跟着你裝瘋賣傻。”
“此寶只能用一次,沒法測試。我堂堂一國之君,豈會逛你們?”
“對不起,如果你無法證明,那你不要妄圖摧毀我們的後路。否則,我們將會視你爲出手對付我們,對你發起攻擊。”
大周聖上自然自已有些道理欠虧,但是到達這個關節,再說道理已沒用。
唯一解決方法,就是先強硬而上,將大陣毀掉再說。生米煮成熟飯,那他們再堅持都沒用。
時間緊迫,也容不到他長篇大論地解釋。
“既然如此,那再說也沒用!”
他身形一幻,衝破塔尖對着其中一道緩流,就是猛地發出攻擊。
由於篡天塔周畔全是這個亙古世界的規則之力,大周聖上要對遠處的宮殿攻擊,根本沒法突破空間的壁壘。但是這些宮殿全都和這些大殿有聯繫,那就是輸送給十八條紫龍的氣運輸道。
憑着神君級的實力,要透過這氣運輸道,去摧毀那些宮殿,那是極之容易。
而且透過氣運輸道,將摧毀力滲通,攻擊還有壓制於宮殿底下的盤龍,這是摧毀了大陣的根本。
“想破壞大陣,先過了我這關!”
伏妖尊平空而起,一拳轟出,直接從中轟散他的攻擊。
“蓬蓬蓬!”
兩人迅速地交戰起來,而另一方極春大師和焚焰神君同樣交手。
雖同是神君,但是論境界,大周聖上和極春大師都是稍輸一籌。但是大周聖上是進攻那些氣運輸道,掌握主動權,這就拉成不多不少的均勢。
塔巔出現你來我往,兩對神君大戰的畫面。
這是在之前誰也沒有想過的畫面,在不久前,四人才衆志城城對付草印古佛。但不一會兒,便反目成仇,互相血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