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道士被林凡拒絕,氣得又從一旁的餐桌上拿起豬蹄大口啃了起來。
邊啃邊怨念的看着林凡,在他眼中林凡就是一塊璞玉,能夠絕地反擊打敗他的徒兒,是天縱之才,夠資格做他徒弟。
可是林凡非但沒有考慮,還直接拒絕,這就是打他臉了。
圍觀的衆人內心已經逐漸變得麻木,不知道林凡還會弄出多少出人意料之舉。
老頭啃了兩下豬蹄,眼珠子轉了一圈,方纔說道:“小友,你信不信,一年之後,徒兒在我的教導下,一年之後就能碾壓你,他之所以現在打不過你,完全是我只教導了他一晚就扔他留在這裡十幾年。”
所有人都聽傻了,老道士教了林龍一晚上,他就如此之強,再教個幾天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現在想起林凡不知好歹拒絕了老道收徒的場景,都恨不得捶胸頓足,他們願意當老道士的徒弟啊。
林凡笑了,老道士這句話一出來,林凡已然確定老道士就是個修真者。
看來林龍這十幾年來都是在打修真基礎,憑他這幅身體,一旦開始修真,練氣境對於他來說毫無阻礙,一年的時間鐵定能夠達到築基境。
這就是修真基礎的重要性,當然,林龍哪怕以後能晉升得這麼快,一年後,林龍能夠打敗他,林凡也是不信的。
無論是十年,還是百年都不可能。
手下敗將永遠是手下敗將,絕沒有在他手上翻身的可能。
既然如此的話,林凡何不從老道士手上獲得點好處呢,在這個資源匱乏的世界,老頭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又是一個高深境界的修道者,林凡不榨取點好處,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林凡話音一轉,說道:“老頭,既然你如此相信你徒兒將來能打贏我,好,一年之後,我再度與林龍對決一次,輸了我當你徒弟,我贏了,你答應我三個條件。”
看到老道士眼神閃爍,林凡繼續道:“那三個條件一定不違揹你的本心,不超出你的能力。”
“既然你一定確信,賭一賭又何妨,反正在你眼中,我已經輸定了,你是躺贏。”
“好,我賭了。”
老道士回答道,看到林凡傲氣的眼神,他就立馬答應了,他絕逼不能忍一個毛頭小子在他眼前這麼囂張。
這時,林龍已經調氣完畢,從地上拿起了揹包,紅光滿面,完全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看得所有人驚奇不起。
“師傅,我們走吧。”
林龍說道,再也不去看臺上的父母一眼,他已經做完父親的要求,雖然失敗了,但也是他實力不足的原因。
以後林家的事情與他再無瓜葛,他就是一個全身心都投在修煉中的狂人。
“好。”老道士又從餐桌上抓了兩隻雞腿,囫圇吞棗喝完一杯白酒,才悠哉悠哉的與林龍向門外走去,他今天就是來接徒兒走的,其他事與他無關。
“對了,小友記得一年之後的賭約,我會帶着徒兒來找你的,你就準備當我徒弟吧。”老道士轉頭不忘對林凡說道。
“林凡,一年後,我一定打敗你。”林龍也面色不改說道。
“嗯,一年之後再見。”林凡已經開始期待着一年後老頭送他好東西了。
“道長,請慢走。”
看臺上,林正河一臉笑
意走了下來,臉色還有些蒼白。
老頭嚼着雞腿看向林正河。
“道長,不準備在這裡多玩玩嗎?你是龍兒的師傅,我們應該好好招待,儘儘地主之誼。”
林正河說道,十七年前他曾與老道士有一面之緣,現在想來,老道士的樣子一點也不曾變過,他一定是世外高人,只要說動他動手,一定能趕走林凡,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要把握住。
老道士不爲所動,這是塵世的糾紛,扯進來對他修爲不利。
“而且林凡傷了我的兒子,你的徒兒...”林正河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這狠狠殺了道長的面子啊,道長何不給他一個教訓?”
“沒興趣。”老道士笑了,他何嘗不知道林正河打的什麼主意,把他當槍使呢。
當即,老道士擡腿就走,林正河急了,當即拉住他的衣袖。
“道長啊,你看在龍兒的份上就幫我一把吧,強行將林凡拉走帶他去修道吧。”
“撒手。”
老道士輕輕一晃,氣勢的猛地一爆發便從林正河拉扯中掙脫了出來,擡腿便走。
林龍也是看了父親一眼,輕輕一嘆,跟上老道士的腳步,轉眼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林凡笑看着出醜的林正河,如果就憑這幾句話想要老道士出手對付他,他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真不知道林正河腦袋裡裝的什麼,這種人都能當上林家家主。
林正河被拒絕,也不惱怒,他還有最後的殺手鐗,方守言。
“你別得意,輸的永遠是你。”
林正河惡狠狠對林凡說了一句,擡腿便向其他處走去。
“呵呵,我是不是來晚了一步,這裡很是熱鬧啊。”
突然之間,一道充滿威嚴的男聲響了起來,一名服務員帶着兩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林凡一看,來人正是方守言。
不但方守言來了,他旁邊的人還是市警察局局長陳正。
“方書記,陳局長?”
