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管邵梓航是怎麼在短短一天時間裡就泡到一個高材生,蘇銳也沒有再打擾這一家人的團聚,而是打了一輛車,回了療養院,繼續去享受屬於他一個人的安靜生活。
不過這安靜也都是表面上的罷了,他的腦海裡始終回想着張玉幹對他說過的那些事情,恐怕這養傷期間也是他難得過上幾天的清閒日子。
等到傷好了之後,或許就要面對一種更加激烈的生活了。
這幾天來,秦悅然一般都會在白天過來,君瀾凱賓酒店的事情已經被她徹底放下,照顧蘇銳纔是頭等大事。
林傲雪會在晚上和蘇銳簡單的發幾條短信,雖然字數很短,但是卻能夠清楚的看到她在其中所流露出來的關切與柔情。
時間很快,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之中,林傲雪來了四次,蘇熾煙來了三次,以至於這間療養院裡面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在感嘆蘇銳的桃花運,三個極品大美女換着花樣來看望,實在是讓人豔羨到了極點。
在這半個月裡面,蘇銳還找蘇無限幫了一個忙。
一個來自於民間的硬氣功高手被找來,與蘇銳共同探討關於愛新覺羅明滅的硬氣功問題。
在和明滅的交手之中,蘇銳雖然窺到了關於硬氣功的一些門徑,並且悟出了其中的一些要領,但是想要全部的融會貫通,還差的太遠太遠。和這名高手連續探討了好幾天,蘇銳終於在這方面取得了重要的突破。
雖然他現在有傷在身,無法練習,但是隻要理解到了其中的精髓,那麼訓練起來就事半功倍了。
能夠掌握明滅那一身強絕的硬氣功,對於蘇銳而言,也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轉眼之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些天來,蘇銳難得的享受了安靜的時光,把許多繁雜的事情都給理順了。當然,他在某些方面的慾望還是沒能釋放出來,林傲雪和秦悅然都以他身體沒有康復爲由,拒絕了這種“無理”要求。
除了這二人外,還有一個極品大美女蘇熾煙,但是蘇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說出那種要求的。沒有酒精的作用,這貨根本沒有膽量幹出上次在酒吧包房裡做出的事情!
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裡,首都的一切風雲似乎都和蘇銳沒有任何的關係,這間療養院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隔絕着外面的喧囂,隔絕着俗世的紛擾。
從五歲之後到現在,蘇銳已經完完全全的習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偶爾這樣一放鬆下來,竟還有點不習慣,反而對以前的日子有點懷念。
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體,窮的時候想要變得有錢,有錢的時候卻在回憶着窮逼日子時所擁有的快樂,蘇銳現在也是一樣,本來這種安寧的時光就不會有幾天,他還不知道好好珍惜,至少,能每天睡到自然醒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這些天裡,於蘇銳有救命之恩的夜鶯倒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已經立冬了,整個首都已經明顯有了冬天的味道,正當蘇銳獨自在療養院的花園中看着落葉的時候,一個男人從花園的小徑過來,一路來到了蘇銳的身前。
“我等你那麼多天,你可終於來了。”蘇銳笑着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中年男人,說道:“怎麼,高升了之後就忘了我嗎?”
“東洋方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出去之後簡直是焦頭爛額,回來光整理材料就整理了半個月。”
這男人看起來大概在四十來歲,高高瘦瘦,戴着金邊眼鏡,頭髮精心打理,一絲不苟,初看就像是個形象不錯的科研工作者。
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和科研工作者幾個字真的是完全不沾邊。
他是國安史上最優秀的特工之一,名叫鍾學楓,也就是他把蘇銳從國外喊回來的。
如今的鐘學楓已經不再在國安內部任職,而是成爲了駐東洋大使,在四十來歲的年紀就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也是絕對的前途無量了。
蘇無限之所以能夠把蘇銳勸來首都,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當時搬出了鍾學楓。
“丁木陽死了。”蘇銳的神情之中掠過了一絲凝重,而後嘆了口氣,說道。
丁木陽也是他曾經的老戰友,如今落到這樣的自殺結局,不得不讓人唏噓。
“我聽說了,這並不怪你。”鍾學楓說道:“金錢的腐化能力是無敵的,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但是,他本質上並不壞。”
蘇銳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無論丁木陽的本質到底如何,他都曾有過對蘇銳不利的想法,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再討論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你現在提拔的那麼快,看來日後很有機會去接替羅雲路老部長的位子啊。”蘇銳換了個話題。
鍾學楓無奈的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仕途並不感興趣,我只想安安穩穩的當一名特工。”
“當特工還能叫安安穩穩?那可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蘇銳搖了搖頭,也只有鍾學楓這種認爲當特工是過安穩生活的怪胎,才能把特工工作做到極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吧。”鍾學楓笑道:“怎麼樣,回國之後的日子還算習慣嗎?”
