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同抹了一把嘴脣上沾着的酒漬,一擺手笑說道:“算!怎麼不算!哈哈哈……刀疤,在m市和你過得這幾招,讓我可是印象深刻!你小子,真有一套!能統治這麼大一個閃電幫,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吳敬同的眼中絲毫也不掩飾他對刀疤的讚賞,這在以前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刀疤笑了笑,說道:“不過這薑還是老的辣!而吳副首領您是尤其的辣!很好有人到了您這把年紀,還能活的這麼有,刀疤真是倍感佩服!
吳敬同聽後,滿是自豪的放聲說道:“我們這一代,經歷過無數的運動,打過無數的陣仗,那就是燃燒的一代!打不垮,錘不爛,燒不熟,碾不碎,那就像書裡說的一樣,是一顆響噹噹的銅豌豆!
刀疤滿是感嘆的說道:“吳副首領您說的太對了,那的確是一個讓我們這些年輕人所崇拜的時代,我長長因爲我沒有出生在那樣的一個時代,而感到深深的遺憾!”說完,刀疤轉頭看向衆人大聲說道:“來!大家一起舉杯,讓我們爲了吳副首領這樣一生的老革命家,爲了那個我們永遠都不可能觸及的時代,乾杯!
刀疤的話很是投了吳敬同的脾氣,吳敬同大吼了一聲“乾杯!”一仰頭,煞是爽快豪邁的將杯中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酒過三巡,吳敬同忽然出了一聲嘆息,讓坐在他身旁的刀疤聽到了。刀疤眉頭一皺,對吳敬同說道:“吳副首領,好端端的有什麼好嘆息的,莫不是什麼地方不合您的意思?吳敬同搖了搖頭,對刀疤說道:“刀疤,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成了朋友,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這一次,我來到m市,是衝着李小剛來的,而不是你。可是我現在都敗在你手裡了,卻連李小剛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不能和李小剛面對面,實打實的鬥上一個回合,我這心裡還真是覺得遺憾!
“哈哈哈一原來是這樣!”聽了吳敬同的話,刀疤恍然的笑着說道:“吳副首領,我不明白,您爲什麼一定要和我們剛哥鬥上一個回合呢?吳敬同振聲說道:“爲什麼?嘿嘿一刀疤,我跟你說幾句我從來也沒對別人說起的心裡話吧。你們只看到我和李小剛處處作對,卻不知道,其實在我的心裡,李小剛那是頂天立地的英雄,配得上他的名字,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刀疤還真沒想到,在吳敬同的心裡竟然對李小剛有着如此之高的評價,知道吳敬同後面還有話要說,於是沒有打斷,靜靜的聽着。吳敬同接着說道:“在你們這一代,李小剛就是站在巔峰上的人,沒有人再在他之上。而我一直認爲我是上個時代最強的代表!你大概會笑我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我就是這麼覺得!我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你們任何人!
刀疤搖了搖頭,滿是誠摯的說道:“若是論吳副首領您所取得的戰功和對這個國家的奉獻,說您是當今現存的老一輩革命家中最強的,一點兒也不爲過!
“是啊!李小
剛是最強的,我也是最強的,那我當然想要和他碰一碰!我雖然人是老了,但是我的心沒老,我心中燃燒着的之火還沒有熄滅!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把舞臺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這些年輕人想要站在舞臺上,那就要用你們的實力來打敗我,讓我心服口服的退下舞臺!”吳敬同滿懷,拍着自己的胸脯大聲的說道。
吳敬同所表現的讓刀疤敬佩,他所流露出來的這種生命將止,鬥志不止的精神,更是讓刀疤看到了吳敬同作爲一名老革命家的閃光點,讓他打心底裡對吳敬同生出了一絲敬意。難怪首領和李小剛都那樣的叮囑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到吳敬同的性命!像這樣一位永不言敗的老人,誰又能忍心下得去這個手呢?頓了頓,吳敬同忽然出了一聲苦笑,幽幽的說道:“經過m市一戰,我即便是多麼的不想,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是敗了!敗在了你刀疤,李小剛的兄弟手裡。由你推及李小剛,他站的肯定要比我高。這讓我覺得,我這一趟m市之行沒有白來,我可以放心了!放心的離開這個舞臺,去享清福咯。呵呵一”
“那吳副首領,您心中的現在熄滅了嗎?”刀疤微微一笑,緩緩的問道。
“熄滅?哈哈哈一不會的!我心中的之火是永遠不會熄滅的!即便我退居二線,遠離了舞臺的上峰,我的依然存在!只不過,我現在的已經不再像以孰那樣用在爭強好勝,磨練你們這些年輕人上了,我要轉變方向,幫助你們,支持你們!用我這一輩子的經驗所得讓你們年輕人在舞臺上的表演更出彩!只是不知道你們這些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年輕人,喜歡不喜歡我這樣一個老頭子,在一旁對你們指手畫腳!呵呵一”
刀疤一聽,大爲動容,一把握住了吳敬同的手,振聲說道:“吳副首領,這正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如果您真的願意,等您從上峰退下來之後,我願意聘請您爲我們閃電幫的首席顧問!
