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表現,他看着陷入了絕對安靜的會議室,臉龐上掠過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來。
這次的事情,似乎順利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不過是一羣目光短淺見識狹窄之徒罷了,真的以爲多學了點金融方面的知識,做成了幾件還算不錯的投資案子,就能在投資界風生水起了?
想要玩轉投資,他們還差的太遠呢!
“何去何從,各位好好想一想吧。”
說完,這位傑雷米先生便昂首挺胸的走出這間會議室。
在關上了會議室的門之後,許文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他掏出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內容很簡單,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效果和您想的一樣”。
不過半分鐘之後,短信就已經回了過來,同樣也是一句話——“先生說你做的很好”。
在許文傑走後,威爾肯斯也緊接着站起來,面帶歉意的對着周安可說道:“美麗的周總監,很抱歉,既然傑雷米先生已經把這個重要消息告訴了我,那麼我就有必要將之報告總部,並且對必康新醫藥產業綜合體的項目風險性進行重新評估。”
看來,西方黑暗世界十二天神的名頭,確確實實是比較的震撼人心,威爾肯斯顯然是被嚇住了。
在絕對利益的驅動和絕對危險的恐嚇之下,在場的幾位投行人士紛紛告辭離開,竟是連虛僞的應付一下都做不到了。如果這個項目真的被西方黑暗世界所覬覦的話,那麼他們選擇和必康合作,勢必也會被那些黑暗大佬所盯上!
人都是自私的,生命只有一次,誰也不願意拿生命去冒險!
周安可的面色看起來略微有些蒼白,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本來看起來還是十分穩妥的融資計劃,怎麼會被許文傑簡單的幾句話就搞成了這個場面?
而剩下的幾個國有銀行的行長,則沒有像西方投行一樣驚慌失措,或許是他們對黑暗世界大佬的實力瞭解的不夠深,或許是他們出於對華夏國力的超強自信,因此,他們對於那些離席的金融精英們表示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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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監,我們華夏人同氣連枝,可不像這些西方人一樣。”建行行長說道:“我從始至終都認爲必康的新項目非常好,也願意繼續與必康保持深度合作,只要必康一句話,我們的貸款就可以在一週之內到位。”
“謝謝您。”此時,周安可只能這麼說,看到那麼多西方投行代表離席,此時聽到建行行長的支持,讓她的心中微微好受了點。
在建行行長表態之後,還有幾人陸續表達了支持的意思,但是看到他們的表情,似乎都不像之前那般堅定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周安可看着空空蕩蕩的會議室,又看了看蘇銳,苦笑了一下,聲音有些無力:“我是不是很沒用?連水到渠成的事情都會在我的手裡出變故。”
“這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蘇銳雙手扶住周安可的肩頭,安慰道:“這都是那個許文傑幹出來的好事,怎麼能賴到你的頭上?”
“可我是直接責任人。”周安可搖了搖頭,眼神有些不理解:“我真的不知道那三矬氨侖會有那麼大的影響,明明是藥品,怎麼可能變成毒品的重要原料?誰知道許文傑是不是在說謊?”
“雖然我不知道此人的真實目的,但是他沒有說謊。”蘇銳也不想掩飾:“確實如他所說,三矬氨侖是製造新型毒品x-one的重要原料,並且已經引起了西方黑暗世界的覬覦。”
蘇銳的話,讓周安可渾身一震,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蘇銳一眼,如果這些消息都是真實的,那麼從剛纔西方投行代表的反應來看,這次的大規模融資將會陷入難以想象的困境!
如果非要逆着潮流硬上的話,極有可能會把整個必康集團給拖入泥沼之中!
