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勇開着車悠閒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寶馬車開起來還是比較舒服,不過並沒有開多久,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他從第一個路口下了高速,帶着身後的尾巴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小縣城,然後將車後排的那對母子放下,重新朝着高速路駛去。
後面跟着的關雄飛,看到寧勇的舉動,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通過對講機對鄭剛說:“剛子,你們繼續跟着那輛寶馬車。”
“好咧!”
關雄飛把車停下,下車朝着那對母子跑去,對方好像正準備進一家酒店。
他箭步如飛,很快追上了那對母子,但當看到對方的容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陣憤怒:“你們是誰?”關雄飛對着眼前的母子二人怒吼道。
“你是誰?”女人看起來很潑辣,並沒有被關雄飛的模樣嚇着,大聲反問道:“你想幹嗎?不要過來,我打110了。”
關雄心此時的心理落差很大,本來以爲勝券在握,卻發現眼前的母子二人根本不是王貴的老婆孩子,一時情緒控制不住,伸手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大聲的吼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剛纔那輛寶馬車上,說!”
哇……
小男孩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踢着關雄飛,嘴裡嚷着:“壞人,放開我媽媽!”
可惜他力氣太小,踢在關雄飛的腿上,跟撓癢差不多。
“說,你到底是誰?”關雄飛再次吼道。
女子最終還是怕了,眼淚都出來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那意思是說,你掐着我的脖子,我說不出話。
關雄飛稍稍鬆了一下手,女子立刻咳嗽了起來。
咳咳……
“我們本來在長途站坐車,有個女孩說可以免費帶我們過來,一開始我沒有搭理她,後來他又是拿出身份證,又給了我一千塊錢,然後……”女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她膽子也是大,爲了一千塊錢竟然同意了倪果兒的要求,帶着孩子上了寧勇的車。
其實女人也有她的考慮,第一,她是農村來打工的,很缺錢省;第二,省了車費,還賺了一千塊錢;第三,至於安全,倪果兒把手機號和身份證都給她看過,並且拍了照;第四,上車之後,寧勇的身份證也給她拍了照,並且她一直拿着手機,撥好了110,只要寧勇有什麼不軌,她會立刻報警。
還好一切順利,半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省了車費,還賺了一千塊錢,正美滋滋呢,卻被關雄飛差一點掐死。
“該死!”關雄飛鬆開了女子,轉身朝着車上跑去,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給許博明打了一個電話。
“喂,董事長,我們上當了。”電話接通之後,關雄飛立刻說道。
“什麼?到底怎麼會事?”許博明本來眼睛裡帶着興奮的目光,今晚就能抓到王貴的老婆孩子了,明天只要王貴開口,王浩就完蛋了,正興奮着呢,聽到關雄飛的話,臉色肻間變得陰冷起來。
“本來從小院裡出來的確實是王貴的老婆孩子,但半路調包了。”關雄飛把剛從女子那裡瞭解的情況簡單的講了一下。
“調包?你不是說鄭剛一直在跟着嗎?怎麼可能半路調包?”許博明大聲吼道。
“這……”關雄飛一臉的鬱悶,說:“董事長,我馬上查清楚。”
嘟……嘟……
許博明一句話沒說便掛斷了電話,他非常生氣,如果對方不是關雄飛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破口大罵。
關雄飛不是一般人,以前救過他的命,也給他幹過不少髒活,是許博明的絕對心腹。
關雄飛陰着臉,撥通了鄭剛的手機:”喂,鄭剛,你在那?”
“正跟着寧勇的寶馬車呢,這孫子上了高速後,朝着周莊去了,關哥,你那邊抓到王貴的老婆孩子了吧?她們可是我發現的,到時候你在董事長面前……”
“你特麼給我閉嘴。”鄭剛還想着讓關雄飛給他請功呢,關雄飛已經忍不住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開口罵道。
“關哥,怎麼了?”鄭剛一臉懵逼的問道。
“怎麼了?車上坐的不是王貴的老婆孩子。”關雄飛吼道。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王貴的老婆孩子上了寧勇的寶馬車,有照片爲證。”鄭剛說。
“在周莊的時候調了包,你個蠢貨,難道沒有發現嗎?”關雄飛罵道。
“調包?不可能吧!”鄭剛說。
“你好好想想,在周莊的時候,寧勇的車有沒有脫離過你的視線,說實話。”關雄飛的語氣十分的冰冷。
“呃……”經關雄飛提醒,鄭剛突然想起來,有那麼一分鐘的時間,他的車被一輛共享電動車給擋了一下,寧勇的車提前拐彎,脫離了他的視線:“關哥,只有一次,不過差不多就一分鐘的時間,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人調包了吧?”
