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無憂無慮的生活時光…讓林亙無比放鬆心情,而也不知是否這個原因。他的修煉大有進展,隱隱接近八品中期,洞悟到第四個字符的前六十筆的天地規則。第四個字符總數達一百九十二筆,每一筆蘊含着一種新建和維護平衡的規則。也就是說,他還有四筆就能達到八品中期。
林亙現在神識天地,春夏秋冬,白天黑夜,小世界規則漸漸完善。
而以“盤古紫府”的威力,他“神識天地”所儲藏的天地能量遠勝於八品中期。
“林亙哥在天空上面幹什麼,他好像只小鳥在飛來飛去?”
“我爹說,林亙哥是在佈置法術,只要隨便點一點,以後就像神仙葫蘆一樣,壞人打不進我們七裡溝……”
一大羣小孩子,坐在小池塘旁側,津津有味地看着半空的林亙,吱吱喳喳地討論着。
隨着時間推移,林亙也開始迴歸的最重要一項目的,那就是爲七裡溝構建一道銅牆鐵壁。
他現在所建的法陣,叫“碧海翻波大陣”品階爲七品,是一座純粹防守的大陣。一旦激活,足能阻擋九品強者。這樣的防禦強度,
在七裡溝這種小地方,自保綽綽有餘。
此陣屬於巨型大陣,從前期的勘探、計算,到後面的佈置,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完成。
所以從早到晚,都是見着他在天空上飛來飛去的身影。
村民得知林亙要建立法陣保護村子,當然歡喜。畢竟以後有法陣保護,安全感就大增。然連續數天,看到林亙這樣日以繼夜地這樣忙碌,又是非常感動。
憑着林亙自身實力,要保護自己,或者他家人,根本沒必要如此勞心勞力。正是他對七裡冉的感情讓他對七裡溝無怨無悔地付出。一個八品強者,爲這麼一個小村子殫心竭慮,實在教人不信。
“婉婉,這是你孃親最新給你的”牛大叔將一件藍玉質的手鐲交於她。
這手鐲晶瑩而顏色純粹湛藍質光形成一種非常奇特視線效果,只是看上一眼,便知曉此鐲含有奇異的能量。
婉婉將那手鐲接過,然後扔到牆角的垃圾桶裡。
“爹,我只有你和大剛哥兩個親人,沒有什麼孃親。”她抿住嘴,說得很堅決。
牛大叔囁嚅着嘴脣須臾,才道:“你孃親當年或許有情不得已的原因,怎麼說你和她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脈,斬也斬不斷。”
婉婉沒有說話。
“她此次來話,說想讓你去她那裡。”
“爹你不要說了。總之我婉婉永遠只能叫牛婉婉,不認識姓蕭的。我這輩子,只想在七裡溝孝順你,照顧你,不想去什麼外世界。
她下次再見你,你代我轉告她,我活得很好請她不要再打擾我。”
說完,進入房間。
旁側的牛大剛也是埋怨道:“婉婉既然意志堅決,不想見哪位,真不明白她爲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糾纏。如果她真關心婉婉,當年就不要將婉婉狠心放在莽虎山那種射狼出沒之地。這樣狠心的孃親,不要也罷。”
牛貴重重嘆一聲良久,指着垃圾堆的那隻手鐲,道:“此物終究是婉婉母親給她之物,你將它收起來,替她保管。”
牛大剛嘟囔:“每次都是這樣都要我收拾手尾。”
“婉婉不是我們這種窮鄉僻野所能留下的,她身體有着高貴的血脈。當年,我急着想將她許配給林亙就是存了私心,想在她那母親沒找上門之前將她留下來。但現今想了想,幸好當初並沒成事,否則反而害了林亙。”
“爹,你就這麼狠心,非要讓婉婉走嗎?她在我們七裡溝過了二十年,不是生活得好好,幸福快樂嗎?我可捨不得這個這麼懂事的妹妹送人,再說,爲什麼她不能嫁給林亙,我看得出婉婉一直都喜歡林亙。
如果她能找到自己如意郎君,那有什麼不好?憑着林亙現今的能力,難道還怕她那個狠心的孃親?”
