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雲帆並不懼怕安培家的式神,這式神攻擊雖然來無影去無蹤,可楊雲帆身上佩戴不少護身符。
護身符可沒有眼睛,它可以有效針對一切傷害本體的攻擊,只要這式神感攻擊楊雲帆,楊雲帆身上的護身符,足以將它撕碎。
靈體的攻擊詭異,可防禦力同樣也很弱小。陰靈之體,若是被純正的道家元氣傷到,那是成倍的受傷,而且極爲難以治癒。所以,安培家的式神,一般不敢到華夏來撒野。遇到華夏佛道修行者,人家有靈氣真罡護體,式神無處下口,等於是自廢武功,也就能在普通人面前,保持神秘性和強大。
這時候,安培由紀夫察覺到楊雲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手段,心裡也是頗爲讚賞。
他對身後兩個女子道:“橘梨紗,美子,你們帶這位小姐出去。另外,關上門,不準任何人進來。我跟楊雲帆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討論。”
兩個女子躬身退去,順便經過葉珊彤的時候,也把昏迷的葉珊彤拖了出去。
機艙裡面,此時只剩下楊雲帆和安培由紀夫兩人了。
“楊雲帆先生,鄙人安培由紀夫,是天皇親自封賞的,皇室大師範,教導竹田宮親王劍道,日文,禮儀。同時,鄙人還是倭國文化廳下,宗教法人審議會的議長。”
安培由紀夫說出長長的一串,自我介紹之後,然後又道:“鄙人一向遵循的是中倭友好,兩國一衣帶水,應該友好邦交,這才適合國際發展趨勢。至於櫻機關,和內閣情報部門的人,他們是嚴重的右翼激進分子,我一向是不願意跟這些人打交道的。這一次,實在是家族下令,所以被逼無奈。”
楊雲帆纔不信小鬼子有什麼好心思。
不過,對方說了那麼長一段話,而且他的普通話也不是很標準,磕磕絆絆的,也算是辛苦他了。
楊雲帆也不好沒有表示,便道:“安培先生的誠意,我已經收到了。只是我不知道,貴國的特工在江淮市到底爲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這個,恕我不能告訴閣下。”
看到楊雲帆面色一變,安培由紀夫又道:“事實上,我這一次來華夏,是有意跟閣下見面的。我的一位朋友的妻子,她親眼在南疆醫院,見到了楊雲帆神醫,你的神奇醫術。對此,我十分的仰慕。”
“嗯?”楊雲帆聽到這裡,怎麼感覺畫風不對勁了。
這人有意無意提起自己的醫術,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家裡有人生病了,在倭國找不到可以醫治的,所以特意來找我?
楊雲帆不由奇怪道:“你朋友的妻子?可是,我並不認識倭國女人啊?”
安培由紀夫笑了一下,道:“那可能是楊雲帆神醫你貴人多忘事了。那是在南疆人民醫院,她親眼看到了你用銀針治好了一個人的腿部粉碎性骨折。她說,這件事,是她跟南疆醫院的院長,一起見證的。”
南疆人民醫院,腿部骨折?
楊雲帆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有錢的女人,叫東野什麼的?”
見楊雲帆想起來,安培由紀夫也高興道:“對,對!正是東野夫人!”
楊雲帆不知道安培由紀夫高興個什麼勁,這個小鬼子,這麼高興,肯定是想找自己治病。不過,這個小鬼子,連江淮市什麼情況,都不告訴自己,還想讓自己治病?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接下來,無論安培由紀夫說什麼,楊雲帆直接閉口不談了。
安培由紀夫也明白,楊雲帆是想知道江淮市的事情。他回頭一想,江淮市出現了一種傳染病,這是櫻機關散佈到華夏的,主要是爲了測試人體的抗性,並不是要在華夏引發動亂,現在數據已經蒐集的差不多了,他決定把這個人情賣給楊雲帆。
“楊醫生,這一次的櫻機關散佈的血毒,病原體,主要是在飲水當中。江淮市的水源,大多數來自他們最上游的青山水庫……”安培由紀夫知道的資料也不是很多,但是他並沒有刻意隱瞞。楊雲帆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只要到了江淮市,他有心調查,很容易就發現,只是安培由紀夫的話,可以讓他節省很多時間。
對於傳染病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不管安培由紀夫到底安了什麼心,也算是對江淮市的疫情有所幫助。
楊雲帆也知道,對方不會白白給自己這個消息,便道:“安培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麼需要讓我幫忙的?”
安培由紀夫臉色頓時有點尷尬起來,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又道:“楊雲帆神醫,我看你周身有很濃郁的元氣,想必你應該是華夏的修行者。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正常的活人,如果總是跟陰靈在一起,勢必會影響我們的身體。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與家族的式神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陰氣入體,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一點小小的毛病。”
“嗯?我看安培先生,你身體健康,眼睛炯炯有神,並沒有什麼毛病。就是你的臉色有些發白,或許腎臟不大好而已。”楊雲帆說道這裡,頓時一個咯噔,心中想到了什麼,他古怪的看着安培由紀夫,道:“安培先生,你不是想說,你的那方面能力不大行吧?”
安培由紀夫,頓時滿臉通紅。
作爲一個倭國皇室御用大師範,又是倭國文化廳的高級官員,而且還是千年世家,安培家族的嫡系子弟,他在倭國的地位十分崇高。然而,作爲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那方面的不行,實在是讓他難以啓齒。他也很想跟傳統的倭國成功男人一樣,左擁右抱,有空去去風俗店喝喝小酒,然而他的身體不行啊。
他的朋友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爲他是倭國難得一見的完美男子,是安培家族千年禮教之下,培育出來的謙謙君子,都十分佩服他,竟然可以剋制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實際上,這種不能人道的痛苦,他實在是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