“蠢貨,這是一個陰謀,對方早就設好了的套。”關難飛罵道。
“我現在去小院裡找找。”鄭剛說。
“找個屁,他們應該帶着王貴的老婆孩子早就走了,都是因爲你的情報,把周莊的人都調了出來,蠢貨。”關雄飛把鄭剛罵得狗血淋頭。
……
另一邊,寧勇吹着口哨開車往回走,通過後視鏡看到有幾輛車一直跟着他,臉上不由露出嘲諷的表情。
而此時袁成文和倪果兒帶着王貴的老婆孩子正坐在通往蘇州的旅遊大巴上,並且已經買好了明天一早去臨海市的動車。
“王叔這招瞞天過海,暗渡陳倉真厲害,把許博明耍的團團轉,我很想知道當他們看到寧哥車裡的人換了的時候,臉上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倪果兒笑嘻嘻的說道。
“不能大意。”袁成文說,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對於**的死仍然耿耿於懷。
“喂,別想太多了,不怪你。”倪果兒多聰明,一看袁成文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心裡想什麼。
“**死了,他是替我去死的,而我卻不能給他報仇。”袁成文努力控制着淚水不讓流下來。
倪果兒心一痛,伸手將對方摟進了懷裡,沒有說話,因爲此時此刻輕飄飄的勸慰根本沒用,還不如就這麼摟着對方,讓他知道自己一直在。
……
王浩在醫院的走廊裡走來走去,一直在等寧勇和袁成文那邊的消息,寧勇的電話很快打了回來:“二叔,一切順利。”
“嗯,回來吧。”王浩說。
可是袁成文和倪果兒那邊一直沒消息,沒辦法,他讓給撥打了倪果兒的電話,而此時倪果兒正摟着流淚的袁成文。
“別哭了,王叔的電話。”倪果兒推開了袁成文,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按下了接聽鍵:“喂,叔!”
“情況怎麼樣?爲什麼不及時彙報?”王浩問,他剛纔擔心死了,所以有點生氣。
“叔,一切順利,這不剛要跟你報平安,我們馬上就到江花蘇了,明天一早的動車去臨海市。”倪果兒說。
“嗯,你就跟在成文身邊吧,幫着他好好看着王貴的老婆孩子,她們娘倆的重要性不用我再跟你講了吧。”王浩嚴肅的說道。
“不用,我一定幫着成文看好他們。”倪果兒說。
“臨海那邊是一套海邊的別墅,**死了,成文可能會自責,正好趁此機會,你安慰一下他,就當在海邊度假,不過別玩瘋了,緊盯了王貴的老婆孩子。”王浩說。
“叔,放心吧!”倪果兒一聽是海邊大別墅,立刻興奮了起來,這一趟即是辦事,也可以跟袁成文一塊度假,美滋滋。
掛斷電話之後,倪果兒把王浩的話跟袁成文說了,可惜袁成文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仍然耷拉着個臉。
“好了,王叔說了,**的仇他會報,關雄飛不是咱們能對付的。”倪果兒說。
“可是我總要做點什麼吧?”袁成文鑽了牛角尖。
“你就看好她們兩人就行了。”倪果兒朝着前邊的王貴老婆孩子努努了嘴說:“只要她們兩人在我們手上,許博明就奈何不了王叔,那麼王叔就能騰出手來收拾關雄飛。”
……
周莊人民醫院住院樓的走廊裡,歐陽如靜盯着王浩說:“王貴的老婆孩子送出去了吧?”
“嗯!”王浩點了點頭,任他許博明精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
“現在可以收拾關雄飛了吧?”歐陽如靜只關心這件事情。
“嗯,倒是可以,估摸對方此時已經氣壞了,而一個人生氣就會影響他的判斷,從而做出錯的事情。”王浩說。
“別囉嗦,我要跟關雄飛打一架。”歐陽如靜咔嚓、咔嚓握了一下拳頭,發出清脆的骨響。
王超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惜有暴力傾向,如果以後真得成了夫妻,自己會不會被家暴?”
“喂,想什麼呢?”歐陽如靜瞪了王浩一眼。
“沒什麼,就是想想如何給關雄飛挖坑。”王浩說。
……
他和歐陽如靜在商議着如何給關雄飛挖坑,而此時的關雄飛氣沖沖的走進了袁成文在周莊租住的小四合院,此時那裡還有人影。
“關哥,沒人!”鄭剛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對關雄飛說道。
“蠢貨!”關雄飛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轉身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