林正河突然大喜回頭,顧不得儀態,熱絡的快步向門口走去,同時向林凡鄙視的瞧上一眼。
他也是喜出望外,想不到市委書記方守言來了就算了,他竟然一併打包帶來了同樣的一個重磅人物,陳正。
這兩人簡直就是他的救星啊。
林正河引領着兩人向臺上走去,然後一一落座起來。
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劉庭突然臉色一變,心中已是升起深深的寒意:“不妙。”
楊天回頭道:“怎麼了?”
一通百通,想起楊天曾經說過林凡想要翻盤,身後必須有一個大人物,而回想到八天前,自家賭場被繳的事,劉庭立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方守言不是林正河的底牌,而是林凡的,他們認識。”
什麼!
楊海臉色一白:“劉庭,你話可不能亂說,林凡這小子怎麼有資格認識市委書記?”
楊天看着劉庭,等待他繼續的解釋,劉庭繼續道:“你們倆不知,我家賭場被繳,就是陳正帶隊,當初還有一名大人物,可惜沒報導出來。”
“你們自己看,如今陳正與方守言如此親密,兩人的政治主張是相同的,在同一陣線,說不定那名大人物就是方守言。”
“而那晚便是林凡一手主導,最後我聽家中下人說,林凡還與陳正有
說有笑,方守言不是林凡的底牌,還能有誰是?”
楊天臉不自覺的緊繃起來,看到臺上林正河與方守言兩人有說有笑的一幕,他心中已是升起深深的寒意。
想不到林凡算計這麼深,爲了奪回林家可謂處心積慮,先是讓方守言搭上林正河,表示今天他五十大壽會來,始終讓林正河心中升起一絲希望,讓他深信林凡翻不了盤。
然後林凡憑藉一己之力,不斷打擊林正河,最後在林正河自以爲希望最大的時候,方守言再來一個絕地反擊。
好深的心機!
這一刻,楊天看向林凡的眸子再無一絲輕視,已將林凡放在了同一水平線。
林凡這種人自身擁有非常強大的武力,智計又如此出衆,一定是個難纏的敵人。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在精神病院不計代價弄死林凡,還未與他交手,楊天心中就生出了一絲悔意。
劉庭更是想起了這段流傳在中南市上層的傳言,開口道:“林凡爲何會與方守言搭上這條線,難道當初方守言家老爺子病重是由他所救,不然無法解釋,這麼說來,他這小子還會治病?”
一絲絲線索因爲方守言和陳正的出現,已經被他們分析串聯起來,越分析才越知林凡是多麼的可怕。
這時,楊天看見遠處的林凡向他望來,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楊天心中涌起強烈的期待。
“好,林凡你現在越可怕,我將來把你打得翻不起身來,就會越爽。”
....
林凡這時沒有咄咄逼人,逼迫林正河,任由他與林正河還有陳正在一起暢談。
待他認爲兩人是他最大的憑仗時,纔是給予他最後一擊的時候。
這時,林正河與方守言有說有笑。
方守言似是問道:“看你眉頭緊鎖,是不是有什麼事?”
陳正掃了一遍場地,繼續道:“下面一片狼藉,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林正河隱晦的看了林凡一眼,露出爲難之色,他就等這一刻。
“方書記,陳局長,就是我侄兒在我的壽誕大鬧,我會解決的,不牢你們兩個費心了。”
“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方守言毫不在意道。
林正河內心冷笑,表面猶豫一下,然後將剛纔的事說了出來。
林凡怎麼讓人厭惡,怎麼無理取鬧怎麼說,甚至顛倒黑白,將僞造的事說成了都是林凡的事,說他妄圖分裂林家,故意破壞。
方守言和陳正兩人皺眉聽着,一言不發,不過臉上卻有憤概的表情,使得林正河大受鼓舞,繼續添油加醋說着。
甚至一旁見風使舵的衆人,爲了攀上方守言和陳正這兩顆大樹,或者在兩人眼前露一下臉,也是向着林正河的話往下說。
在他們眼中,林正河認識兩位大佬,此刻爲了搏個好印象,全部數落林凡的不是。
聽完,方守言怒拍桌子:“有這回事?”
“嗯,哎,以前將子侄慣壞了,想不到變成這樣,爲了奪回家產,顛倒黑白,方書記你就不要生氣了,我會慢慢處理的。”
林正河苦口婆心,像極慈愛的長輩,卻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林凡,有了方書記幫忙,你今日註定失敗。”林正河心中想到。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