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楊雲帆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點頭，陷入了沉吟當中。
他沒有八大法則的混沌祖神器……不過，他體內的鴻蒙神樹，非常神奇，孕育出來的鴻蒙紫氣，乃是無屬性狀態，剛好符合【混元無極聖體】修煉條件。
不出意外，這鴻蒙神樹，是他踏入第二階段的秘訣。
而其餘的人，諸如黃泉帝君，太華道君，他們沒有鴻蒙神樹，自然無法修煉成功。
“九老，實話告訴你，我手裡，就你一件【混沌祖神器】。”
想通了之後，楊雲帆心情也變得不錯，他輕輕一笑說出了真相。
同時，他帶着一絲神秘的目光，看向那器靈老頭。
“就我一個？”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果然，聽到這話之後，那器靈老頭陷入了懷疑當中，滿腦子都是問號，乾巴巴的臉龐更是皺成一團，怎麼也想不通。
“對了，九老。”
楊雲帆總算知曉了混元無極聖體的修煉之法，他有一些額外的心思：“若是我收集了八大法則屬性的混沌祖神器，能否幫助其他人，修煉混元無極聖體？”
“可以是可以。”
聽到這話，器靈老頭的目光有一些古怪。
他看楊雲帆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瘋子一樣，忍不住猶豫道：“可是主人，你必須要明白一件事。
天下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天才，在永恆境，就能演化出八大法則道印。”
“大部分的人，能演化出一種法則道印，就已經很不錯了，能演化出兩大法則道印，那都是絕世天才了，可以名動寰宇無數年。
至於演化出八大法則道印……老奴活了幾百個紀元，也就遇到百餘人而已，平均幾個紀元，纔出一個。”
也對！入道，對於大部分來說，都是非常艱難的。
自己若不是有着鴻蒙神樹，可以幫忙推演功法，悟性比一般人強大無數倍，恐怕連簡單的地火融合都要花費無數心思，更不用說將八大法則融合唯一。
事實上，這融合八大法則的想法，也是因爲瑤池女帝提到的【元凰劍圖】，給了自己靈感。
另外，自己更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肉身也修煉到了永恆境。
這一步，尤爲關鍵。
肉身強悍，會反過來作用於靈魂，使得自己的靈魂之力，比同境的永恆境修士，強了數倍。
要不然，八大法則道印一運轉，自己的靈魂，瞬間就枯竭了。
楊雲帆記得，自己剛演化出來混元之力的時候，頂多也就使用一兩次【洞虛之眼】，靈魂之力就枯竭了。
這還是他的肉身，也同樣達到永恆境界的前提。
若是拋去肉身的影響，以永恆境修士的靈魂之力，根本不可能演化出八大法則的道印！除非是千古一見，靈魂變異的那種天才。
不然的話，混元之力頂多也只是強化肉身，讓自己力大無窮，防禦力驚人，卻是無法演化出什麼神通秘術。
就像是玄武仙尊，他雖然也號稱練成了【混元無極聖體】，可他留給別人的印象，就是防禦力驚人，力大無窮，可以在永恆境，就以肉身硬抗不朽道器的攻擊而不死。
關於他的神通秘術，描述卻極少。
這就是因爲，他靈魂之力不夠，用來維持八大法則道印的流轉，就已經是極致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想繼續修煉第二階段，是絕對不可能的。
“九老，我有一個問題。”
“摩雲崖的主人，也就是你口中的老主人，他是什麼生命？
是人類嗎？
他的靈魂是不是非常強大？”
楊雲帆不由詢問道。
除了靈魂變異的特殊人類，他很難想象，有人可以靠這器靈老頭的方法，修煉成功混元無極聖體。
“這……老奴卻是記不得了。”
器靈老頭想了想，一絲絲模糊的記憶開始浮上心頭，那是摩雲崖真正主人，帶着它們遨遊在宇宙星河當中的畫面。
可惜，這些畫面都極度扭曲，加上週邊的時空秩序，都很詭異。
它的記憶不是很清楚，實在是找不到答案。
沉思了一會兒，器靈老頭搖了搖頭，有些愧疚道：“那些記憶太過古老，老奴剛誕生，實在是記不得了。
不過，老奴記得，老主人的靈魂，應該是相當強大的。
哪怕混沌神雷，應該也殺不死他。”
“混沌神雷？”
聽到這話，楊雲帆眼睛一亮。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一種神雷了。
相傳，在黑暗廢墟的深處，有一種暗金色的恐怖神雷，一旦被它擊中，連道祖強者也會隕落……甚至於，這混沌神雷的力量，會順着靈魂氣息，直接將對方的大道根基也摧毀，讓道祖強者根本無法復活。
殺死一個不朽強者，最容易的方法，就是將他引入黑暗廢墟，等待混沌神雷將他劈死。
“九老，你可知道，混沌神雷是什麼東西？
據我所知，天道法則是不會隨便殺死自己這一紀元的不朽強者的。”
楊雲帆很是激動，虛心求教。
這混沌神雷實在是太神秘了。
能殺死道祖強者啊！若他可以找到這混沌神雷劈人的規律，掌握這規律，就不怕被人追殺了。
逼急了，他就逃入黑暗廢墟。
“混沌神雷，應該是……”器靈老頭沉思了一會兒，眼眸閃過一絲亮光，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可最終，他卻是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歉然道：“請主人恕罪，這個秘密，老奴不能說。
這是一種禁忌。
唯有達到了道祖境界，才能知曉。
主人提前知曉，靈魂氣息，就可能會被那混沌神雷的意志鎖定，這麼做太危險了。”
被混沌神雷鎖定？
哪怕在無盡深淵，這混沌神雷，也能落下，將他殺死？
這豈不是比天道法則的意志更加強大？
“九老，多謝你。”
楊雲帆心中發冷，不敢再多問了。
他可不想因爲滿足自己的一點求知慾，就惹出了什麼大麻煩。
他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主人，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提升修爲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器靈老頭看了楊雲帆一眼，他能感覺到，楊雲帆的狀態保持的非常不錯。
這麼多個紀元下來，器靈老頭見過無數人修煉【混元無極聖體】，可大部分人，只能練成第一階段就非常難了。
踏入第二階段的人，寥寥無幾。
而且，大部分修煉到第二階段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遭遇無數強者的追殺，最終含恨隕落。
他不想看到楊雲帆成爲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