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飛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點,有些頹然的再次坐了下來。
葉默看看已經沒有絲毫脾氣的寧中飛,心裡知道他最近可能碰壁太多。只好說道:“寧兄,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在意呢?明天的投標大會,後天的投標大會,你們公司就直接投標。雖然‘遠北藥業集團’也是要投標的,可是又沒有規定中標的一定就要是他們。”
寧中飛苦笑了一下,“我只要在下游合作公司裡面佔到一個名額,就算是最大的幸運了。”說完搖了搖頭,雖然剛纔葉默說可以幫他在‘蓮峰藥業’裡面說話,但是這種名額肯定很是珍貴,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怎麼會主動將這種珍貴的名額給別人的?
再說了,‘蓮峰藥業’也只是有希望中標而已,‘蓮峰藥業’雖然不小,但是在亞洲充其量也只是能佔據前十的位置而已,遠遠還比不上‘遠北藥業’。
葉默一聽就知道寧中飛沒有什麼鬥志,立即開口勸說道:“寧兄,投標大會人人都可以投標,如果寧兄只是在意一個下家合作業務,說不定就錯過一次機會了。我建議寧兄還是去試試,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成不成?如果試了不成也沒有什麼後悔的,寧兄說是不是?”
寧中飛聽了眼睛一亮,對啊,這投標大會又沒有說一定就是‘遠北藥業’的,而且‘洛月藥業’也沒有說招標的標準,誰說他們‘飛芋藥業’就一定不行?再說了,就算是不行,總要試試不是,如果試過了還是不行,他也就認命了。
想到這裡寧中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啊,我不試試怎麼知道就一定不行?好,我就全力去試試看。多謝你了,兄弟。”
說完,寧中飛轉身就走,他要連夜將標書再整理一下。他寧中飛也是經歷過風雨的,怎麼人到中年了,反而容易失去鬥志呢?
葉默苦笑了一下,好吧,現在和寧輕雪的老爹稱兄道弟了,這算是什麼事情?不過他還是叫道:“等等,寧兄,將你的銀行賬號告訴我,我回頭給你打過去。”
寧中飛爽朗的聲音傳來,“區區幾萬塊錢算個什麼,今天的咖啡就你請了。我回去準備標書,無論成與不成,等投標大會後,我再來找你。如果不行,說不定以後的生意還需要兄弟你的幫忙。”
說完,人已經出了‘上島咖啡’廳了,他竟然毫不猶豫的相信了葉默的話。
葉默無奈的坐了下來,他不知道寧中飛以前是否見過他,但是現在的寧中飛明顯的完全不認識他葉默,葉默搖了搖頭拿起充電器插入旁邊的插座,給藏家嚴打了個電話。
“葉總,是,我是藏家嚴。”葉默剛離開,就又打電話過來,藏家嚴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他知道葉默肯定有事情,如果沒有事情他很少會打電話過來。
“藏兄,招標大會有一個‘遠北藥業集團’,這家藥業集團我調查了一下,很差勁,給我直接砍了。還有原本這次準備招標兩家亞洲藥業公司的,現在給我壓縮到一家,就給渝州的‘飛芋藥業’好了。‘飛芋藥業’的老總寧中飛爲人不錯,而且還有能力,至於下游合作單位就交給他們公司去處理好了。”葉默可不是一個以大事爲重的人,在他看來,無論誰收集藥材都是一樣。既然老丈人有心,幹嘛不交給老丈人。
‘遠北藥業集團’的遠其斌竟然敢打輕雪的主意,這讓他大是惱火,如果不是他想去美國看看,現在他就想去教訓那個遠其斌一頓。
“是,我明白了。另外鬱總已經往你的卡里打了一千萬進去。”藏家嚴當然不會去反駁葉默的意思,選擇哪一家藥業集團合作,當然是葉默說了算。打錢進去的事情,忘了和葉默說了,現在他只是隨口提了一下。
看見藏家嚴掛了電話,鬱妙彤奇怪的看了藏家嚴一眼說道:“藏總,老大不是剛離開嗎?怎麼又打電話過來。”
“葉總讓我們不要理睬那個‘遠北藥業集團’,直接將名額給了‘飛芋藥業’,而且亞洲只要‘飛芋藥業’一家就好。他說他去調查過那家‘遠北藥業集團’,葉總很不喜歡着家公司。”藏家嚴立即回答道。
鬱妙彤有些奇怪地說道:“葉總一般根本就不管這些小事的,剛纔在這裡,他也沒有去管,這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了?再說了,他絕對不可能去調查‘遠北藥業集團’的,區區一家‘遠北藥業集團’,雖然是亞洲第一大藥業集團,但是我估計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羊老九,你笑什麼?老實交代。”
鬱妙彤忽然看見了在一邊偷笑的羊九,立即出聲責問。
羊九最近和翰仔過的別提多舒適了,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而且薪水又高的離譜,這兩個傢伙早就在流蛇先買了住房了。如果現在再讓他們去過那種殺手生活,還不如殺了他們。
所以他們不但對葉默尊敬異常,就連帶着對藏家嚴和鬱妙彤也很是尊敬。只是剛纔他聽了鬱妙彤的話就忍不住偷偷發笑,沒想到被這個精明的女老總髮現了。
別人不知道葉默爲什麼要照顧‘飛芋藥業’,但是他卻知道的再清楚不過了。對於‘飛芋藥業’,他調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寧輕雪當初還在他的刺殺目標當中。
“鬱總,其實,其實我只是無意之中笑了一下,那個……”羊九哪裡敢暴露葉默的想法,頓時就暗惱自己竟然沒有控制住。
鬱妙彤若無其事地說道:“哦,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那個羊老九啊,你下午坐飛機迴流蛇,這裡有翰仔就好了。下個季度的假期也沒有了,你需要加班。”
“呃,別……鬱總,這個,這個我說還不行嗎。”羊九心裡早就在暗自叫苦,好不容易出來溜達一趟,而且還是如此風光的溜達一趟,這轉眼就要被遣送回去,打死他也不幹。爲了這次出來,他和方南爭奪了好久纔到手,怎麼願意回去?
