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雲帆坐着飛機,再一次回到湘潭市的時候,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他這個人比較低調,事先回來也沒有通知親戚朋友,當然,媒體方面他也沒有什麼朋友。再說,他只是一個醫生,又不想當網絡紅人,出名了,對他而言,只是麻煩。又不會帶來什麼醫術上的進步。至於地位?他現在是軍區的上校,又是醫院的常務副院長,估計別人一輩子人的成就也就這樣了。
“老婆,劉姨,我回來了……”
沒有想象中的萬人空巷,也沒有想象中記者電視臺的長槍短炮之類的事情,楊雲帆就這麼悄悄的回到了家裡。
畢竟,他若是想避人耳目,隨便遮掩一下氣息,旁人就基本上認不出來。
而一些記者,或者娛樂媒體,都還派人在機場那邊守候着呢,如今,能採訪到楊雲帆,他隨便說幾句話,拍張照片,都能上頭條。出鏡率大的不得了,就如同莫言大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那一段時間一樣,大師說一句話,隨便露出一個笑容,都有人關注。
不過,劉姨和葉輕雪竟然都不在家,讓楊雲帆微微的有些喪氣。
好在,冰箱裡還有不少的食物,楊雲帆熱了一下,就拿來吃了。可憐他一個大神醫,億萬富翁,到了家裡,吃殘羹剩飯。楊雲帆自己想想,這日子都有一些唏噓啊。
然而,到了家裡,他一切都變得安心了起來。
抽空,他還去院子裡檢查了一下,自己種植的一些人蔘,何首烏之類的藥材,發現它們漲勢十分喜人。一個月沒有管它們,這些藥材,可都是靈氣充足,讓楊雲帆十分的欣慰。
“咻!”
只是,卻在這時候,一隻詭異的紙鶴模樣的東西,竟然翩翩飛了過來,落在了他家裡的陽臺上。
“這是什麼?靈符紙鶴?”楊雲帆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陽臺上的新鮮東西,這東西他以前聽人提起過,是修真門派裡面,用來傳遞消息的。
當然,比起電話來說,這東西的速度當然差遠了。只是,安全性方面,卻是強了不少。起碼,電話可能被人監聽。而這東西,用了特殊手段,如果不是被特定的人打開,其餘人貿然打開,那它只會自毀,而不會泄露什麼秘密。
而且,這東西飛行速度還挺快。一天之內,可以跑遍華夏大地。
“是誰給我發了傳訊紙鶴?好像這東西,只是蜀山崑崙,那些四大宗門的底子,比較喜歡用吧?”
楊雲帆嘀咕了一句,他走上前,將陽臺上的紙鶴拿下,然後拆開來一看。
“小妹崑崙第三十六代弟子姜小牙,奉師命下山歷練,定居湘潭半月有餘,楊兄之名,如雷貫耳。聽聞楊兄乃摩雲崖傳人,摩雲道君與家師三十年前坐而論道,互相引爲知己。小妹欽佩楊兄爲人,又有家師淵源,來到湘潭,當拜會楊兄。三月初三,在湘潭以西,龍首山,有易寶大會,小妹唐突,欲邀楊兄,共襄盛會。”
這話文縐縐的,其實翻譯過來就一句話,那位崑崙女弟子,聽到附近有什麼大商場做活動,心裡癢癢,又覺得自己初來乍到,可能不大熟悉本地的做事風格,想約楊雲帆這個本地人一起逛街!本地人當然有各種優勢,比如知道行情,可以殺價。楊雲帆的名頭又那麼大,估計在本地也是地頭蛇級別的一霸。
她找上楊雲帆,當然是覺得有楊雲帆的面子,她要是想買點東西什麼的,而價格又太高,對方或許會給楊雲帆一分薄面什麼的。
除了這靈符紙鶴之外,下面還有着一枚玉環,刻畫着“易寶”兩個符文字跡,顯然有着獨特的氣息。
估計是這什麼易寶大會的信物憑證。
“崑崙,姜小牙?這是誰啊?怎麼忽然找我,我都不認識這人!”
楊雲帆側頭思考了一下,想不出這是什麼人。
不過,她信上說,老頭子跟他師父坐而論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老頭子以前好像吹噓過,說什麼別看自己這幅模樣,當年上崑崙,跟崑崙什麼長老討論道法,說的對方啞口無言。
當時楊雲帆還當老頭子吹牛,沒想到真有這麼回事。
就是不知道,現在老頭子去哪裡了?這都快一年了,音訊全無。就算被人敲悶棍幹掉了,也得有個聲響吧?
“易寶大會嗎?我好像也不缺什麼寶貝啊!”
楊雲帆嘀咕了一句,除了去醫院上班,或者幫軍區執行任務之外,楊雲帆可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宅男,基本上都是窩在家裡,修煉功法,或者煉製丹藥的。另外,就是收集一些珍貴藥材,拿回家裡來培育。
“咔嚓!”
就在這時,楊雲帆聽到了什麼聲音,他出去一看,原來是自己埋在院子裡的一塊靈石,碎裂了。
這靈石,都是珍貴的玉石,裡面蘊含着一點靈氣,用來做陣眼,繪製聚靈陣的。楊雲帆從來沒想過,這東西還能碎裂。
不過,也可能是用的次數太多了,玉石裡面的靈氣消耗光了。
“看來,確實要去一下易寶大會。不知道能不能買到真正的靈石?這玉石,恐怕還是差了一點。”楊雲帆本想不去的,可現在看來,去看一看也好。這種修真者的交易會,他還沒去過呢。去開開眼界,估計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可不準備自己一個人過去。
孤男寡女,要是被熟人看到了,可是百口莫辯。
“哎呦,累死了!這東西真多啊!你們慢慢搬,不要弄壞了!裡面是玻璃的……”
就在這時,葉輕雪一邊喊着累,一邊吩咐外面的幾個漢子,把東西搬進來。
“咦,楊雲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楊雲帆竟然回來了,葉輕雪先是一愣,而後便小跑了過來,站在楊雲帆的面前,一雙美麗如星辰一般的眼睛,看着楊雲帆的臉頰,而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些心疼的道:“瘦了,也黑了一點!不過,回家了就好。”
她的指尖帶着微微的冰涼,卻充滿了真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