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削到的。”倪思甜看着徐庭川幫她繞上創可貼。
“你啊,總是讓人放心不下。”徐庭川無奈又**溺地說。
倪思甜淡笑了下,厚臉皮說:“讓你放心不下,才說明你把我放在心裡啊。”
徐庭川真是拿她沒有辦法,起身脫掉了外套,捲起袖子走向廚房,接着去做倪思甜未完的事。
不一會兒,便端着三菜一湯出來。
倪思甜上桌吃飯,徐庭川看着她扒拉着米飯,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嗎?”徐庭川夾了塊牛肉給她。
倪思甜輕嘆了一聲,放下了筷子,“今天止嵐和我說,她要去敘利亞。”
徐庭川夾菜的手頓住,擡頭看向倪思甜,“你沒聽錯?”
“我倒是希望自己聽錯了,她說要當戰地記者,要拍下那些照片記錄這段歷史。”倪思甜又嘆了一聲,“我勸了好久都不管用,而且她這是有計劃的,過兩三天就走了。”
徐庭川蹙起眉頭,他沒有想到那件事竟然對向止嵐打擊那麼大,當戰地記者隨時可能遇到危險的,而且那個地方要發生根本不能預料和控制。
兩人各懷了心事,也都沒了胃口,草草吃過晚飯。
徐庭川進了書房,而倪思甜抱着筆記本開始查敘利亞戰爭的近況,看到那一幅幅炮火紛飛的畫面,更是擔憂地不知道怎麼辦好。
此時,徐庭川打了電話給沈暮之,把向止嵐要去敘利亞的事情告訴他。
沈暮之掛上電話後,直接起身,也不叫司機,自己便開車出去了。
車子開到向止嵐家樓下停下,他下車擡頭看着樓上,窗戶上好像倒映着向止嵐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
他心裡抽疼得難受,很多年沒有這麼難受過了,他對她傷害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天她說得對,他有什麼資格說封景弦不是好人,他害得她都想去送死了。
她根本連見都不想見他,他來這裡勸她會有用嗎?
沈暮之收回目光,自嘲地苦笑了下,摸出了香菸,一根根地抽着。
等到地上滿是菸蒂,沈暮之看到向止嵐穿着一身運動衣,戴着耳機從小區裡慢跑出來。
他不由跟了過去,看到她跑到公園裡,繞着河堤繼續跑。
天色已經暗下,河堤旁的路燈昏暗地亮着。
他看着她來回跑了幾圈,直到氣喘吁吁才停下,他在猶豫着要不要舉步過去。
封景弦就進入了視線,他不由地閃身到樹後,看着封景弦走到向止嵐面前。
“向媽媽告訴我你在這裡,果然沒錯。”封景弦溫潤地笑了笑,“止嵐,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向止嵐看到封景弦,垂下了目光,“我沒有在躲你,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景弦哥,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你並不能替我決定我適合什麼樣的女孩,”封景弦握住向止嵐的肩膀,深情款款地說:“止嵐,那件事就讓過去好不好。”
“過不去的。”向止嵐搖了搖頭,咬住了脣。
“那讓我幫你忘掉他在你身上留得的惡夢。”封景弦俯身,目光溫柔**地看着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