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也不要了,明天去醫院排期做手術,我們不會有任何糾紛。”向止嵐說出這番的話時候非常艱難,但是她在坐車回來的一路上想了很多。
沈暮之抓着那個女人躲開,沒有顧忌她和孩子,這件事情就像慢鏡頭一樣,在她腦海裡反覆的回放。
她又想起了自己因爲一時的心軟,當初沒有拿掉這個不該存在的孩子,所以才變得和他這樣糾纏不清。
現在既然孩子的父親也並沒有那麼在乎他們,那自己的心軟就顯得很可笑了,她是被強迫的,是不甘願的,爲什麼要揹負那麼多。
以前看社會新聞裡那些被**的女人懷了孩子還生下來,覺得簡直是愚昧不堪,現在是什麼社會了,女人並不是繁殖的工具,不應該爲了男人所犯的錯而捆綁束縛住自己。
她想通了,如果因爲孩子的存在,她必須呆在沈暮之身邊的話,那她寧願不要了。
以後想起來可能會覺得對這兩個孩子愧疚,可是生出來,那真的是把她自己一生都毀掉了。更何況,有這樣不在乎他們的父親,她爲什麼還要扛起這份責任?
就今晚發生的事情而言,沒有人可以指責她的決定自私了。如果當時沒有倪思甜撲過來的話,也許孩子早就不在了,要說放棄也是作爲他們父親的沈暮之先放棄的!
“就這樣吧。”向止嵐平靜都說完後,站了起來,道:“我今天睡客房,明天早上我就走。”
沈暮之抓住了向止嵐纖細的手腕,緊繃着脣,一言不發。
向止嵐也沒有反抗的動作,只是平靜的垂眸看着他,等待他將手放開。
“不許孩子拿掉。”沈暮之是一貫的強勢霸道,聲音裡透着不容置喙。
“你在乎過他們嗎?”向止嵐扯了下嘴角,輕嘲地笑:“是,也許你有一點點在乎吧,在你能力範圍內,你或許可以給他們最好的,但是他們對於你來說還沒有一個女人重要,如果那個你媽也就算了,可你敢告訴我她是誰嗎?”
沈暮之脣瓣顫了顫,對於今天那個條件反射他確實解釋不了,事實就擺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任何的解釋都會顯得是狡辯。
“沈暮之,我們原本就是錯的,孩子也是錯的,結婚更是錯上加錯。”向止嵐平靜地語重心長說,“趁現在,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吧。”
“你休想。”沈暮之站起來,銳利的眼眸幽沉地看着向止嵐,道:“你是我妻子,這輩子都乖乖地在這個位置上呆着。”
向止嵐覺得和講道理已經講不通了,反正她現在決定了,這次不會再動搖了。
沈國良答應過她的,她永遠都有反悔的機會,何況那張結婚證本來就途徑不合法。
既然沈暮之這邊說不通,她明天就去找沈國良。
手術也要儘早的排期,她現在兩個多月了,超過三個月拿掉對女生的身體傷害是更大的。
“我累了,想要去休息了。”向止嵐已經學會冷靜面對他一切不可理喻的行爲,不想再和他多費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