“此話當真!”吳敬同也來了精神,眼睛亮的大聲問道。
刀疤哈哈的笑着說道:“當真當真!
“好!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向首領請辭,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哦!
吳敬同笑着說道。
“一定!”刀疤滿是興奮的大喝了一聲,端起了酒杯,對吳敬同說道:“吳副首領,我可就在閃電幫等着您的大駕光臨了哦!哈哈哈一”
塔克拉瑪干。伴隨着一陣螺旋槳的轟鳴,林超然所乘坐的直升飛機,在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終於平安的抵達。走下飛機,看到周圍如畫一般的風景林超然的心中卻是沒半點兒的喜意,相反,整顆心都沉甸甸的,彷彿灌了鉛似的。
孫敢,李祥,沈啓洪等一行人早就等着了,見到林超然下來,急忙快步迎了上去。李祥看了看林超然的背後,滿是詫異的問道:“林常委,首領不是說要來嗎怎麼沒見他?”一林超然微微一笑的說道:“首
領臨時有事脫不開身,特意委託我來處理所有的事情。怎麼,李所長覺得我不夠資格?李祥急忙笑了笑,說道:“瞧您說的!您和小剛的關係向來很好,而小剛也對您最爲尊重,您能來,我們求之不得呢!呵呵一”
林超然擺了擺手,說道:“閒話少敘!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秦琴怎麼樣了吧。
“林常委這邊請!我給您帶路!”李祥知道林常委這次是來處理危機,不是來觀光的,也沒那麼多廢話,轉身在前面爲林超然帶起了路。
來到了秦琴的病房,看到秦琴靜靜的躺在雪白的病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空洞無神的盯着天花板,任憑她身旁的醫務人員製造出怎樣的聲響,以期能吸引她的注意力,都是無濟於事。秦琴那臉色蒼白的樣子,讓林超然的心中好不心酸。
“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林超然凝眉對李祥問道。
李祥滿是沉痛與可惜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的醫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秦琴的神智卻始終不能被喚醒。她就好像是人在這裡,靈魂卻飛往了另外一個空間。醫生說,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導致腦死亡,變成植物人。
“難道就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林超然深知,要想處理好這件事情秦琴的情況是關鍵。秦琴好了,那一切都好商量,可如果秦琴好不了,以李小剛的脾氣,就沒什麼可商量的了。而能否讓整個事情和平度過,李小剛的態度又是至關重要的,也難怪林超然會對秦琴的情況如此關心,一來到塔克拉瑪干,立即就來看秦琴了。
李祥輕輕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我們的專家在世界範圍那都是最好的!
如果連他們都說沒辦法的話,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林超然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一路一言不的孫敢,問道:“孫敢,我聽說有一個天刺隊員也在這次事件中喪生了,是嗎?孫敢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是黃澤友!他現在還有一口氣,不過醫生說了他恐怕只能撐幾個小時了。
“能帶我去看看嗎?”林超然問道。
孫敢點了點頭,不一言的將林超然領到了黃澤友的病牀前。連接着黃澤友心臟的心電儀,上面標示的黃澤友每分鐘的心跳頻率,已經跌倒了三十次左右,這已經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而且這個信號還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看了看黃澤友,林超然問道:“黃澤友有親人嗎?孫敢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黃澤友是和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父母,沒有任何的親人!
林超然聽後不禁嘆息了一聲,喃喃的說道:“沒想到,他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林常委,您爲什麼要來?”孫敢忽然擡頭看向林超然,一本正經,滿是嚴肅的問道。
“啊?”孫敢表情的嚴肅和他的問題,讓林超然不由得愣了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