“婉婉喜歡林亙?之前她不是說,對林亙感覺一般麼?”但他隨搖搖頭,道:“即使喜歡也不行。林亙的確很厲害,達到八品強者,但是婉婉孃親不是林亙惹得起的。如果讓她知曉婉婉喜歡林亙,那麼林亙可就危險了。”
“總之婉婉的婚事,不是我們能夠決定。也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她身上的高貴血脈註定不能和普通人通婚”
林大娘望着渾身是汗,正在狼吞虎嚥的兒子,眼神充滿慈愛。
“這孩子,整天佈陣,都不知歇一會,你看餓成啥樣子。”
林亙鼓着腮幫,大嚼着飯菜,拍馬屁道:“主要是孃親的手藝太好…”這佈置大陣是個體力活,是以一天布墨下來,極容易產生餓意。再加上溫馨的家庭氛圍,令他回到童年,產生旺盛食慾。
“和你說個正事,上次孃親和你說的事,你考慮成怎麼樣子。如果成的話,我就上婉婉家提親去。”
她這話,林亙還沒反應,旁側的小瑩兒卻拍着小手卑喜呼呼地叫起來:“太好嘍,小舅要娶婉婉姐姐當小舅娘了,我有小舅娘嘍!”
林清蓉趕緊阻止這多事的丫頭,道:“大人說事,小孩子不準插嘴。”
轉而苦口婆心道:“弟弟啊,也不是姐姐說你。婉婉是個千里難挑的好姑娘,這樣好姑娘一錯過,就很難遇上。”
小瑩兒又“啪啪啪”地拍着小手掌喜呼道:“婉婉姐姐要當我小
舅娘…”
林清蓉狠狠瞪她一眼,她才小手捂緊嘴,佯作聽話,保證不再說話狀。
“此事,讓我和婉婉先談一下,看看她的想法。”林亙緩緩道。
既然父母不斷地催促,他也只好應允,再且婉婉的確是一個少見的溫婉的女孩子,是一位妻子的好人選。在這個世界裡〖自〗由戀愛而達成婚姻的狀況相當之少,林亙和婉婉之前沒有過密切的戀愛過程,但對於這種婚姻模式,林亙並不抗拒。
只是他擔憂如果婉婉不願意而牛大叔卻又怕得罪自己,而變成強扭的瓜,那就不好。
“這有什麼好談,據我所知,婉婉就一直喜歡你來着。她一直沒談婚論嫁,大部份就是這個原因。你沒聽孃親說,如果你不肯就別讓她再等下去,說明她一直等着我們提親。”
翌日一早,林亙讓小瑩兒將婉婉約出來,就說自已讓她幫助佈置法陣。
婉婉果然急急腳地就趕來,林亙凝向她,見她瓜子俏臉,如瓷玉的雪膚泛着年青少女的紅暈,五官端美。這是林亙自回來之後,第一次認真打量向她,倒真是一個小美人坯子。
婉婉俏臉微微一紅,道:“林亙,我剛纔正在做針線,所以來遲點。”
其實在半途,小瑩兒這個多嘴的小丫頭已是神神秘秘地告訴她,說什麼小舅娘,讓她隱隱有些猜測。
“沒事,我們開始吧。你只要跟着我,幫我拿着蘊晶石就行。”
於是,天空之上,破天荒出現二個人影。
“婉婉,我孃親說,準備替我上你們家提親。今天約你出來,我就想問下你的看法。”
婉婉俏臉瞬間紅到耳根,萬糙不到林亙開門見山,直接開口相問。
對於林亙,她有着一種盲從的感情,在這個世界,男女歡愛雖然有,然沒有什麼“愛情”的概念。男的女的看上眼,那就是叫喜歡,而不說什麼愛情。男女結合婚姻很簡單,只要不是太討厭對方,或者門戶相差太懸殊,應該就沒問題。
婉婉無疑是非常喜歡林亙,只是她心裡存在輕微自卑感,覺得林亙超越自己太多。是以並沒往深處去想,如今林亙親自說出口,要和自己成親,她自然千肯萬肯。
但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瞬間要開口答允,又是太難啓齒。
臉頰密佈紅暈,下巴都垂到心口處。
林亙見這狀態,自然瞧出她是應允,正想說話。
豈知耳側傳來一把女聲怒斥:“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高貴的公主,豈能是你這種普通人配得起。滾遠點,日後休要再糾纏我們公主,否則休怪麻煩纏身。”林亙眼神一眯,神識擴散而出,卻發現方圓數千裡都沒有強者的痕跡,不清楚這聲音是從何而來。
婉婉卻是擡起右腕,慍怒道:“是你,原來你送我這東西是爲了監督我!”
