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現在已經可以確認,無論是非歐,屬於量付名下的產業都受到了打擊,甚至非洲已經出現不止一起人員失蹤案了,失蹤的還都是公司的高層。”說話的是靠近葉北榮最近的一名五十歲的男子。
他叫葉瀧,是葉北榮大哥的兒子,在葉家做的事情相當於宋家的宋海。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我們葉家和千龍頭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他就不怕我葉家將他們‘南青’在國內一網打盡?他竟然敢主動挑釁到我葉家來。”葉北榮長期身居高位,雖然馬上就要下來了,但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依然很強硬。
他確實有這個能力,千龍頭哪怕再厲害,也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傢伙而已,如果惹火了葉家,雖然無法徹底的滅了千龍頭,但是想要在國內滅了他的勢力,他們也毫無辦法。你就算是有僱傭軍隊,難道你還敢開到邊境來不成?就算是敢開到邊境,估計幾聲炮響,千龍頭那點僱傭軍也沒有了。
千龍頭到底發了什麼神經,竟然敢對葉家動手。
葉瀧卻立即說道:“我已經查清楚,可能是因爲葉默的事情,葉默殺了千龍頭的獨子,惹怒了千龍頭。估計千龍頭要將怒火發到我們葉家的身上來。”
“葉默已經被趕出了葉家,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既然這千龍頭如此不識好歹,我葉家也沒有必要怕他。”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陰柔男子,這人叫葉晃,葉問啓的長子。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整個會議廳的人都聽的很清楚。
葉問啓五十多歲,頭髮微禿,眉毛很濃,但是眼睛細長。此時他聽見葉晃的話,立即就呵斥道,“不要胡說。”
葉北榮卻皺了皺眉頭,過了半晌才問道:“上次我記得是誰說過要去查查葉默最近的事情,那是因爲什麼事?”
“父親,是我,上次我聽說葉默最近做了不少的事情,甚至寧海的師影也是他,就忍不住的出去打聽了他的事情。而且拿回來的錄像中,師影確實有些像葉默,只是因爲別的事情,一時還沒來的及說出來。”葉問進立即說道。
葉北榮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過了一會他才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知師影就是葉默的?”
“是宋家的……”葉問進不是傻瓜,他說了一半就感覺到了不對,自己的消息是宋家的人說出來的。宋家和葉家一直不對光,他們怎麼會好心的給消息給他?
葉北榮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太嫩了點,宋家這麼明顯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如果給葉問啓或者是給大哥的兒子葉問非知道這件事,也許就會問的更清楚些。不過他也知道,就算是葉家的人不去調查葉默,宋家也會主動想辦法讓千龍頭得知葉家已經在重視葉默了。
應該是中了宋家的坐山觀虎鬥之計了。宋家竟然可以放開殺了宋少文的兇手不去管,而在這裡放長線釣大魚,將葉家拉下水。
現在千龍頭已經對葉家動手,葉家就算是再知道原因,也不會就此放過千龍頭了。兩方必定要鬥起來,而千龍頭和葉家一旦鬥起來,宋家必定要幫助千龍頭。
如此一來,葉家想滅了在國內的‘南青’勢力,倒是難上加難了,或者說根本就不大可能了。
葉北榮甚至可以想象,只要這個拉鋸戰堅持下去,葉家甚至如被打下的飛機一般直線往下落。
可是就算是知道這樣,葉家也不得不出手,因爲除了國外葉家的企業,千龍頭下一步肯定是國內的葉家企業。更何況一旦葉家的企業被如此打擊,葉家還不出手的話,那麼和葉家合作的企業,商人都會紛紛的撤退,葉家就會雪上加霜。
宋家這一手好厲害啊,明顯的是陰謀加陽謀,就算是葉家現在知道了,他們也毫不擔心葉家不中計。可恨的是不知道宋家給了多少好處給千龍頭,竟然讓他願意當棍子被利用。
而且就算是葉北榮現在想找宋家妥協,宋家估計也不會接受,因爲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只要葉家倒下,宋家自動會分到一塊比宋家妥協還要大的蛋糕。
……
葉默去買了一套便宜的衣服,多餘的錢只能是買一張機票了,甚至連一個包都沒有錢買。不過葉默此時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身份,用回了聞冬給他辦的身份證。
至於莫葉的名字就不必要再用了,他相信在自己去找千龍頭之前,他千龍頭應該不會再做出那種追殺他的事情來。
雖然葉默收拾的很清爽乾淨,但是飛往洛倉航班上所有的人,也許只有葉默的衣服是最便宜的地攤貨了,不過他對此可毫不在意。
