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徐嘉悅咬住脣。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等,新娘禮服我會讓人送過來。”裴揚沉聲認真道。
“裴揚,你別傻了,我不會去的!趁着現在你趕緊通知媒體婚禮取消,否則明天裴家丟不起那個人。”徐嘉悅拔高了些音量。
她和裴揚的婚禮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簡單,裴家是不僅是宜海市的首富那麼簡單,裴氏的資產還是排在亞洲福布斯前十的集團企業,裴揚又是裴老爺子的嫡孫,外面全都認爲老爺子過幾年退下來後,上位的不是裴揚的父親,而是裴揚本人。
這樣一個商界鉅子的婚禮,公關媒體自然是不少了,如果他在婚禮被新娘放鴿子,那還可能會影響裴氏的聲譽,進而影響到他在裴氏辛苦累積多年的人望。
“我不會通知取消,裴家丟不丟人,我管不了,總之明天我會等你。”裴揚什麼都不想管了,他只要娶她。
“我不會去!不會去!不會去!你要我說幾遍才明白!”徐嘉悅轉過身,對着門外的他吼。
裴揚屈起手指,在門上輕敲了敲,頓一下,又敲了敲,然後道:“不見不散。”
徐嘉悅聽到他敲得那個頻率,眼淚奪眶而出。
那是一組摩斯密碼,她看老電影的時候學的,當時還和他討論來着。
這個頻率的意思是我愛你。
“我不會去的,不會去的……”徐嘉悅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慢慢地無力地蹲下來,抱住膝蓋,喃喃地重複着這句話。
她不會去的,他以爲她看不出來嗎,他就是在賭她捨不得他將要面臨輿論傷害。
卑鄙無恥,她纔不會上當受騙!
裴揚下了樓,坐到了車上,並沒有開車離開,他擡頭看着她的窗戶,燈光依然亮着。
明天是一場豪賭,他不知道自己贏的機率有多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徐嘉悅心裡有多重,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了,要麼贏得她,要麼滿盤皆輸。
如果按她所說的取消,他怕他以後再也沒有幾乎讓她嫁給他了。
“嘉悅,你到底會怎麼做呢?”他垂眸看向車子裡那個她給他買的玩偶擺件,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一整個晚上,他都坐在車裡,看着窗子,等到了天亮,她的燈始終沒有暗下。
難受煎熬的並不只有他,她亦是如此。
約莫十點左右,他讓人將意大利送來的婚紗給她送上去。
她沒有開門接受,他就讓人站在外面等着她。
十一點左右,裴家打電話過來催他過去,他便開車離去。
換上了新郎禮服,已經是十二點了,觀禮的賓客已經在草坪上用着自助餐,交流攀談着,媒體區已經躍躍欲試。
裴家所有人都到了,徐家的人也來了。
獨獨只有萬衆期待的新娘子始終不見人影。
倪思甜擔憂地看向徐庭川,她前天已經和徐庭川提過了。
“我問過裴揚了,孩子不是他的。”徐庭川握倪思甜的手,輕拍了拍,說道:“現在就看嘉悅能不能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