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魂藻數不勝數,葉默很是果斷的放棄了繼續收集角魂藻,一旦他認爲自己得到的角魂藻夠了,就不會再糾結其餘的角魂藻。他轉過身,毫不猶豫的帶起一線遁光離開了角魂藻肆虐的海角深處。
當初他萬分小心,還被角魂藻撞擊了幾下,現在他如此速度的在角魂藻當中穿梭,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更是讓葉默堅定了神識功法的作用。
他決定回去後無論如何要找一門完善的神識功法來修煉,他的神識功法完全是從三眼紫蛙那裡領悟過來的,殘缺不說,等級也並不是很高。
如果有一門等級極高的神識功法,葉默肯定他在海角里面更爲如魚得水。可惜的是會神識功法的人太少了,他雖然見識過幾種攻擊神識的法寶,卻從未見過有一個人有神識功法。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那個久乾,當初久乾在丹王十二階上面毫無影響,葉默懷疑他如果不是有神識功法,就是會一種可以抵擋丹王階壓力的辦法。
葉默剛剛回到角島之上,就看見了一名修士正潛伏在角島邊緣。那修士看見葉默回到了角島,立即躍起,來到了葉默的身前。
這是一名乘鼎三層的女修,而且奇醜無比。臉上到處都是刀傷縱橫,那些刀傷一條一條,雖然已經結痂了,卻留下了一道道猶如蚯蚓一般的紅線。看起來猙獰無比,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比起景瑛璃的醜,這種醜甚至不能說是醜,而是猙獰。
不要說她的臉上,就是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脖子都是一樣蚯蚓般的紅色刀痕。
葉默看了後,心裡暗歎一聲,他豈能不知道這個女修是自殘的,而且就算是她的這些傷痕,在修真界也可以用丹藥修復。她留着這些可怕猙獰的傷痕,顯然因爲這個地方是海角島,她沒有能力自保。
那些修爲比她要高的修士,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看見她的這般模樣,也沒有了再動手的慾望。而且在海角城丹藥和藥材纔是最珍貴的,沒有人願意拿出丹藥去幫這個女修恢復容貌。一個能將自己的容貌毀成這樣的修士,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生命。這種人,就算是救好了,說不定也會自殺。
“晚輩岑千琴見過葉前輩。”這女修見到葉默後,很是恭謹的行禮說道。
“你是特意在等我?”葉默疑惑的問道,他看的出來這個叫岑千琴的女修在特意等他。
“是,晚輩確實是在等前輩,請前輩恕罪。”岑千琴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意思,直言不諱的說道。
葉默嗯了一聲說道:“你因爲什麼事情等我,說吧。”
“晚輩斗膽想要和前輩合作。”岑千琴立即說道。
葉默聽到合作這兩個字,豈能不明白岑千琴的意思?岑千琴才乘鼎三層的修爲,而且年齡也不是太大,根本就不是幾百年的老妖怪,在葉默估計,岑千琴在角島最多不過十幾年的時間。
如果是顧河舟這種人要和他合作,他還會欣喜不已,可是岑千琴這樣一個嫩生的修士要和他合作離開角島,葉默並沒有表現出驚喜的意思。如果岑千琴只有乘鼎三層,但是年齡很大了,他說不定還會多出一些驚喜,畢竟年紀越大,對海角瞭解的就越多。
大概是看出來了葉默的心事,岑千琴卻並沒有任何的侷促和退縮,更是直接的說道:“前輩要的是能離開海角的辦法,不是要的年齡和在角島呆了多長的時間。角島有的人來了數千年了,也沒有想着要離開,而前輩纔來了十幾天時間,就會想辦法離開。”
說到這裡,她平靜的看着葉默繼續道:“我想葉前輩應該明白晚輩的意思,那就是如果不想離開的修士,就算是在這裡面留了一萬年,也不是前輩想要合作的人。”
“沒錯。”葉默卻點了點頭說道,“你說說看你對離開海角有什麼辦法,如果你有好的辦法,我帶上你合作也無妨。”
同時葉默心裡卻在暗驚這個岑千琴好靈敏的心思,這種觀察能力他只在景瑛璃身上見識過,沒想到今天他再次見識到了這種聰明的女子。和景瑛璃相同的是,她們兩人都很善於觀察,都極其聰明,而且都很醜。不同的是景瑛璃本來長的就醜,而岑千琴卻是故意毀容,至於她長相如何,卻看不出來,葉默也不想去猜測。
岑千琴不慌不忙的說道:“海角其實是一個仙陣,而且還是一個等級不低的仙陣。”她知道不拿點手段出來,對方是不會相信她的。
“你怎麼知道?”葉默驚異的問道。
“因爲我祖上就是一名仙陣師,而且還是一名五級仙陣大師。”岑千琴沉着的說道。
葉默沒有回答,五級仙陣大師可以出現在修真界,他是絕對不相信的。楚九羽那麼厲害,葉默猜測他最多也只是一個一級仙陣師。修真界沒有佈置陣法的仙晶,會成就五級仙陣大師,葉默怎麼可能相信?
