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清楚丁澤要幹嘛,無非過挑撥離間罷了。
或許紫發男子還會不屑的去看待丁澤這個手法套路,可黃毛卻做不到他那一地步。
紫發男子的身份,他知曉一二,可他自己卻只能跟着虎哥混飯吃。
而且有些時候,辦事辦的好的話,虎哥一個開心,還能獎上不少錢,甚至女人也有一個兩個。
可若是因丁澤的一番挑撥離間,再讓虎哥懷疑自己的話,丟了飯碗還好說,丟了性命的話,他想哭都來不及。
越想黃毛面色更是憤怒陰沉,他隨手抄起一根鐵棍,大步朝丁澤走來。
鐵棍蹭着地面,發出一陣叮叮金屬碰撞聲,不斷響徹在整個廠房中。
至於黃毛更是雙眼通紅,瞳孔之中有着血絲乍現,他鼻間喘着粗氣,儼然一副被衝昏頭腦欲要動手的樣子。
可他一副這般瘋狂模樣,周圍混混們依舊戒備着,或緊張,或戲謔的看着他。
黃毛也是無奈之舉,心中更是對丁澤恨意更甚。
他知道,虎哥絕對在二層看着自己,如果現在不去用行動澄清的話,不管結果如何,他絕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小子,”黃毛舉起鐵棍,指着丁澤,一臉兇狠道,“現在跪下道歉,饒你一命!”
鐵棍距離丁澤只有一米左右。
他似是感受到了鐵棍上傳來的冰冷氣息,捂着臉,弓着腰,驚恐地退了幾步。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不認識,你什麼也沒給我說。”丁澤後退同時,不斷驚慌叫道,他似是有些急不擇言。
其實他心中的確有那麼一絲緊張不安的。系統聲還沒響起,利息還沒收回,丁澤可不希望他就這麼逼自己拿出沙鷹。
作爲殺手鐗,都是放在最後出場的。
雖說他心中不捨,可還是將手放在腰上,隱約握着槍柄,隨時掏出射擊。
畢竟再怎麼不捨,也是安全最重要。
黃毛怒喝一聲,額頭有着青筋蠕動,他高高舉起鐵棍,吼叫着朝丁澤奔去。
“這小子,自己找死。”虎哥細酌紅酒,冷笑道,“沒想到丁克勒那般人物,竟還有個這麼殺兒子,莫非這就是那句,地主家的傻兒子?”
虎哥嘲笑幾句,搖了搖頭,手掌在手腕處滑動,面前玻璃逐漸凝實,直至不透明。
“叮咚。”
“一個卑鄙無恥的套路,恭喜宿主獲得953套路點。”
“叮咚。”
“一個作死的套路,恭喜宿主獲得1206套路點。”
丁澤面色一變,有些發白,正要躲閃,系統聲突然響起。
他止住身體,看着眼中不斷放大的鐵棍,雙眼眯起,一抹寒芒閃過。
“小爺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丁澤猛然掏出手槍,喝道。
看到這麼一把手槍突然從丁澤腰間拔出,不管是誰皆愣了一下,哪怕黃毛也是如此,可如此近的距離,有心停止卻無力去做。
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接着往前頂。
若是突然剎住,他肯定會狠狠摔一跤,肯定會被其他混混各種嘲笑,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黃毛心中只能祈禱,這精小手槍模樣的槍支,是把假的。
沙鷹雖說在當時極其出名,可在這高速發展的時代,再加上它噪音大,後坐力大,早已被淘汰。
哪怕它威力同樣很大,可現在幾乎每個系列的手槍,都能做到它的那種威力,甚至威力更大。
而且更穩定,噪音更小。
也幸虧是丁澤這種對槍支本身就感興趣,去過多瞭解關注的才一眼看出這把****。
像黃毛這種不關注槍支的人,或許給他說一遍,一轉眼他就能忘得一乾二淨。
“利息收完,咱們就該算算總賬了。”丁澤雙手握槍,大拇指輕輕擦動那銀白鋥亮的槍身,冷哼一聲,殺意突現。
“砰!”丁澤悍然扣動扳機。
一聲巨響響徹在整個廠房,所有小混混皆是渾身一震,雙眼發黑,彷彿一個炸彈就在耳邊響起一般。
“砰!”
虎哥正要轉身,一聲巨響突然響起,哪怕是他也被嚇得一個趔趄,酒杯摔落在地,,紅酒更是灑在白色地毯。
這紅酒在地毯上向着四周擴散,猶如一朵血花般怒綻。
他捂着腦袋,似是有些茫然的使勁搖頭,隨後他急忙滑動手腕,面前屏幕瞬間透明起來,他自然而然的看向下面。
“差點就被砸到了,幸虧我反應快。”丁澤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叫道。
畢竟,那一幕,可着實嚇壞了他。
他記得,自己扣動扳機之後,哪怕後坐力之大,虎口震痛,整條胳膊都是直接垂了下來。
可他還是用力朝着一邊躲去。
在他眼中,黃毛雙目依舊瞪得滾圓,一副不敢恐懼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額頭更是有着一個小血孔只穿腦門。
可真正讓丁澤害怕的依舊是那距離自己鼻尖不過一指寬的鐵棍。
可謂是擦尖而過。
因爲動力的緣故,黃毛速度極快,可丁澤似是更勝一籌,率先開槍,正中黃毛眉心,可哪怕他直接死亡,身體卻依舊向前衝了一些距離,更是差點傷到丁澤。
丁澤大口喘氣,面色同樣微微發白。
面前地上黃毛,在其後腦處,有些不少白色粘稠塊狀物,也夾雜着不少血液。
至於其身體,血液更是自其腦袋處向四周擴散。
小混混們依舊身體搖晃不穩,雙耳暫時失聰。
“就這點本事還能說是混混?”丁澤不屑搖頭,感受着手臂逐漸恢復的力量,不屑道。
從丁澤開了槍,因後坐力強大,導致手臂暫時脫臼,系統也同時自動開啓恢復模式,一股暖流不斷在手臂上游走。
不得不說,這感覺還挺舒服,沒有一絲同感。
要不是周圍這麼多人看着,丁澤沒準還會舒服的**幾句。
“就這樣還過來收拾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丁澤踢了一腳黃毛屍體,哼道。
外圍已有不少小混混回過神來,他們皆是雙腿打顫,棍棒也掉落外地,心中早已滋生退意。
畢竟他們心中也知道,就算他們再厲害,人再多,可始終拿的是刀棍。
丁澤拿的可是槍!
都說刀槍無眼,若是丁澤一個手抖,沒準自己就去領盒飯了,這怎麼行。
又有不少人回覆神智,看了看被血液包圍的黃毛屍體,皆是逐漸向後退去。
沒人嫌棄自己活的長,誰會明知結果,卻還傻乎乎的無意義的往前頂。
“這是****!曾經當之無愧的手槍一哥!”一個混混面色驚恐,指着丁澤道。
也有幾個瞭解過槍支彈藥的,瞬間認出丁澤手中的****。
哪怕紫發男子都是面色微微變化,在無方纔那種淡定以及不屑。
可他依舊站立不動,面色冰冷陰沉的盯着丁澤。
他雙拳緊握,眼中有着怒火噴射。
那是殺人般的目光。
丁澤被盯的心中有些發毛,他咳了幾聲,冷哼道,“看什麼看,他解決完了,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