蘇銳看着周安可的表情,哪裡還不明白她的真實想法,知道這個責任心非常強的姑娘肯定又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出去走走吧,我們邊走邊聊。”蘇銳拍了拍周安可的肩膀。
“好。”
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她的心情不可能不鬱悶,在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估計這種煩惱是無法消散的。
兩個人來到酒店外面的公園裡,夏日的晚風讓人非常愜意,公園裡到處都是摟摟抱抱的小情侶,清風朗月,讓人怎能不心生旖旎。
“從表面上看,今天許文傑是嚇退了那些投行的代表,只是會暫時的讓必康融資計劃受阻,可是,經此一事之後,必康的三矬氨侖是毒品製造原料的說法也會被迫的公諸於衆,再也瞞不住。”
周安可的秀眉微蹙:“如果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必康不僅會股價大跌,甚至公司的聲譽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到那個時候,必康也別想再建設什麼新醫藥產業綜合體了,不僅不能夠成爲行業領頭羊,甚至連現在的位置都有可能保不住。”
周安可看問題很透徹,一下子就弄明白了事情的關鍵所在。也正是因爲她弄明白了,所以纔會瞭解這件事情是多麼的棘手!
許文傑這一招看似簡單,但實則已經把必康推到了深淵的邊緣!
本來是一件極爲隱秘的事情,被他這麼一搞,幾乎有可能變的天下皆知!
“其實有些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難,不要垂頭喪氣,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蘇銳安慰着說道。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周安可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是個信息時代,不知道有多少企業因爲一條簡單的負面-新聞而瀕臨破產倒閉,許文傑寥寥幾句話就帶來了必康的危機,而在我看來,這種危機簡直沒法挽回。”
“我如果說我可以挽回,你相信嗎?”蘇銳微微低下頭,面對着周安可的眼睛。
“我更願意相信你還是在安慰我。”被蘇銳這樣的目光盯着,周安可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來。
蘇銳雙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對方的清澈眼神,眼中流露出鼓勵的意味。
“安可,你要相信,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面對很多很多的困難,沒有誰的一輩子是一帆風順的,如果人的人生道路像是心電圖一樣,永遠是一條直線的話,那麼說明他已經死了。”
周安可撲哧一笑,剛纔的鬱悶之感似乎已經消散了不少。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種魔力,和他呆在一起,似乎任何的困難都不是困難。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這次要考驗必康的危機公關水平了。”周安可拿出手機來,道:“我馬上向總裁彙報這件事。”
“好,你去打電話吧,把詳細的過程都告訴林傲雪。”
周安可和林傲雪在電話裡聊了很久,蘇銳則是走到一邊,看着公園的夜景,眼光中有淡淡的精芒閃動。
其實,在許文傑發言詆譭必康的時候,蘇銳完全有機會一拳將之打暈,甚至當場殺了他都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權衡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是因爲許文傑來到這裡,肯定是有所準備的,殺了他雖然能夠暫時的阻擋消息傳播,可誰知道這個智商超高的傢伙有沒有什麼後手?而且在這種場合鬧出人命,給必康帶來的負面影響更加嚴重。
第二個原因則是蘇銳想要看一看這個許文傑的真實目的,如果以他高旗投行代表的身份和立場來看,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這和投行的宗旨是相背離的,如果說他背後沒有任何人指使的話,恐怕連蘇銳自己都不相信。
難道說,除了冥王殿已經公然動手之外,還有其餘的勢力開始蠢蠢欲動了?
想到這兒,蘇銳不禁露出一絲冷笑來,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害怕兩個字,既然有些人不安分,那他就要把這些人給教訓到安分。
等到蘇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周安可已經和林傲雪通完了電話。
“那小妞怎麼說?”
“林總說她要仔細的思考一下,讓我們也先想想辦法。”
蘇銳撇了撇嘴:“你們打了那麼久的電話,聊的就是這個東西?這不就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嗎?林傲雪那個小妞,我還真的有點高看她了。”
“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立刻找到解決辦法的。”周安可替林傲雪辯解了一句,不過隨後她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微微玩味起來。
這玩味的神情之中,似乎帶着一種小小的狡猾,在這之前,在此之前這種表情可是從來不會在周安可的臉上出現的。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被這樣盯着,蘇銳忽然有點侷促,莫不是這兩個女人在背地裡商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林總她就知道你會這樣講,所以她還有一句話。”周安可笑着說道,看起來她的心情很不錯。
“什麼話?”蘇銳登時變得警惕起來,林傲雪雖然看起來冰冰冷冷,但是商業上的手腕絕對是信手拈來,蘇銳生怕這個女人給自己下套。
“她說,如果你覺得我和她搞不定的話,那就讓你自己去搞定,西方黑暗世界的事情對於你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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