就在葉默準備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坐時,他卻發現在他身後的一名老者手腕上戴着的玉器竟然有靈氣流轉,葉默神識掃過看了一下,是一個玉器手鐲。
他發現自己的位置在老者的前面,而這老者旁邊坐的是兩名女子,靠窗的是一位戴着大口罩的時髦女郎,而中間的是一名中年婦女。葉默有心想問問這老者的手鐲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要想坐在老者的旁邊,他只能和中年婦女換一個位置。
“大姐,我能和你換一個座位嗎?”葉默回頭看看這名中年婦女,帶着商量的口氣。
“規定是不允許換座位的。”這中年婦女還沒有回答,那名推着小車過來的空姐已經發話了。
這中年婦女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葉默,雖然她知道葉默的意思,她也想成人之美,但是人家不允許。在她看來,這年輕人想換座位肯定是想泡靠窗的時髦女郎。
老者嘴角也露出一絲瞭然的微笑,很明顯他的看法和這中年婦女的看法是一樣的。
葉默當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心裡還是有些失望,他只能等下飛機的時候,再和老者搭話。
那名時髦女郎聽見了葉默的話,掃了一眼葉默,眼裡露出一絲譏諷的眼神,那種不屑就算是中年婦女都看出來了。中年婦女暗自嘆了口氣,葉默的勇氣是好的,只是他太寒酸了點,真不知道他這張飛機票是怎麼弄到的。
既然不能換,葉默也沒有強求。他準備下機的時候再和這老者交談一番。
葉默不再說話,開始閉目養神。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洛倉機場。葉默先下了飛機,卻站在外面等着那名時髦女郎看見葉默竟然在外面等着,她心裡的厭惡就更盛了。
這次出來她特意戴了面罩,竟然還擋不住這種人。她特意的繞開來走了過去,因爲她實在不想和葉默這種人說上哪怕一句話。
那名婦女和老者明顯的認識,他們見葉默站在外面等着,心裡也是一笑,這小夥子還真是鍥而不捨。很明顯那個時髦女郎對他沒有任何意思,甚至還很討厭,但是他竟然可以拉下臉來等在這裡。
不過爲了成全葉默,他們兩人特意的也繞開來,想讓葉默好單獨等到那個時髦女郎。
葉默見老者竟然不是從他這旁邊經過,連忙跟了上去。
那時髦女郎見葉默跟了上來,有些厭惡的站住了,狠狠的盯了葉默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說要請我吃飯。”
葉默被這句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皺了皺眉頭回答道:“我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請你吃飯?我身上現在也沒錢,要想請吃飯,你去找別人。”
說完葉默也懶得理這個無厘頭的女人,直接走到老者面前,很客氣地說道:“前輩你好,我叫葉默,冒昧打攪一下,想問您一個問題。”
老者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叫他前輩,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葉默一眼,然後說道:“你好,小夥子,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只要知道,肯定就會告訴你。”
葉默指了指老者手腕的手鐲說道:“請問您這個手鐲是從什麼地方買的?我感覺這個手鐲大大的不一般,可以給我看看嗎?”
聽完葉默的話,那老者毫不猶豫的將手鐲拿下來遞給葉默,倒是那個中年婦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一個陌生的男子,一見面就要別人將手鐲取給他看。而且這年輕人的衣着看起來還有些寒酸,不過現在老者已經將手鐲遞了過去,這中年婦女也沒有說什麼。
葉默接過手鐲,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有些淡淡的靈氣,一會之後,他將手鐲遞給老者,“老人家,你的這個手鐲很不一般,比一般的玉器要好的太多了,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你這應該是一件可以讓人健康的法器。”
“哦,小夥子,你竟然知道法器?”這老者一下就感興趣起來,他平時就喜歡逛逛古玩市場,受到許多同行和業內人士的指點,當然也不是一無所知。法器說白了就是一種經過真正高人開光過的東西,但是功能各不相同。他的這個手鐲確實是個法器,甚至還是一件等級不低的法器,不過這是一個朋友贈送的。
眼前這個小夥子可以看出來他的這個是法器,頓時讓老者大起興趣。因爲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還相信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