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卡維毫無還手之力,寧忘川在一旁看着,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那人的強大超乎寧忘川想象,從來沒有一個人給過寧忘川如此可怕的感覺,就連當今聯邦電靈第一人李乘風也比不上他!!
羅爾特!!
寧忘川幾乎一瞬間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羅爾特作爲被聯邦神化了的精神領袖,他的雕塑照片遍佈聯邦各地,身後永遠跟着他那尊帝王電靈。
在夢中,羅爾特猙獰地笑着,帝王電靈劃出黑色的絲線滲入卡維體內,把卡維勒地死死的,痛不欲生。
寧忘川顫抖着,面對聯邦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電靈師,他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如果他敢反抗,羅爾特一招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哈哈哈…………”羅爾特猙獰的笑聲在迴盪着,寧忘川身體顫抖着,臉色越來越蒼白。
羅爾特終於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帝王電靈倏忽出現在寧忘川身前,突然變得高大無比,直接把寧忘川捏在了手中!
黑暗遮蓋了一切,寧忘川眼中只有這一尊聯邦最強的電靈!
帝王電靈原本金光閃爍,但是現在這些金光給寧忘川的感覺卻如陰魂地府一般陰冷可怕!
帝王電靈稍稍用力,寧忘川渾身骨骼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劇痛從身體每一寸骨骼傳來!
寧忘川慘叫連連,但是羅爾特卻冷酷地笑着,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
他竟然要用帝王電靈硬生生把寧忘川捏碎!!
“嘎巴!”
骨頭斷裂的聲音是那樣得清晰,寧忘川臉色驟然蒼白,一聲慘叫衝破天際,在帝王電靈腳邊,卡維已經被黑線撕扯,生機全無。
寧忘川想要反抗,但是兩人的力量之間還差了好幾個層次,他的反抗對羅爾特來說無疑是一隻螞蟻的反抗,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咔擦!”
數根骨頭斷裂,寧忘川已經劇痛得快要昏迷過去,意識恍惚,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來。
就在這時,佈滿黑雲的天空突然被一道璀璨的光芒刺穿!!
一個渾身沐浴在銀白色光芒中的人影從天而降,徑直衝向寧忘川!!
寧忘川意識模糊,看不清那人。
那人從身後抽出一柄長刀,赫然是銀白色的草薙劍,草薙劍一出,天地變色。
羅爾特的眼神也變了,變得可怕而瘋狂,大聲怒吼道:“是你!你竟然還活着!!”
帝王電靈猛地擡手朝銀白色人影揮拳,拳威浩蕩,風雲變幻,這一拳下去就能毀掉一個普居區!
銀白色人影卻絲毫不亂,持劍於胸,草薙劍上銀光如星辰般耀眼閃爍!
“唰!”
一道劍光揮出,天地彷彿都被切割成兩半。
天地之中所有的力量彷彿都被這一劍抽空,金色的拳頭紙糊一般炸裂開來,銀色劍光倏忽斬斷了帝王電靈!!
羅爾特憤怒地咆哮着,身影卻被銀色的草薙劍鎖定,帝王電靈緩緩消散,天地間重回光明。
寧忘川從天空被拋落,迷迷糊糊間他看到那道銀白色的人影,竟然如此熟悉。
但就在這個時候,被困住的羅爾特突然暴走,一道金光從他手中射出,刺穿銀色的禁止,一瞬間就洞穿寧忘川的胸膛!!
寧忘川如遭重擊,“嘭”的一聲從牀上驚醒,發現這只是一場夢,但是自己卻被驚出一身冷汗。
他疲倦地靠着牀璧,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氣,身上的衣物已經內冷汗浸溼。
好可怕的夢!
寧忘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思緒漸漸恢復。
自己怎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呢?竟然夢到和羅爾特爲敵,自己不要命了嗎?
羅爾特可以說是聯邦人的信仰,每個聯邦人都以羅爾特爲榮,聯邦能有現在的輝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羅爾特是聯邦的大英雄,誰敢對他不敬?
寧忘川自問自己一向都是很尊敬羅爾特的,即便是知道了他對納什族下的封印詛咒之後這份尊敬也沒有消失,站在羅爾特的角度上爲了聯邦後世的太平,那樣做也無可厚非。
那麼爲什麼自己會做這樣一個夢呢?
而且在夢中,羅爾特爲什麼要殺自己?
草薙劍爲什麼會出現?
還有那最後從天而降的銀色人影,爲什麼如此熟悉?
這麼想着,他腦中突然響起封林的聲音:“怎麼了小子?被嚇到了?”
寧忘川一愣,隨即看到封林在腦中的身影,他猛地愣住了,像是見鬼了一樣。
他竟然有種錯覺,封林就是那道銀色身影!!
本來他以爲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他越看越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你?!”半晌之後寧忘川才喝道,“是你干擾了我的夢境!”
封林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力量,但是對寧忘川來說封林依然很強大,封林以前展現出的力量也足以讓寧忘川感到震驚,直到這個時候寧忘川纔想起來封林的存在!!
封林能夠影響寧忘川很多,這個奇怪的夢一定就是他搞的鬼!!
封林竟然也沒有反駁,而是看着寧忘川淡淡地說道:“如果之前不是我弄暈你,你現在恐怕已經死在叢林深處強大的異獸手上了。”
寧忘川愣住了,想起自己之前從卡維房間裡出來之後確實失去了理智,如果就那樣一頭衝進叢林,恐怕下場真的會如封林所說一樣!
封林這麼一說,寧忘川也冷靜了下來,如果鋒利真的想對自己不利,自己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且細細算來,封林救自己的次數還少嗎?
想到這裡,寧忘川的神色緩和了許多,沉聲問道:“對不起。但是剛纔的夢境是你搞的鬼嗎?”
封林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寧忘川有些煩躁:“什麼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
封林看了寧忘川一眼,也不急躁,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前半部分跟我沒關係,後半部分是我救了你。”
聽到封林的回答,寧忘川心頭的疑惑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愈發濃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