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不遠處,林百神識鎖定兩個漸然不覺的玄天宗長老,目露示意。
不過,短短之間,他接連急劇的催發“烈陽界石”傳送數十萬裡,神識消耗巨大,是以不得不暗自跟隨。此地離玄天宗還有近二十天的路程,對方不可能逃得掉,他不用迫不及待,急得爭取這點時間。
隨着白露書院的鄭使者被擊,大多人目光是聚集到玄天宗這兩名碩果僅存的客卿長老身上。林亙所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令大多人都預料到他們難逃一劫。然預料歸預料,在未出結果之前,他們依然抱着一絲懷疑。
因爲白露書院鄭使者和玄天宗兩位客卿長老純粹是兩條路線,而且差不多是相反的路線。他們在全力逃竄之餘,距離肯定非常遙遠。
林亙以一個八品修爲的神識,最多就是一萬里左右,難以從一點知曉另一點的位置。
所以,懸念還是有的。
玄天宗收到白露書院最後一位九品鄭使者在路途被殺的消息,立即派人將信息向這兩人傳達,讓他們警惕。可惜蓋長老兩人正趕着瘋狂逃竄,短時間無法聯絡得上。
那些議事長老滿是無奈,只嘆道:“但願林亙擊殺鄭使者後,侷限於本身的神識,追不上兩人。”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感嘆十有**應該能實現。但對方是林亙,這種原本非常正常的事,讓他們感覺變得相當緲望。林亙既然追殺他們,那麼肯定是留有特殊的手段,兩個長老全身而退的機會不大。
又是黑夜,清風徐徐,兩人趕一天路,眼看離“熔爐地獄”距離遠得不能再遠。當即降下來,暫且歇息。
“我們不停歇地這麼傳送和極速趕路縱是林亙有準備,想來也追不上。而且我們有兩人,而鄭使者僅有一人,如果我是林亙肯定選擇最弱的下手。只要他追向鄭使者,以他的八品神識,那麼無論如何都探巡不到我們。”蓋長老長吁一口氣:“此趟我們終於安全,不用再擔心這個小子神出鬼沒地出現。”
何長老道:“跑了這麼長的路,那小子肯定追不上。而且我們一路所來,也並沒發現神識掃巡我們。所以多半是這個小子,還在熔爐地獄睡夢之中根本不知曉我們離開。”
不過,他隨之又非常不懣道:“我們怎麼說都是九品強者,如此忌憚他一個八品,着實鬱悶。更加可惜的是,我們此趟無功而返玄天宗答應的豐厚供奉,只怕要大大減少份量。”蓋長老有些鄙屑掃向他,現在都什麼時候,性命都保不住,還在爲這點面子和蠅盈芶利耿耿於懷!
林亙掃掠向周圍環境:“這處是個不錯的僻靜地方,正好解決你們倆人。”
他對施展“不朽豐碑”同時擊殺兩人,沒有太大把握。畢竟對方都是九品如果按着兩個反方向逃,或者兩人全力爆體相抵的話,只怕“不朽豐碑”會遇到困難。
而在這種擊殺時機稍縱即逝的時刻,他必須要在第一擊就產生效果,這才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他計劃先將那個稍弱的何長老擊殺,而後才全力對付這個蓋長老。反正有二十多天時間蓋長老縱是插翅也難逃。
總之,現今大局幾定,主動權全在他的手上。而這兩人相當於他手中的獵物,他是不會輕饒,全部擊殺只是時間問題。
天上寒星閃爍深夜的星空讓人產生一種深邃與未知的意境。林亙自我感覺到神識和各種狀態,已然回覆到巔峰狀態,緩緩睜開眼睛。
他身形連縱轉眼逾過山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身後。
“不朽豐碑”騰空而起像是一陣烈風颳起灰塵,浩然的蒼涼氣息驀然籠罩於天地間。
兩個玄天宗客卿驀然一驚,立時瞧到林亙:“你你竟然能不知不覺跟蹤我們……”
“廢話,難道你們千里迢迢追了我林亙這麼久,就想安然而退?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你不覺得很可笑嗎?”蓋長老視線看向天上那暴漲而蘊綻着讓天地萬物肅然的氣息的不朽豐碑,脫口道:“原來你就是憑着此物,此殺他們三人。”