“說實話,我真的得謝謝你把我給叫回來。”蘇銳由衷的說道。
如果不回國的話,怎麼會遇到林傲雪和秦悅然?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麼會過上現在的生活?
當然,如果他繼續呆在西方黑暗世界,或許日子過得也一樣精彩。但是,生活最大的樂趣不是命中註定,而在於陰差陽錯。
“你當時可是不情不願的,電話裡還把我大罵一頓。”鍾學楓笑了笑:“我本來想着是讓你幫林福章解決點問題,誰能想到你把人家的女兒都給泡了,那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女啊,這都能被你拿下,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看來你人在國外,消息還真是靈通的可以。”蘇銳說道:“可惜你瞭解的不準確,喜歡我的女人還多着呢。”
兩個人很久沒見,但是在聊天的過程之中卻並沒有多少尷尬,或許這也是老友之間的魅力所在吧,這種關係並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生疏。
邊走邊聊,二人一路來到了療養院樓下的咖啡廳。
“喝點什麼?”蘇銳問道,然後他給自己點了一杯果汁。
“礦泉水。”鍾學楓一邊說話,一邊扶了扶金邊眼鏡,看他這文質彬彬的樣子,誰能聯想到他的真正身份?
“我問了句廢話,剛剛記起來你只喝礦泉水。”
“我不想讓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我的身體造成任何一丁點的損害。”鍾學楓笑道,然後對服務員強調了一下:“麻煩,一瓶依雲礦泉水,記在這位先生的賬上。”
“拜託,依雲很貴的好不好?”蘇銳很不爽。
“別以爲我不知道,是蘇家替你結賬,反正又不花你的錢。”鍾學楓看來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知道我不喜歡聽這些事情,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快說說你來的正事吧。”
蘇銳知道,鍾學楓平日裡辦事的效率極高,絕對不是一個喜歡扯閒篇的人,正常情況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目的性,如果說的廢話越多,就說明他接下來要拋出的消息越重要!
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位子坐下來,鍾學楓往四周打量了一下,把所有的情形盡收眼底,然後纔不着痕跡的收回眼神,說道:“聽說你帶着太陽神殿對山本組宣戰了?”
“是的,這件事情在山本組內部或許已經不是秘密了,你這個駐東洋大使能夠得知這個消息並不奇怪。”蘇銳說道。
“前一段時間山本組在華夏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了,我已經私下裡對山本組提出了警告。”
“警告有個屁用,你就該直接發揮特長,把老山本直接幹掉算了,這樣也省的我再多費周折。”蘇銳很不滿的說道。
“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我要是那樣幹了,回國馬上就受到處分。”鍾學楓一臉無奈:“在那個位置上總要考慮很多的事情,還是當一個特工來的自由自在。”
“再者說了,你要滅掉的是整個山本組,殺了老山本並不能夠解決根本性的問題,他們的組織架構已經非常成熟完善,並不以某一個人的意志爲轉移……即便山本太一郎是創始人,也是一樣的效果。”
蘇銳眯了眯眼睛:“我怎麼感覺你是來提醒我早點對山本組動手來着?”
“三年爲期,已經過去了小半年,如果你再不動手的話,恐怕會有些來不及了。”鍾學楓壓低了聲音:“而且,我必須提醒你,雖然你的太陽神殿在頂尖戰力上面要比山本組強一些,但是在產業佈局和組織架構方面,你差遠了。”
“你特麼今天就是來打擊我的,對不對?”
這些道理蘇銳都明白,畢竟山本組是亞洲的第一黑幫,觸手深廣,勢力龐大的讓人不可想象。
“我爲什麼要打擊你?我幫助你還來不及呢。”鍾學楓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精光:
“我可告訴你,現在山本太一郎的女兒山本恭子,就在南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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