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深山老林中的寧忘川自然不知道現在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他的注意力還放在林祥和摩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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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出的條件代價並不小,但對於修羅族來說,五十年的時間並不是不可付出,古武術族羣的平均壽命要比聯邦人長不少,所以五十年也只是佔了生命的四五分之一。
但即便如此,那仍然是不少人生命中最燦爛的四五分之一。
摩格陷入了沉思。
寧忘川也不着急,轉過頭目光移向窗外。
窗外魔林族的孩童們正在嬉戲,身邊圍繞着一些小野獸,玩得不亦樂乎,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童年的快樂。
對於孩子們來說,還沒有太多的煩惱,但是對於寧忘川等人來說,快樂卻似乎那麼遙遠。
“五十年,太長了。”摩格突然沉聲開口,像是火焰緩緩燃燒。
寧忘川搖了搖頭,說道:“和我們的目標比起來,這個時間,並不算長。難道說,摩格族長不想推翻現在的聯邦嗎?”
摩格沒有說話,他當然想要推翻聯邦,他也知道五十年的時間和推翻聯邦比起來並不算什麼,但是要把整個族羣的五十年交到面前這麼一個相對還很年輕的人手上,他終究無法放心。
寧忘川似乎也猜到摩格心中所想,淡淡說道:“族長你放心,卡維是我的兄弟,你們加入之後依然由他統領,你們直接向他負責,而不是我。”
聽到這話,摩格眼中的憂色消除了不少。納什族當年在古武術族羣中留下的威望是外人難以想象的,所以即便過了幾百年,這份威望仍然在。
直到這個時候,摩格纔想起來據摩玲所說,盟主對寧忘川非常忠心。
想到這裡,摩格不由再次細細打量面前這個男人。
或許,他有什麼自己還看不透的地方吧。
摩格如此想着。
林祥看了沉思中的摩格一眼,笑着說道:“摩格老弟啊,五十年對修羅族來說也不算什麼,但如果真的能推翻聯邦,那別說五十年,就算是一百年都值!更何況跟着盟主幹,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摩格一愣,擡頭看向林祥:“祥哥,你們也一起去?”
林祥聞言故作生氣道:“摩格老弟,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這種事要讓你修羅族一家犯險嗎?我魔林族雖然實力不比你修羅族,但還算有一份力,難道摩格老弟看不起我魔林族?”
摩格心中一暖,臉上賠笑道:“祥哥說哪裡話,是我唐突了。”
林祥原本便沒有生氣,臉色一緩,目光有些滄桑悠遠,緩緩說道:“摩格老弟啊,八百年了,我們古武術族羣等了八百年!現在聯邦六大家僅剩四大家,四大家還在彼此火拼,這是聯邦千百年來最虛弱的時候!也很有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
林祥話音鏗鏘有力:“而且我相信,有忘川的幫助,我們真的可能創造一個新時代!!”
“祥哥,你……”摩格愣住了,他和林祥關係匪淺,自然也知道林祥的脾氣,看到他竟如此激動不由愣住了。
林祥拍拍摩格的肩膀,眼神嚴肅,語氣更嚴肅:“摩格,別猶豫了,痛痛快快乾一場吧!!如果再在這叢林裡待下去,古武術族羣,終究會有沒落的一天!!”
摩格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他非常清楚林祥說的是實情。八百年來,雖然兩族都頑強地存活了下來,但是人數卻已經凋零得只剩當年的六七分之一,如今兩族總共只有兩三百人,如果再這麼下去,再過個一兩百年,恐怕就要滅亡了。
林祥說的沒錯,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
摩格眼中猛然堅定,他站起來對寧忘川深深一鞠躬,恭敬說道:“屬下……遵命!”
………………
兩天之後,魔林族修羅族迎來了洗塵節,一時間部落裡歡聲笑語,熱鬧一片。
寧忘川應林祥摩格的邀請觀看了兩族的歌舞會,一身勁裝身材火爆的摩玲如一團火焰跳動着,看得不少年輕男子胸中也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就連林邪都癡癡地盯着看。
寧忘川如今自然早已心如止水,但仍然不由驚歎摩玲一身舞技。
“寧先生,這片叢林裡應該不止我修羅族和魔林族兩族,這些天我會派人開啓血召,若有古武術族羣迴應,我會立刻稟告。”摩格在寧忘川耳邊說道。
寧忘川點點頭,笑着說道:“辛苦摩格族長了。不過今天是洗塵節,我們不談公事。”
摩格應了一聲,重新看向面前的歌舞。
摩玲抖動着手中那根通紅的絲帶,身體每一寸都在扭動着,汗水流動,更添一抹美麗。
她的舞,和她的人一般火辣。
“好!!”喝彩聲不絕於耳。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
摩玲突然朝寧忘川走過來,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單膝跪地抱拳:“寧先生,請賜教!”
“嗯?”寧忘川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摩格和林祥。
林祥摩格相視一眼,哈哈一笑,林祥解釋說道:“這是洗塵節的風俗,在這一天將會在年輕人中選出一名最強者,明日將由他舉行祭祀焚燒獸頭的儀式,這是一種象徵。摩玲已經連續幾年是第一了,族中也確實無人能與她相比,沒想到這次她竟然要挑戰寧先生你!”
林祥還有些話沒有說。
這祭祀焚燒獸頭的人,除了必須是年輕一輩的強者外,還代表着族羣的希望,幾乎不可能讓外人來主持。
但是摩玲這一舉動卻隱隱代表了些什麼。
摩格也深諳其中道理,略有深意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這……”寧忘川倒是有些頭大了。
“請寧先生賜教!!”摩玲依然抱拳道。
摩格在這時也笑道:“寧先生,小女不懂事,還請寧先生手下留情。”
他也想看看寧忘川的實力,對於摩玲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如果能借此看看寧忘川的實力,倒也不錯。
寧忘川知道這一戰不得不打了,他並不懼,站起身來對摩玲微微一躬:“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辭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