林亙笑道:“不是三人,是四人。你們那位白露書院的鄭使者昨天剛剛死於此寶之下,接下來就是你們倆人。”
兩人俱是心底驚駭,林亙應該沒有必要在此事上撤謊。鄭使者就不說,自己兩人瞬間十餘次的傳送,又是日夜全力以赴不停歇地趕路,離那鄭使者至少達到四、五十萬裡。
如果林亙擊殺白露書院的鄭使者,那麼是怎麼婁到自己方位?難道身上留有他的暗記。
一念及此,不禁暗暗內視掃巡,然俱毫無發現。
稍稍輕鬆之餘,看着頭頂呼呼直轉的“不朽豐碑”又是將心臟提到嗓子眼。
他們自詡見識廣褒,卻看不出這塊石碑的來歷,只是很隨便地就能感覺出此碑威力驚人,恐怕運盡全力都是難以硬扼其鋒。
兩人對望一眼,心有靈犀,將各自最厲害的寶貝取出。
此時“不朽豐碑”已緩緩下落,遮天蔽日。
“林亙,你想憑着此寶就將我們倆人擊殺,着實太小看我們。這個世間,不僅你有寶物,而我們同樣有。看看是誰的厲害?”那蓋長老一面說,將手中取出的一串燦黃的古紋銅錢貫注入浩大蘊力,而後往擊向天空。
蓋長老緊抿雙脣,觀察到所發氣息和“不朽豐碑”差距太大,遂眉心之央爆出一縷血絲,古紋銅錢瞬間變得狂暴無比。這套古紋銅錢共有九枚,每枚烙刻着山川河泊之餘,各枚都刻着一個古怪的字印。得到蓋長老的精血催發,那九個字印光芒大盛,瞬間暴漲。夜空間白光閃爍,如同白晝。
“深淵之禁!”神識天地的烏蛇子脫口驚呼。
林亙也感覺此銅錢非常霸道,力量龐大,道:“這是什麼玩意?”
“這應該是上古中期非常厲害的寶器“深淵之禁”此寶能夠禁錮天地間一切物體的神識,包括器靈。當然,這要看控制者的修爲,如果被施放對象無法高於控制者兩個品階,控制者就能征服你的武器。”
林亙皺眉道:“豈不是說,他能夠禁錮不朽豐碑,收爲已用?”烏蛇子搖頭道:“我前面所說的是“天地間”盤古紫府本身就不屬於這個天地之物,而“不朽豐碑,更加不是,所以深淵之禁對“不朽豐碑,的作用沒無效。不過,此物還有一個自爆手段,非常厲害。
林亙稍微放心,這還好些“不朽豐碑”乃是自己最強大武器,如果讓對方吞侵,那就得不償失。他不禁僥倖“不朽豐碑”神妙無比,最重要一點,它不是這個世界規則之物。它落在自己手裡,就等於自己握有一張超強的底牌。而這張底牌,基本讓他無視對方對武器的攻擊。他不相信世間上,能夠有徵服“不朽豐碑”的手段。
“不朽豐碑”氣息急劇而下,毀天滅地。
那九個暴漲的銅錢,不住在翻滾,排列成一個方圓數十米的圓形之後。每個銅錢的字符每一個筆劃,驀然生出一縷縷白色細線,密密麻麻的白線縱橫交錯,就好像一張龐大漁網,擊向“不朽豐碑”。
密麻的白線印在“不朽豐碑上”突兀地“不朽豐碑”宛若變成透明般,白線能量彷彿印在根本不存在的空氣體上,緩緩透體而過。
蓋長老心底涌起驚濤駭浪,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深淵之禁對這塊黑石碑毫無作用?在此之前,他從沒遇到這般古怪的事。按道理說,即使林亙的修爲和他平階,他也能將對方寶器征服。林亙明明纔是八品中期,怎麼可能避得過此擊?他也遇到過比自己強的強者,但是催放“深淵之禁”後,全然不是像眼前詭異畫面,俱是白線能量被對方力量生生扯爆。所以說,眼前的變化超出他的認知。
“這件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不是天地之物?”他這一想,遂心驚膽顫。“不會,決然不會。如果不是這個天地之物,那天地能量早將其轟碎,豈會容他存到現在?”曉他擁有着數千年的見識,始終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他感應到“不朽豐碑”的危險氣息,也不顧思考其它,當即一咬牙:“好,老子就爆掉此寶,和你兩敗俱傷!你林亙之所以手段通天,能夠擊殺我四名同伴,全是因爲擁有此寶。我現今將此寶毀去,你還不是被我甕中捉鱉,任我虐殺?”
