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沒有來,來的只有寧忘川一人,其實卡維也來了,只不過他目標太明顯沒有靠近,只是留在了後方。
雖然有些不悅張陽的隨便說話,但是這畢竟是光大一方都比較關心的問題,所以也沒有人呵斥他。
夏朵朵皺了皺眉,看向寧忘川說道:“他人呢”
聽到夏朵朵開口,張陽立刻閉了嘴,一半是因爲夏朵朵身份問題,另一半則是男女問題,張陽偷偷瞟着夏朵朵的背影,眼神躲閃。
夏朵朵很漂亮,而且身世在整個聯邦也沒人比她更尊貴,這樣的女子追求者連起來差不多可繞聯邦一圈,張陽喜歡她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他喜歡她是他的事,跟她並沒有關係,她是山峰上開的絢爛的那朵驕傲熾烈的花,而他在她眼中不過是山腳的野草。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夏朵朵怎麼可能和他有所交集
張陽因爲母親的事情對所有中年女子都沒有好感,但並不代表他不喜歡女孩,尤其是夏朵朵這樣的漂亮女孩。而且夏朵朵性格嬌蠻甚至可以說是潑辣,對他從小缺乏母愛的心靈是一種強烈的撞擊,就像是小獸碰到了靠山一般。
他在這個女孩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叛逆和囂張狂妄,變得小心謙卑甚至自卑。
他性格或許頑劣,但畢竟還是個年輕孩子,也沒見識過什麼大事,和無惡不作離得太遠,所以他的愛也可以很純淨。
不過高高在上的紅花哪裡會在意一顆野草偶爾膽大擡頭投來的目光
夏朵朵對張陽無所察覺,或者說察覺了卻根本不在意,而是靜靜看着寧忘川。
寧忘川停了下來,說道:“他生病了,來不了,所以我來。”
聽到這個回答,夏朵朵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雖然她不認爲凌川學府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但還是有些不悅。
“肯定是恐懼症又犯了吧他那個膽小鬼遇到點事就緊張得跟個娘們一樣真是窩囊”張陽壯着膽子說道,明明在對寧忘川說話目光卻時不時瞥向夏朵朵想要獲得對方哪怕一絲的關注。
可大概是因爲太緊張了,他渾然完了要注意話語裡的措辭,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夏朵朵眉頭已經皺得更緊,他心頭一緊,連忙低頭看着腳底,不敢再多說話。
常月山在一旁猛地拍他的腦袋,罵道:“怎麼說話呢”
夏朵朵和尉遲琳可都是“娘們”,張陽一句話把這兩人都給得罪了,常月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錯,就是恐懼症,原來你也知道。”寧忘川透過墨鏡看向低着頭的張陽,雖然有些奇怪張陽的舉動,但他驗證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張陽果然知道阿杰恐懼症的事情。
俗話都說最瞭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阿杰的底細張陽一定很清楚,同樣的張陽的底細阿杰也清楚,所以這兩人的戰鬥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最公平。
在張陽和阿杰很多次的戰鬥力,張陽勝利的次數要多一些,想必和阿杰的恐懼症有很大關係,換句話說就是打起架來張陽這種小混混更敢拼,而阿杰不敢,所以他經常輸。
“今天來只是想確認一下阿杰的對手,現在已經確認完了,那麼我們便先告辭了。”寧忘川沒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道。
夏朵朵皺了皺眉,語氣微冷:“是不是有些不對說好了互相見人,爲何你們說不來就不來”
“阿杰有恐懼症,犯了恐懼症之後渾身無力,這點想必張陽很清楚,你可以向他證明我有沒有在騙你。”寧忘川轉過身背對夏朵朵說道,“至於人選問題我想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凌川學府今年只有阿杰一個學生,找不出人來換。”
夏朵朵看向張陽,張陽連忙點頭,忙不迭地說道:“是是是的,阿阿杰每次恐懼站犯了之後都會變得沒有力氣”
夏朵朵再次看向寧忘川的背影,發現寧忘川竟然直接無視她離開了數米之遠。
她怒喝一聲:“站住”
寧忘川停住,沒有轉身,卻皺了皺眉。
“無論如何,這都是你凌川學府不公平,既然打賭講究的便是公平”夏朵朵寒聲說道,“雖然阿杰不來無所謂,但到底是損了光大的面子,那麼多人看着,總得有個說法。”
確實有很多人看着,之前沒有說,事實上中心廣場上此時一片人山人海,凌川星大多數人都知道今天是賭約雙方正式第一次見面,很多人都趕來看熱鬧。
凌川學府的選手竟然沒有出現,羣衆們的竊竊私語還是有的。
烈日高懸,吹起來的風都是熱浪。
寧忘川沉默片刻,問道:“你想怎麼樣”
夏朵朵挑了挑眉,尉遲琳皺了皺眉。
夏朵朵朝前走了兩步,拍了拍手,說道:“很簡單,上次我見你身手不凡,今日想討教一番。”
還沒等寧忘川回話,尉遲琳一步邁出,簡單地表示阻止,態度卻很強硬:“不可。”
夏朵朵道:“沒什麼不可以,我就是想會會他,琳姐你攔不住我”
說着她竟然不等尉遲琳再出言阻止,兩隻纖長的玉手直接甩出
“嗖嗖嗖”
四枚暗器電靈破空而出
暗器電靈有一點和其他電靈非常不同,那就是它們的耗能非常小,所以一般來說暗器電靈每時每刻都被電靈師召喚在身上,隨時可以出手攻擊。
尉遲琳沒想到夏朵朵竟然如此直接,一個愣神之下竟真的沒能攔住那四枚暗器。
只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如今正是炎炎夏日,夏朵朵更是衣着清涼無比,她兩隻玉手一揮,便有暗器電靈出動。可是,這些電靈暗器先前藏在哪裡呢
一般暗器電靈都是藏在袖間等處,只是夏朵朵露出兩隻白藕般的玉手,哪裡能藏暗器
尉遲琳看得真切,夏朵朵根本沒有藏着暗器,她是剛纔一瞬間召喚出來然後扔出的
手速極快,讓一個愣神的她都沒能阻止
暗器破空而至,在地面留下四道飛快的陰影,衝着寧忘川后背而去
寧忘川背對着四枚暗器,擡起了一直低下的頭,陽光從他墨鏡上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