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鴻銳和伯頓等人就悄悄的坐上了一架去往美國的航班,他們不敢大肆聲張,生怕薛鴻銳的粉絲又來攔截他。
自從薛鴻銳獲得了ibf的金腰帶成爲拳王之後,他在中國的粉絲又多了一大票,搞的他平時上街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認出來。
“聽說你有恐高症啊,睡一覺吧,一會兒就到紐約了。”伯頓笑呵呵的看着邊上坐着的薛鴻銳。
“誰告訴你我有恐高症的,我以前只是有點不太適應而已,現在早就習慣了。”薛鴻銳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這說的倒不是假話,坐過幾次飛機之後薛鴻銳已經不會再有之前的那種緊張感了。
“那行吧,我先睡一會兒了。”伯頓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帶上耳機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見伯頓睡去,薛鴻銳也不再管他,將目光投向身邊的窗戶,外面風景一片大好,大片大片的白雲和棉花糖一樣潔白.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薛鴻銳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一陣劇烈的搖晃將他晃醒,睜眼時飛機上已經一片漆黑,到處都是尖叫聲。薛鴻銳心裡一沉,緊緊的抓住身邊的扶手。
一會兒後,這股晃動終於停了下來,燈光也再次亮起,薛鴻銳再一次的看到了身旁的事物。
“請各位乘客放心,飛機只是遇到了一股強氣流,現在已經沒事了,請大家坐在原位不要亂動。”聽到機上乘務人員的聲音後,那些慌亂的人羣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誒,幫我把我的包撿起來一下。”薛鴻銳戳了戳坐在外面的伯頓,指着在晃動中掉落到地上的行李。
順着薛鴻銳指的方向看去,伯頓看到一個行李包掉落在了地上,便彎腰將它撿起放回了頭頂的行李艙中,剛纔的晃動之中,伯頓同樣也表現的十分冷靜,也不知道。
再次閉目休息,薛鴻銳總是覺得有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一股強烈的不祥感在他的心中生成,讓他無法入睡。
“伯頓,讓一下,我看一下我的行李包。”終於,薛鴻銳再也忍不住了,叫醒了身邊的伯頓。
“啊?”伯頓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有些迷瞪的看着薛鴻銳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不知道,只是感覺有點不對勁,應該是錯覺吧。”薛鴻銳搖搖頭說道。
就在伯頓讓開位子薛鴻銳走出來的時候,機艙的兩頭走來了許多警務人員,手中還拿着槍支武器,看到這一幕的薛鴻銳心裡“咯噔”一聲,那股不妙的感覺達到了巔峰。
“站住!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一看到薛鴻銳要動自己的行李包,兩邊的十幾個警務人員馬上將槍口指向了他,神情十分緊張。
薛鴻銳面色陰沉的慢慢舉起了雙手,這種狹小的空間,就算是他的身手也不可能是十幾個持槍警察的對手,更何況就算自己能打的贏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在飛機上。
見薛鴻銳沒有反抗的想法,幾個警務人員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然後猛地一把將他按倒在地。
“你們幾個翻查一下他的包。”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薛鴻銳還能聽得到他們的對話。
“隊長!他的包裡有許多槍支炸藥!”
“那就是沒有抓錯人了!先把他帶走!”
“等等!你們不能這麼隨便把他抓走!他是ibf的拳王!”這是伯頓的聲音。
“讓開!管你是什麼人,敢在飛機上攜帶危險物品就一定是恐怖分子!”
“他不是恐怖分子!他是”
伯頓的聲音越來越遠,薛鴻銳的心也越來越涼。他知道這是有人在陷害他,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誰,又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難道?被押着往前走的薛鴻銳心中突然想起了前面飛機遇到強氣流是的那段黑暗期,在他睜眼的一瞬間,隱隱看到了一個人影閃過,只是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而且想要在自己的行李上動手腳的話似乎也只有那段時間可以做到了。
在被壓去工作人員機艙的時候,薛鴻銳腦子裡面急轉,許多事情越想越是清楚。
這個陷害自己的人想幹嘛?他是怎麼知道飛機會遇到強氣流的?還是說飛機上有人在幫他?如果是的話.他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薛鴻銳相信如果將自己押送到美國的話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安然脫身,美國是一個講錢的地方,花大價錢請個好律師有罪都能給你說成是沒罪,更何況只要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薛鴻銳這個前途無量的新晉拳王是不可能幹這種事情的。
然而,薛鴻銳回不了美國了。
“各位乘客,飛機發現了一名持有槍支炸藥的恐怖分子,所以飛機會在路途上的尼日利亞迫降,很抱歉航班的延誤給您造成了不便。”
雙手被拷住的薛鴻銳坐在機艙的地面上,眯眼看着周圍看守他的警務人員。
尼日利亞?這是什麼地方?好像聽說過,但是薛鴻銳對它的瞭解僅限於這是一個非洲國家,具體什麼樣,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公告發出去沒多久,飛機就停了下來。薛鴻銳在第一時間被押送了下去,飛機場上來了許多全副武裝的警察。
在他們的嚴密的押送之下,薛鴻銳踏上了自己未知的旅途,直到他遠離飛機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在看到伯頓一眼,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
警車越是開越顛簸,兩旁的景物也隨之越來越荒涼,兩個多小時之後,這輛押運着薛鴻銳的警車終於停了下來,來到了一座巨大的監獄面前。
“下去!”屁股上被狠狠的踹了一腳,但是已經下車的薛鴻銳卻站的筆直,倒是那個踹薛鴻銳的警察被反彈過來的力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媽的!”感覺到自己丟了面子的警察面色難看,站穩後拿起槍托就要給薛鴻銳的腦袋來上一下,還好身旁的一個警察飛快的拉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才面色難看的冷哼了一身,轉身上了警車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