豈知此時林亙手中電射出一物:“哼,你既然想對付我的法寶,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好好嘗試我的厲害。”
此物一出,天空隱隱泛出一淡淡綠芒,赫然是從孫魔手內壓榨而來的“六品魔珠”。此寶專是各種寶器的剋星,任何寶器一旦被它的污穢氣息所濁,那麼威力就會大減。
這件魔器落到林亙手內,還是第一次使用。
魔珠在天宴碌碌地轉了半圈,霍然一閃,噴出一道黑綠色的霧氣。
那些原本閃爍着白芒的字符,遂即發出一陣悲鳴,顫粟不止。
“魔珠?而且是六品魔珠”蓋長老大驚失色,林亙身上竟有如此邪門的魔修寶器?他視線掃落那些黯然不少的銅錢,一咬牙,意念一出“轟”一聲,九個暴漲的字符瞬間爆裂,發出狂暴的能量,直衝向“不朽豐碑”
而在一側的何長老正祭出一座小型古塔,見到形勢危急,立即也相助地將古塔擊向天空。“不朽豐碑”雖然表現得非常強大,但這座小塔是他最強大武器,能抗衡九品中期強者。按他的估計,敵住這件“黑色碑件”易如反掌。
九枚銅錢即使在鼎盛時期全爆,也難以撼動“不朽豐碑”半分,何況還是被魔珠污穢掉大半的威力。那些沖天而上的能量,如同微風撞到堅硬的牆壁之上,迅速被毀滅。
此時“不朽豐碑”離兩人不到十餘米。
那座古塔發出陣陣的焚唱,神聖的波音流動,讓天地間變得清澈聖潔。
“不朽豐碑”龐大的碑身,和小塔所產生的能量流質相遇,竟然被它硬生生地頂住好一會。
但也僅是一會,片刻間,一陣巨大的爆響,這座何長老最得意的寶物,古老小塔被壓得四碎。小塔爆碎後,所激發的磅礴能量向四面八方飛濺而,轟隆隆,瞬間天崩地裂。
何長老面無人色,這可是“三攻三御塔”是他當年在北海之巔經過無數次死裡逃生,才取得的上古至寶。
自這數百年來,一直無敵,即使面對九品中期,也能憑着此寶分庭擴禮。現今竟然被對方生生壓爆?
“此碑太恐怖,根本不是我微薄力量所能抵擋!”當即,他取出傳送寶器欲逃,猶才婁現在“不朽豐碑”照耀之下,一切傳送都是失效。
他趕緊叫道:“蓋長老,我們和他拼了。”
豈知一轉身,才知曉蓋長老在之前小塔頂住一刻,早就撇下他一人,先行逃走。“我日你大爺,你這貨也太不講道將蓋長老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自己好心上前幫他頂了一記,豈知對方自己逃命去了,留由他自己一人在此支撐。
此刻,他才瞭解之前蓋長老所說“只要保住性命,被人笑幾句有什麼緊要”的話不僅是說說,而是深得精粹。蓋長老一逃,憑着他自己,不可能抵擋得住“不朽豐碑”。
此時此刻,他深深後悔,早知如此,自己先逃好了。
“不朽豐碑”重重砸落,這何長老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被砸得粉身碎骨。
“又一個。現在只剩下這個蓋長老,你以爲撇下隊友,逃之天天,就能擺脫我,你也太可笑。如果在之前,我半定對你無可奈何,但現今我擁有無盡之瞳。就是你逃到天崖海角,我也能輕易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