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天生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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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很大,從天幕中落下來,細密地遮住了狼兒湖四周的情形,也阻隔了捕魚者的視線。book/top/
早前遇到的那些漁夫都已經散去了,湖面上留着的釣魚捕魚用的偌大的洞口上。
入夜氣溫驟降,又因爲新雪的緣故,轉瞬之間,洞口就結起了薄冰。
常年居住在狼兒湖附近,稍有些經驗的漁夫都知道,如此的天氣裡,在新結的薄冰冰面上行走是很危險的,人若是稍不小心錯踩了進去,冰層就會碎裂,湖水深度難測,又奇寒無比,此時呼救,當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夜殊的負重鶴在飛行到狼兒 湖的區域,就出現了翅膀結冰現象。 夜殊不得收起了紙鶴,用輕身術,徒步向前行走。
如此一來,夜殊的靈力消耗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狼兒湖湖域很廣,走了一里路,夜殊不得不取出了枚低階靈石,補充靈氣。
照着夜殊的估計,她還處於練氣四層,練氣共分爲九層,她算是修中的中下游水平。
可是她體內卻同時運轉着五種截然不同的靈氣,儘管有了伏靈術和五靈盤的幫助。
夜殊的情況,就如體內藏了五個嗷嗷待哺的小孩,使用起靈石來,消耗自然大的驚人。
一連消耗了三塊靈石,夜殊再繼續往前走。
“下回要去交易各類修者器具的集市看看,在符鶴上加持些簡單的法陣,琊寰洞天裡的玉簡 也得整理一番,不合用的就賣掉。換身防具,”夜殊感慨着。
齊三掌櫃在離開多寶軒前,關照過隋雲的分號。
夜殊陸續能從城中的多寶軒裡換來些銀兩,甚至能交易些一品的靈石。
這次出城前。處於安全的考慮,夜殊想向多寶軒買些合用的器具。奈何多寶軒只經營人的買賣,至於修者合用的器具。卻是伐善可陳。
分號的掌事告訴夜殊,若是真想買修者器具,那可是要特別的門路的。
見識過了嶽小鳴和陳琅隨手就能拿出些不凡的靈品來。
夜殊也是一陣難耐,到了保命的時候,一副好的防具,一個法陣,再或者是一張逃命的符籙。都是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死了一次,夜殊可不想再死第二次。
“咦”,夜殊照着陳梁氏所說,已經走到了狼兒湖的外圍。
夜『色』初降,四周卻還是一片光亮。覆着雪的冰面將整個狼兒湖照的如同白晝。
讓夜殊疑『惑』的是,越往湖的外圍走,冰面變得越薄,撲面吹來的雪也越來越少,有了轉暖如春的跡象。
前方一陣水拍冰面的浪『潮』聲,離腳不過二十丈遠處,浮動着一片片的碎冰,已經到了狼兒湖冰水交融處了。
變薄的冰塊被沖刷着,傾倒入外圍的水裡。
冰面下有了動靜。青脊黑鱗百肚的各『色』魚羣,循着碎冰往較暖的水域一方巡遊而去。
魚多水急,除此之外,夜殊並沒有發現有虎王星鯊一類的靈獸出現。
該是時辰還沒到,那夥漁夫說過,阿貴是在凌晨前後釣到虎王星鯊的。
四周一片寂靜。夜殊往回走去。
在夜殊走後麼多久,停止了飄雪的天空,發生了絲變化。
在一片片厚重的雪雲後。出現了一條細若毫髮的紅線。猶若張開了眼的幼獸,稍不留神,就會讓人忽略掉。
天『色』漸暗,紅線非但沒有暗下去,反而變得更粗更亮,成了綢帶大小,繞在雲層中。
紅綢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灑落在狼兒湖水域和冰域的交接處。
往冰域向水域循遊的普通魚羣,忽地停了動靜。
水域的方向,出現了一羣紅鰭的火錦鰻。
蛇形的錦鰻羣在紅光出現後,在那一帶不停地來回遊動着。
陳琅那行人,直到了午夜過後,天空星塵閃爍,才走出了陳家。
陳梁氏叮囑了幾句,備足了醉餌,才送了阿貴一行人外出。
陳琅等人由於沒有事前向漁夫們打聽,所以並不知道醉餌的秘密。
阿貴見了這麼多人陪着他一起釣魚,歡喜雀躍着。
他人騎馬,阿貴則是扛着那根紫竹魚竿,快步往前走去。
陳琅騎馬隨行,見前方的阿貴步履如風,絲毫沒有受雪勢的影響,眉頭不禁蹙了蹙。
到了狼兒湖湖側,夜殊遇到的難題,也同樣擺在陳琅等人面前 。
馬蹄在湖面上,滑溜易摔倒。隨同嶽小鳴和陳琅外出的,都是嶽陳兩家親信。