再說了每個季度的假期就是他們最幸福的日子,這種假期怎麼能被拿走,一旦拿走,連翰仔都可以在他面前得意洋洋了,更別說是方南那個傢伙了。
鬱妙彤卻淡淡地說道:“哦,你要說什麼啊,不說的話,我倒是要去逛街了。”
羊九哪裡還敢再猶豫,連忙說道:“那個‘飛芋藥業’的總經理寧輕雪是老大的妻子,已經領過結婚證的。後來因爲一些事情兩人有些隔閡,所以,所以……”
羊九艱難的將這句話說出來,心裡卻在打鼓,不知道葉默知道這事情是他說的會不會拿他算賬。
“原來是這樣……”藏家嚴和鬱妙彤對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
如果寧輕雪是葉默的妻子,那麼‘洛月藥業’的未來的董事長就是寧輕雪啊,這未來的董事長親自來投標,就是給一萬個理由,藏家嚴和鬱妙彤也不敢輕視。
“羊老九,你說說爲什麼葉總對‘遠北藥業’這麼不喜歡?”鬱妙彤馬上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羊九擦了一下額頭,有些汗顏地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羊九可沒有說謊看,自從他洗手跟隨了葉默後,就不再去調查這些事情,哪裡會清楚葉默不喜歡‘遠北藥業’。
“哦,其實這個你可以知道的。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話,我只能將你剛纔說的話告訴葉總了,我說如果不是你說出來,我們都是不知道的。”鬱妙彤端起一杯茶淡淡的說道。
羊九看着這個表面一點都看不出來的女人,心裡暗罵,不過也只好苦着臉說道:“這個,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就可以查出來。”
看着羊九苦着臉出去的樣子,屋子裡面的幾人哈哈大笑。
衆人看着羊九在鬱妙彤的手下吃癟,都開心不已,就是翰仔也感覺九叔今天沒什麼氣勢。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沒有笑的,那就是落霏了,落霏不但沒笑,而且心裡很是沉重。她沒想到葉默竟然已經結婚了,而且看樣子對他的妻子還很是照顧,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暫時和他的妻子有些隔閡。
如果葉默結婚了,那麼落喧怎麼辦?難道自己的猜測錯誤?或者說落喧根本就不是葉默喜歡的人?但是如果自己的猜測錯誤,落霏怎麼可能連內隱門的事情都會告訴他的?葉默連內氣禁制都可以拔除,說明現在落喧的禁制他肯定也拔除了。如果落喧一個人在外面,豈不是比原來的自己還要悽慘?
雖然不知道落霏爲什麼鬱鬱寡歡,但是鬱妙彤是什麼人,她察言觀色的能力遠遠不是落霏可以比擬的。
別人不知道‘洛月藥業’最爲重要的一塊是什麼,甚至都以爲是生產和銷售,但是鬱妙彤卻知道,‘洛月藥業’最爲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收集藥材,尋找新的藥材,特別是葉默提供的一些藥材資料。
而現在這公司的收集藥材,和尋找最新的藥材是落霏在管理,葉默既然將落霏請到公司來管理最爲重要的這一塊,就說明落霏是個很重要的人,對這種人,鬱妙彤是絕對不敢輕視。
想到這裡,鬱妙彤走到落霏面前,拉住了落霏的手說道:“薏霏,我們出去走走吧。燕京是華夏最繁華的都市之一,我還沒有去看過呢,既然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一定要去看看。”
落霏不敢相信的看着鬱妙彤,說起來,鬱總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可是第一次見面,這個頂頭上司似乎有意要和她走的近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