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臉有些紅，怕被他看出來，撇過頭去對着牆。
沈暮之感覺到了氣氛的緩和，對於女人脾氣的陰晴圓缺更是摸不透了。
不過，她不生氣了就好，否則他還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應付。
兩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裡，又是久久沒有言語。
向止嵐臉上發燙的感覺褪去了些，轉回頭看向沈暮之，有點尷尬又有點彆扭地問：“剛纔砸傷了沒有？”
沈暮之本來想要搖頭，他從小就是軍事化的訓練，他的身體又很強大的反射神經，那個筆筒砸過來的時候，肌肉便自動凝聚防禦力加強，所以只是有點痛，根本沒什麼要緊。
但是他忽然改變了搖頭的想法，反而對向止嵐點了點頭。
他想起以前發生過的狀況，發現向止嵐更吃軟，想要她徹底消氣，應該裝得嚴重些。
“很疼嗎？”向止嵐往他胸膛瞧了一眼。
“嗯。”沈暮之還是裝不來，這樣的應一句已經是他示弱的極限了。
“活該！”向止嵐撇了撇嘴。
“嗯。”沈暮之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她，但陳管家一直和他說要順着哄。
向止嵐無語了，她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他是情商低還是蠢，哪有人被罵還自己贊同的？
不過，這也讓越發覺得自己剛纔確實是很無理取鬧。
她抿了抿脣，從**上下來，在櫃子裡的抽屜裡翻出一條散瘀膏。
她常年爬山涉水拍自然風景，備用的這類藥膏特別多。
走回**邊，坐在他的對面，把藥膏塞到他手裡，“這個很有效，抹一抹明天就看不到淤青了。”
沈暮之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藥膏，再擡頭看了眼向止嵐。
向止嵐見他不動，伸手從他手上拿回來，“不抹就算了。”
沈暮之又從她手上拿回來，緊緊地握着，起身走出房間。
幾秒之後，他返回到了屋內，向止嵐驚訝：“這麼快？”
“爸在衛生間，說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沈暮之回答。
“哦。”向止嵐拿着相機搗鼓，調光測焦距。
沈暮之見她一直自顧自地忙着，便乾脆背對着她開始脫衣服。
向止嵐調好之後，擡起頭來，一眼就對上了具線條優美的背部。
他連背部的線都有鍛鍊到，肩膀看着特別寬，肌羣分明。
“咔擦。”向止嵐手中的快門不自覺地就按下去了。
沈暮之聽到聲音轉過身去，看到她手中的相機，下意識地擰了擰眉。
向止嵐想起他很介意被別人拍照，上次的婚紗照也是拍得非常勉強，全程沒有笑容。
“我不是故意的，在調焦。”向止嵐解釋句，又馬上補充道：“我現在就刪掉。”
“不用了。”沈暮之鬆開了眉心，淡淡說：“你想拍就拍吧。”
把她強行束縛在自己身邊，原本就已經夠對不起她了。他既然要娶她，就要捨棄和放下一些堅持，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照顧她母子三人。
“誰想拍你。”向止嵐不太適應這麼好說話的沈暮之，彆扭地回道。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的胸口，那個被砸的地方已經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