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坐上車後,朝厲睿看去,只見他對她森然一笑。
這個笑看起來陰冷滲人,她立即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徐庭川。
徐庭川給了她一個安撫地淡笑,輕拍了拍她緊握成拳的手。
倪思甜擔憂地看着他發動車子,在車子經過厲睿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去看了厲睿一眼,結果看到他對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她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去抓徐庭川的手臂。
“別害怕,他只是嚇我們,我們沒有嚇着,他就沒有得逞。”徐庭川沉穩地開着車子,說話的時候目光向後視鏡瞟了眼,只見厲睿彷彿也在看着他的後視鏡,正在等待與他對視。
他沉了沉眉,腳下踩油門的力道加重。
“他到底想做什麼?”倪思甜憂心地皺着眉頭。
這個問題徐庭川卻很難回答她,厲睿這種人簡直是天生惡魔,他連雙胞胎的哥哥都殺,他要是想報復,絕對不會只是這些把戲而已。
今天這碗筍絲湯,厲睿可能就是在傳達他現在有能力在他的飲食裡動手腳,筍絲只是警示作用。
到底是什麼依仗讓他這樣有恃無恐,金虎門的馮年堯再倚重他,也不可能任由他這樣搞,馮年堯自己都不見得敢得罪徐家。
“庭川?”倪思甜見他沒有回答,便更加擔憂地喚了一聲。
“放心,沒事的。”徐庭川騰出了一隻手,握了握她的手。
倪思甜心頭亂跳,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她儘量鎮定下來,不再去影響徐庭川開車。
這時,她在後視鏡裡看到厲睿的那輛黑色奔馳,就這樣跟在他們後頭,她駭了一跳。
“別去管他,他現在最高興看到的就是我們害怕的表情。”徐庭川提醒了倪思甜一句。
倪思甜抿住脣,心裡依然很害怕,但是面上儘量保持冷靜,她不能再這點事上也拖徐庭川的後腿。
“再過一個星期,我們就要去海南了,我看到你買的那件泳衣了,”徐庭川開口,企圖用轉移話題來轉移倪思甜的注意,瞥了眼她,道:“那件不許穿出去,只許穿給我看。”
倪思甜聽到他提起泳衣,便進臉頰紅了下,那件綁帶的比基尼是嘉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到她的購物袋裡,後來她發現就藏起來,誰知道徐庭川竟然看到了!
“那個纔不是我買的。”她覺得有必要爲自己的清白辯駁一下,那件泳衣實在是太省布了,簡直就想只用了幾條繩子,還有三塊巴掌大點的布料構成的,穿了堪比沒穿,她怎麼可能會穿出去。
“反正只能穿給我看。”徐庭川又強調了一遍。
“我纔不穿呢!”倪思甜哼了一聲,誰要穿給他看呀。
“嗯,確實不穿更好。”徐庭川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一語雙關道。
倪思甜臉頰漲紅起來,羞嗔了一句:“**。”
她覺得自從他們圓房以來,他講起黃段子來越發得心應手了,簡直信口捏來,**她都成了他的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