“阿貴兄弟,冰面上行走,怕是會不安全?”陳琅謹慎着,前方雪霧茫茫,怕是會發生意外。
“閉着眼都能走過去,” 阿貴憨笑着,帶頭往前方走去。
。陳琅忙命着衆人下馬。
嶽小鳴本想勸阻陳琅,哪知陳琅的隨『性』之中,走出了一人,“嶽小姐,你有說不知,少爺是非去不可的。你可記得方纔那『婦』人所說,今日狼兒湖水流有變,纔會出現海獸入湖的怪異現象。我曾讀過《萬象法書》,上頭載有一篇,水流篇。水流者,就如天文地貌一般,輕易不會變動。若是突然生變,必是有原因的。我猜測湖中可能藏有了異寶。”
發話的人,是跟在陳琅身旁的老奴,他熟讀天文地理,是陳琅使陰甩詐的好幫手。
嶽小鳴聽罷,也不再猶豫,取出了張輕身符,隨着陳琅一頭鑽進了狼兒湖的雪幕中。
走出了一里多路後,隨同的那幾人中,那名老奴最先氣力不接,落到了後頭。
“三少爺,老奴氣短,怕是走不動了,”發話的老奴苦着臉,他腦子雖是好使,可是修爲卻很低,修習了幾十年,也只得一個練氣二階。
陳琅眼看前方還有老長一段陸,就命了他先行返回岸邊。
那個阿貴還真是頭蠻牛,一路疾行,也不喘口氣。
嶽小鳴喘着氣,拿出了一枚靈石,囫圇着補充了靈氣。
陳琅是幾人中修爲最好的,情形也比他人稍好些,但也只能勉力跟上阿貴。
那名老奴往回走了去,到了岸邊,發現先前停在了岸邊的良駒已經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這麼個旮旯地,還有偷馬賊,”老奴寒着臉,這趟陪着三少爺到隋雲來還真是走了黴運。
二少爺昏『迷』不醒,還要靠一個傻子帶路找『藥』,也不知湖裡是不是真有古怪,“如此不吉利,真該占上幾卦。”
湖岸邊空無一人,只矗着幾株北方常見的拔雲鬆,偶爾還能聽到淺淺的雪落的撲簌聲。
沒來由地一種不祥感,老奴取出了幾枚銅錢,在手中算着。
“大凶,”老奴手中一抖,急急看向了狼兒湖上,一眼望不穿的冰域,“不成,我得去勸告少爺,多多提防着。”
老奴剛要起身,一隻手探到了地上,將他遺落在地的那枚銅錢,拾了起來。
“你是何人?”老奴乍見了一人從一片白茫中現出了身來。
“真是貴人多忘事,管事?你不認得我了?”來人是個男童,穿戴齊整,老奴瞧見了他身上的那件易百樓的制式棉襖。
“易樓的人怎麼會在此處?我不認得你。”易樓在京都亦有分號,同樣也是如此的冬日棉襖。
“你會占卜?既然你替陳琅佔出了此行兇險,那可否有替自己占上一股卦,”那名樣貌介乎於男童和少年之間的易樓來人,也不理睬老奴,玩弄着那枚銅錢。
“混賬,哪來的無禮小童。老夫在問你話,你倒問起老夫的事來了,”老奴因一手神算和精通卦象,在陳府頗受器重,就連陳家的族長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恰好我也精通卦象,不如由我來替你佔一卦,”夜殊將銅錢放在了虎口上,拇指一彈,銅錢騰飛而起。
老奴不覺看向了空中。喉嚨裡涌起了股熱意,在老奴再意識到時,他低下了頭。
無比怪異的一幕,老奴看到了自己的頭和身體已經分開了。
從頭的位置往下看,他還能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筆直倒入雪地中。
身體落地時,雪地上,濺起了灘腥臭難聞的紅『色』。
一道旋轉着的五彩刀芒剛從他的顱下飛過,那是陳家的老奴在這世上,看到的最後一幕。
他到死也沒想明白,那個忽然出現的易樓小童爲什麼要殺他,又是怎麼殺了他。
黑暗,侵吞了一切。
“不認得我了?也難怪了,你本該認識的是披着鳳冠霞帔的嶽文姝。四年後,你和陳琅合謀害了小長生客棧的四條人命。這筆賬,卻是要算清楚的,”夜殊眼眸漸冷,銅錢落到了地上,悄無聲息。
“死卦。”夜殊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這終究她第一次殺人。
那名老奴,就是重生前,幫着陳琅行兇的那名管事。
當然,這一世,他是沒機會再助紂爲虐了。
在陳琅他們剛進入狼兒湖湖域時,夜殊就認出了那名老奴。
即便是這一世,她不會再重蹈覆轍,她卻不容許,前世的仇人,顧自逍遙着。
前方等着陳琅等人的,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還請陳夫人出來,你已經在樹上,看了好一陣子了,”夜殊眼中利芒閃過。
手中的蝗十刃倏地再度飛出,往了厚雪覆蓋的拔雲鬆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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