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威正站在海邊,看着星光下的波浪起伏,目光平靜。
蘇銳站在了他的身邊,問道:“抽菸麼?”
看着他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周顯威略微有點驚訝,苦笑道:“我記得你是從來不抽菸的,看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蘇銳沒好氣的說道:“放屁,我這是給你準備的。”
“我也不抽菸。”
“偶爾鬱悶的時候抽一支沒什麼問題。”
說罷,蘇銳抽出一支菸來,咬在嘴上點燃,吸了一口,然後遞給了周顯威。
後者毫不介意過濾嘴上沾了蘇銳的一點口水,接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這種自己先點火後遞煙的動作,在年輕的兄弟們之間似乎經常發生,只是在漸漸長大了之後,那同抽一根菸的感情也會漸漸淡了許多,讓人不禁有些可惜。
足足過了十秒鐘,周顯威才一張嘴,把那道煙霧吐向天空。
隨着這煙霧一通被噴吐出來的,似乎還有那曾經的惆悵和心中的鬱結之氣。
“還說不會抽菸,我看你完全就是一個老手。”蘇銳不停的按着打火機,火苗一次又一次的躥升出來。
“還是失戀的時候學會的。”周顯威吐着煙霧,菸頭明滅不定:“你是不是把那個常軍給整死了?”
“你會說整的好整的妙嗎?”蘇銳嘲諷的笑道。
“這對於王琦來說並不是壞事,不過這件事情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周顯威同樣也苦笑道:“以你的性格,肯定要把這件事情的作用給發揮到最大化吧?”
“我有你說的那麼陰險麼?”蘇銳呵呵一笑,他今天晚上還真是湊巧把這件事情給“發揮”了一下,想必會給南宮家族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刺激,讓那個眼高手低的南宮瞬焦頭爛額一陣子,絕對是蘇銳樂於見到的事情。
“說真的,哥,你準備把丹妮爾夏普怎麼辦?”周顯威說道:“難道說就要一直把她放在這裡養傷?”
丹妮爾夏普是冥王殿中地位僅次於哈帝斯的人,身世和來歷都比較神秘,把這麼一個棘手的女人強行留在身邊,無異於一個燙手山芋,除了能時不時的欣賞一下她的美色以外,其餘的好處真的是很難想到——這女人別把蘇銳的後院攪的天翻地覆就算好的了。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蘇銳說道:“不過我給吃了百日斷腸丸,應該能夠震住她一段時間,把這個女人當成人質,想必哈帝斯也不敢亂來。”
周顯威無奈的苦笑道:“百日斷腸丸?就是那板藍根沖劑?如果她反應過來遠走高飛怎麼辦?”
“她不會反應過來的。”蘇銳想着丹妮爾夏普那前凸後翹的極致身材,冷笑道:“她是個很惜命的人,而且,就算她意識到她吃的是假藥,但是這東西在我的手上,她不拿到的話,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說着,蘇銳的手在腰間一抹一拽,一把紫色軟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地下世界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因爲丹妮爾在這裡,他們至少會有一定的顧忌,這樣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必康的壓力。”蘇銳用手指纏繞着軟劍,這把劍的柔韌度確實驚人,劍身飄忽不定,實在是殺人利器。
“可是你準備把這三矬氨侖的合成方法一直壓制着,一輩子都不撒手嗎?”對於蘇銳的這個決定,周顯威顯然是有些頭疼的:“你就這樣保護林傲雪一輩子?當然了,我不否認她很漂亮,比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漂亮,可是這樣你一輩子將會遭受多少煩擾和刺殺?”
蘇銳的目光卻無比堅定:“可是已經答應了,就沒有辦法再回頭,如果黑暗世界的那些傢伙要來的話,就讓他們放馬過來好了,我能夠在西方打造一個太陽神殿,在這華夏本土還會怕了他們?”
這話語之中的霸氣簡直無法無法形容!周顯威站在一側看着蘇銳,似乎又回到了過往一同並肩在西方黑暗世界裡殺出一條血路的情形!