岑千琴見葉默沒有回答,並不擔心,繼續說道:“修真界絕對不可能成就一個五級仙陣大師,因爲我祖上就是一個仙人。雖然他只是一個金仙,可是他的陣法水平卻是極其高超。他被人通過手段強迫來修真界佈置陣法和封印,我祖上知道一旦他佈置完陣法後,他將立即會被滅口。所以他佈置陣法的時候,只是說修真界條件限制,無法佈置高級陣法。
強迫我祖先那人雖然修爲極高,可是陣法水平卻不到我祖上。而且他的修爲太高,還不能通過手段來到修真界,只能將一切事情都交給我祖上。我祖上在佈置陣法的時候處處留有漏洞,因爲那人當時只是將一樣東西寄存在修真界,他自己卻需要萬年後才能下來,倒也不知道我祖上做的手腳。我祖上佈置完那個極大的陣法後,又偷偷佈置了一個逸神陣。”
葉默聽到這裡,竟然想起了陸正羣,想到了那七塊青石和那個石碑。還有他看見的那些印旗,一個仙陣師如果真的要隱匿那些印旗難道做不到嗎?難道這個就是岑千琴的祖上乾的?
“你祖上叫什麼名字?他還在不在?”葉默忽然問道。
岑千琴倒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葉默,她和葉默在說這海角怎麼出去的事情,怎麼對方突然問她祖上的名字了?這和出去毫不相干啊。
不過她還是回答道,“我祖上叫岑金嶺,他現在已經不在了。當時殺他的只是一個虛仙而已,可是那虛仙沒有想到我祖上早就佈置了逸神陣,逃脫了自己的部分元神。我祖上回到家裡後,知道自己就算是逃脫了部分元神也無法長久下去。他強忍着元神渙散,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留下了數枚玉簡。一個月後,我祖上元神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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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來的是一些什麼玉簡?”葉默再次打斷了問道。
岑千琴皺了皺眉頭,好一會才說道:“那是我岑家的東西,我也是從我祖上的留下來的東西。我說和前輩合作,也因爲我是一個七級陣法宗師,也可以看懂這個仙陣的部分,只是我的修爲有限,而且一個人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葉默知道岑千琴的意思,岑千琴說的很清楚,那就是她得到了祖上的仙陣傳承,可以知道海角的一些端倪。只要自己和她合作,她就可以提供信息,然後兩個人合作出去,至於玉簡,那是她私人的東西,不在合作當中。
可是葉默現在想要的卻不是這些,他想要的正是岑千琴祖上留下來的玉簡。他的‘三生決’再厲害,他沒有仙陣佈置的版樣,也無法臆想出仙陣的樣子和佈置手段來。但是隻要讓他見識了真正的仙陣佈置手段,他就可以通過‘三生決’的衍生,創造出頂級的仙陣佈置手段來。
更何況,他還迫切的想要知道西積洲的那些印旗,還有魔獄禁地的陣法和封印是不是岑千琴的祖上佈置的。
葉默知道這些東西對岑千琴來說極其珍貴,如果不是這裡只能找他合作,岑千琴也絕對不可能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如果她說出來,遇見了一個狠厲的修士,那絕對是殺人奪寶的勾當。
見葉默不再說話,岑千琴也是惴惴不安,她確實是和葉默想的一樣。在這裡她只能找葉默合作,她想要出去,可是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修士敢出去。更何況,在海角城裡面的幾個化真修士,她都看透了。一旦自己泄露了秘密,不但出不去,還會被殺。
這次之所以找葉默合作,除了因爲沒有辦法外,還有部分因爲洛影的緣故。作爲一個極其聰明的修士,她豈能看不出來洛影對葉默是愛到骨子裡面去了?洛影極美,而且溫柔善和,就算是那劫變二層的修士的行爲極其明顯了。她還先提醒了一句,提醒無效後,才發動了殺陣。
如果葉默是一個狠毒之人,絕對得不到這種女人的刻骨愛意。所以同樣作爲一個聰明的女人,岑千琴這才決定出來等候葉默。如果等到了,她就和葉默合作,如何等不到,那也就罷了。
可現在她說出了自己的合作本錢,葉默卻沉默不語,她卻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