只見她手腕間,是一隻藍色的晶瑩手鐲,正是當日她扔進垃圾桶的那隻。此手鐲本來已讓她扔掉,但不知爲什麼,一覺醒來之後,此手鐲就在她手腕,無論怎麼除,都除不下來。
“公主,下屬是奉主母的命令保護你。”
林亙詫異地凝向她手腕,問道:“婉婉,這是怎麼回事?”
婉婉將手腕伸到他面前:“林亙,你能否幫我將此物取下來?”
林亙對這手鐲感到非常怪異,難道這鐲子是一個小世界,如自己神識天地一樣住着人?不過此手鐲明顯是不經婉婉同意,而隨於腕上。
當即他蘊力一催,欲用蘊力更改其形態,將它除出。
豈知一股磅礴無比能量從手臂傳來“砰”他竟然被這股力量硬生生轟飛。
“小子,你再敢胡作非爲,本姑娘就將你擊殺!”手鐲那把生硬女聲道。
林亙心下大駭,這手鐲是什麼來頭,爲何如此厲害?僅是剛纔一擊,他便發現那股能量遠超於九品。
到了傍晚,林亙孃親滿臉落寞地回來,長嗟短嘆。
林亙一問,才知牛大叔拒絕了她的登門求親,理由是婉婉的婚事他不能作主。這也是林亙意料中事,自從知曉婉婉身上擁有着大秘密,他就料到此事不會太順利。
婉婉,不是牛大叔所親生,而是他當年撿拾所養。而婉婉背後,擁有着這一個來頭非常恐怖的親生母親。據婉婉所說,她〖體〗內有着一種罕見珍稀的血脈,只要達到二十二歲就會開啓。是以,她那個所謂的母親不會讓她嫁給任何普通人。
“我家林亙如此年齡,達到八品修爲,即使在金淵城,也一大堆達官貴人的大家閨秀爭搶着上門。第一次求親,竟然被人家拒絕…”
林亙孃親失望之餘,也有些生氣。
覺得自己一番好心,被牛大叔當成驢肝肺。
“孃親,婉婉和牛大叔一向待人和善,對人都是樂呵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定然是有難言之處!”
林亙孃親嘆息一聲道:“我只是可惜婉婉這樣的好媳婦,就這樣泡湯了。亙兒,要不你親自和牛大叔說下,他肯定會給你面子。孃親,真是捨不得婉婉這樣媳婦。哎喲哎,我一想起來就難受,估計晚上肯定失眠……”
林亙無言,人家不肯,我又不是三頭六臂,你在我面前耍賴有啥用?
他明白,牛大叔和婉婉應該都是非常滿意這樁親事。從中作梗的是婉婉那素未謀面的親生母親,她權力慾發作,要支配婉婉的生活。對於婉婉家庭關係,他不方便插手。但極之厭惡婉婉那個母親,從小把婉婉拋棄荒野也就算,現在長大,你又屁巔屁巔地跑回來相認,這算怎麼事?太操蛋了!
就這樣也算了,什麼事都不問婉婉的意願,不理婉婉感受,隨便干涉。簡直不將婉婉當成個人,而是當成利益工具。這樣**裸,就算傻子也看出,這位母親不是爲女兒回來,而爲婉婉〖體〗內那什麼即將甦醒的狗屁血脈而回來。
林亙雖然知曉婉婉孃親擁有極之厲害的來頭,自己惹不起,但還是對婉婉充滿可憐,數次欲咬牙出手相助。
“林亙,林亙,不好了。”
清晨的微風格外清新“碧海翻波陣”已是將接近尾聲,林亙正準備最好幾天將它完成,大剛卻是火燎火急地趕了來。
“林亙,婉婉進入莽虎山,要破壞掉自己的血脈”
林亙安穩住他道:“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剛粗喘着:“昨天早上婉婉不見蹤影,我以爲她去練功,便不在意。到晚上,依然沒見到她影子,我和我爹才發覺不妥,直等到今早,纔在她房裡的書信。”
“她說她不想一輩子被人控制,聽人支配。她要進入莽虎山尋覓一種“裂血砂參”將她隱藏〖體〗內的血脈毀掉。那“裂血砂參,和她本身血脈有着天生的衝突,而且蘊含致命劇毒,一旦服用,縱是不死也成爲廢人。再且,她〖體〗內的血脈一旦毀掉,她本身也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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