兩個人在海邊默默的站了一會兒,便回到了酒店之中,就在蘇銳穿過迴廊的時候,秦悅然就站在不遠處的酒桌旁邊,微笑的和客人打着招呼。
“徐總,今天您帶客人過來,我有失遠迎,如果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一定要跟我提出來。”秦悅然依舊是一身旗袍,那無雙的美腿極爲的吸引眼球。
那個徐總呵呵笑道:“秦總啊,我也是帶了幾名外地的朋友,今天給你介紹一下。”
說着,他便開始介紹了起來。
“不知道秦總有沒有聽說過南方的信義會?”徐總笑呵呵的說道:“坐在我身邊的就是信義會的會長李聖儒先生,我在南方有一些業務都是受到了李會長的照顧,他難得來到寧海,我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一般黑幫的人行走在外,都會有一個公開的身份,不會直接介紹自己是某某幫派的老大,這樣是很犯忌諱的,可是這個叫李聖儒的男人卻全然沒有這方面的顧忌,聽到徐總這樣介紹,不僅沒有任何的介意,反而是微微點頭一笑,顯得十分儒雅。
李聖儒的實際年齡有四十多歲,但是由於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不過是三十五歲上下,皮膚細膩,頭髮顯然是經過精心的打理,戴着金邊眼鏡,脣紅齒白,手指修長,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非常儒雅非常精緻的感覺,哪裡像是一個黑幫老大,完全就是一位能夠輕鬆贏得萬千少女芳心的超高人氣高校教師。
秦悅然對黑幫的瞭解並不算多,隱約的聽說過信義會的大名,說是該幫會在南陽省已經存在了上百年,底蘊極其豐厚,甚至和海外都有些關係。但是秦悅然卻完全沒有料到,這位信義會的會長竟然如此儒雅,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一點黑幫老大的氣質。
“久聞君瀾女王秦悅然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李聖儒看着秦悅然,眼中充滿了欣賞之色,但是卻沒有在她的那一雙極致美腿上面多做停留,很是有些翩翩君子的風度。
“久仰,沒想到李會長如此年輕。”秦悅然笑着說道:“以後您再來寧海,一定要給我個機會,讓我搶在徐總的前面爲您盡一下地主之誼。”
徐總看了看秦悅然,又看了看李聖儒的眼光,不由得一笑:“秦總,李會長也難得來一次寧海,不如咱們一起敬他一杯,如何?要知道平日我可是求也求不來這樣的機會啊。”
對於這樣的要求,秦悅然雖然心中並不算多麼願意,但是礙於客人的面子,也只能答應。
她端着酒杯和李聖儒示意了一下,淺嘗輒止,對方同樣是只喝了一口,始終面帶着微笑。
徐總一杯紅酒喝光之後,見到秦悅然幾乎只是嘴脣沾了沾紅酒,似乎有些不滿意,笑着說道:“秦總,你喝的太少了吧,就你這種喝法,恐怕這一杯酒得喝一個月才能喝完。”
聽到這話,秦悅然的心底自然有些不爽:“徐總,我對李會長的尊敬並不是掛在嘴上的,更不是放在酒裡。”
“這……”面對秦悅然的伶牙俐齒,徐總顯然也沒有太多的說辭。
李聖儒則是儒雅的笑了笑:“老徐,你就別爲難悅然小姐了,人家的酒量能和你這天天泡在酒桶裡的人比嗎?”
徐總撓了撓他那地中海的髮型,說道:“李會長說的是啊,我今天多喝了兩杯,有些失言了。”
秦悅然沒想到李聖儒會出言解圍,因此對這個男人的觀感還算不錯,不過,正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從迴廊間慢慢走過,讓秦悅然的呼吸幾乎都停滯了,眼神直直的盯着,身體似乎都僵硬了起來。
“悅然小姐,你怎麼了?”李聖儒明顯看出來秦悅然的狀態不對,因此略帶關切的問道。
“呃,沒什麼。”這個時候,秦悅然才從出神的狀態中脫離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李會長,徐總,我那邊還有客人,就先失陪了,如果君瀾凱賓酒店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一定一定要向我反映。”
“沒問題,秦總你快去忙吧。”李聖儒微笑着示意了一下。
秦悅然點了點頭,便快步朝着蘇銳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看那腳步急切的,哪裡還有半點君瀾女王的淡定模樣。
李聖儒搖了搖杯中的紅酒,淡淡笑道:“有點意思。”
徐總看了看秦悅然的極致美腿,低聲說道:“李會長,這君瀾女王秦悅然也是我們寧海的一枝花,即便稱之爲極品美女也不爲過,李會長,你如果想……”
在這位徐總看來,沒有人男人會對秦悅然不動心,沒有男人能夠抗拒那雙美腿的誘惑。
可是出乎意料,李聖儒卻淡淡笑着,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徐,你混到現在,難道還不知道,有些花是採不得的,不僅會扎破了手,甚至有可能把命也給丟了。”
徐總露出驚訝的神色:“李會長,你是說這秦悅然很有背影?我還一直以爲她只是一朵交際花呢。”
“交際花?”聽到這個稱呼,李聖儒不禁有些失笑:“你見她和誰交際過?”
徐總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好像還真沒有。”
李聖儒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說道:“你口中的這位交際花,可是首都秦家的四小姐,前一段時間她在訂婚宴上拒絕了歐陽家族的繼承人歐陽星海,甚至某個人還爲她調動了十二架武裝直升機和一隊特種兵來搶婚,弄的秦家上下一羣將軍都沒脾氣,如果你敢對她有什麼覬覦之意,恐怕明天早晨就會曝屍荒野了。”
聽到這句話,徐總不禁滿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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