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白玉令牌仔細查看良久後依舊一無所獲,但可以確信這枚令牌必然是一件珍貴的寶物,否則那蛟祖蚩角不會也表現出那般肉痛的表情。
想到這裡,丁不二翻手收起令牌,化作一道紅光往風雷島方向而去。
只是他沒有察覺到的是,在白玉令牌被收起的瞬間,令牌表面發出肉眼難見的波動。
同一時間,相距不知多少距離的天柱山上,丁不二原來居住的洞府中,浮現出一名虛幻的人影,正是當初被丁不二留在洞府內的土行孫殘魂。
“哈哈,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本座終於等到了…等到了啊!”
過於激動的情緒令殘魂都出現不穩的症狀,土行孫神容癲狂,雙目中夾雜着興奮和一股難明的恨意。
“哦~!可否告知本座你等到了什麼?”
背後突兀響起的人聲,頓時令土行孫面容一僵。
“你是誰?”
轉過身,看到來人那眼中的戲虐,土行孫剛想有所動作,一股浩瀚的神念壓迫而下,殘魂狀態的土行孫當即被壓的趴到地上。
恐怖!
過人的眼界,令土行孫深知眼前來者實力着實驚人,暗自猜測就是全盛時期的自己怕是也不一定乾的過眼前這人,頓時不敢再有動作。
“有趣!有趣!一個遠古時代活下來的練氣殘魂,告訴本座,你到底等到了什麼?!”
來者不是他人,而是甦醒後的血魔老祖,重新掌控整個血魔宗的血魔老祖,其磅礴的神念一直籠罩着整個天柱山,一點風吹草動都休想瞞住他的眼睛,所以在土行孫剛出現的時候,血魔老祖就發現了。
驚喜!
一名遠古練氣士殘魂的價值,身爲上古大能的血魔老祖所知甚深,他可是沒想到自己門下的一名普通弟子,竟然能得到這麼大的機緣,當然現在這個機緣屬於自己了。
雖然看不出土行孫這個遠古練氣殘魂的來歷,但血魔老祖也是見多識廣之輩,單從其魂力凝聚精純度就能看出,這練氣士殘魂怕是在遠古時也不是默默無名的角色,這樣一來,血魔老祖就更感興趣了。
“苦也!”
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土行孫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倒黴鬼的黴運附身了,好不容易破開那小賊留在自己身上的禁制,正考慮怎麼誘惑一名血魔宗弟子將自己帶出去的時候,就遇到了血魔老祖這更加難纏的角色,實在是命運多舛的感覺有沒有。
面對血魔老祖的逼問,土行孫閉口不言,像他這樣的老狐狸清楚的知道,不說還有活命的機會,說了或許才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哼!不說嗎?落到本座手裡,豈是你能不願的!”
見土行孫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血魔老祖冷哼一聲,不以爲意,一揮袖捲起地上的土行孫消失在洞府中。
……
風雷島,留在島上的靈劍門衆人在丁不二離去後就一直無法平靜,默默打掃着戰場,濃郁的血腥味,融入海風中,刺鼻蕩魂。
“掌門!你說魔尊大人的手段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那麼多人就這麼全死了!”
一直矗立在礁石上眺望海面的蕭白羽聽到門下弟子的話,瞳孔微微一縮後,旋即恢復正常,搖了搖頭道:“戰火無情,魔尊大人手段雖有些過激,但你有沒有想過,今天要不是魔尊大人及時出現,等待我們的又會是何等下場,武道爭路,敗者無生!”
“哈哈哈哈~,好一個武道爭路,敗者無生!”
大笑聲起,丁不二的身影出現在蕭白羽的身旁。
“魔尊!”
“魔尊!”
“魔尊!”
……
見到丁不二出現,在場的靈劍門弟子包括掌門蕭白羽俱是一震,躬身禮敬,所有人眼中有着驚懼,崇拜等各種神色流轉。
“都起身吧!”
見狀,丁不二反掌一擡,在場之人均感一股無形之力作用在身,將他們的身體扶正。
“在下拙語,讓大人見笑了!”
起身後,蕭白羽注意到丁不二灼烈的眼神,不禁老臉泛紅,澀然道。
“何必自謙!你說的沒錯,本尊非常認同你的話,吾等武道中人,修煉出這一身修爲,爲的可不光是長生久世,更重要的是能夠快意恩仇,要與人鬥,還要與天鬥,如此就要手段夠狠,夠辣,兇名,聖名,於吾等又有何用,不過是煩人的枷鎖!”
丁不二目光幽幽道。
“額!大人說的是!”
蕭白羽也沒想到丁不二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心中並未完全認同,但也覺得有些話頗爲有理,只是這番話怎麼看,怎麼不像正道中人該說的,不過想到這位的尊號,那就說得通了。
“走吧!我有事還要與你商議!”
一看蕭白羽的神情,丁不二就知道對方並沒有完全認同他的話,只是他毫不在意,他之行事準則又何須他人來認同,我行我意方爲魔尊本色。
……
不出三日,風雷島海外一戰的結果徹底震撼了整個海外修煉界,先是陰陽雙聖中的陽聖隕落,接着又有風雷島圍殺靈劍門的勢力全軍覆沒的消息,一個個消息,令海外衆修都記住了一個名號——魔尊。
一個新的海外巨擘如浩日高升,而且還是踏着陰陽無極宗的頭頂爬起來的魔道巨擘,可怕,實力恐怖,不可招惹,這是無數海外武者腦海中縈蕩的念頭。
相比於海外人族修煉界,大海中的海族修煉界也是動盪不安,僥倖活下來的蛟祖蚩角先是大鬧祖龍殿,後率領金蛟一族反出龍族,雙方各種慘烈大戰不斷,暗中又有海神族等勢力攪局,一時間龍族竟是無法鎮壓下金蛟族。
如此又是半月過去。
這一日丁不二正在新建的靈劍門後殿內打坐參悟武學,突然察覺到有人闖入,中斷了自己的武學構想,眼中當即劃過一絲不虞,不過在發現來者中那道海味氣息後,不虞隨即化作了一絲戲虐,起身坐到石桌旁,倒了兩杯碧雪仙韻,自己端起一杯放在鼻下品位。
“既然來了,又爲何裹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