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澤離開後,教室內明顯壓力一輕,確認丁澤徹底出了校門,喧鬧聲再度響起。
可這次的言語,皆是與丁澤有關。
“我想起來了,剛纔那個是丁澤!”其中一青年點動桌面上屏幕,驚叫起來。
“丁澤?!就是昨天校門口給了明哥一拳的那個丁澤?!”這次是一女生,聲音尖銳。
她口中的明哥,自然是李明。
在校門口發生的事,人來人往的,幾乎難以封鎖消息。而丁澤也沒打算封鎖,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據說,他和咱學校校長都見過幾面!”
“忌言!”
這是個重磅消息,如果傳來傳去,丁澤或許還會興奮一番,畢竟都知道自己靠山是大學校長,那在大學內,誰敢惹自己。
可若是傳到那神秘的大學校長耳朵裡,不管有沒有這事,一旦追查下來,誰都脫不了干係!
......
此時,丁澤兩人找了個飯店。
這飯店並非多麼豪華,而是近啊,距離學校近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屬實不假。
因爲兩人都不喝酒,所以他點了兩大瓶可樂,滿上。
丁澤看向小白,心中又太多疑惑。
這小白,全名白鬱,從小就體質偏弱,丁澤也是時不時的說,白鬱明明是女孩子的名字。
這白鬱總是紅着臉和丁澤爭執起來。
兩人打打鬧鬧,也算鐵哥們級別的,他也是丁澤說的,唯一一個可以交託後背的人。
而在三五年前,他卻突然消失,問老頭子,老頭子說白家生意失利,離開了H省。
即便丁澤很不捨,可世界這麼大,往哪找,去哪找。
而且,雖說白鬱體質弱,並不說明他膽小怕事,曾經犯下很多錯誤,都是白鬱替丁澤扛了下來。
再加上白鬱體質弱,所以老一輩們頂多教訓幾句,打又打不得。
可今天見到的一幕,丁澤第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也是之後多看幾眼,才確定的。
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讓時間過着。
過了片刻,白鬱擡頭看了一眼丁澤,那是一雙多麼澄澈的眼睛。
他咬了咬牙,抓着可樂一飲而盡。
“你還記得,我喜歡喝可樂。”他眼睛再次紅了起來。
丁澤笑着搖頭,輕打了他一拳,笑罵一聲,“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咱們的白妹妹啊。”
因爲小時候,白鬱膽小,再加上名字太女人化,而且他比丁澤小上幾個月,所以丁澤平常就叫白鬱爲白妹妹。
白鬱一愣,搖頭嘆氣,看着丁澤,認真點頭,“你還是和從前一樣。”
丁澤也是嘆了口氣,被這突如其來的傷感,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看着白鬱,眨了眨眼,“你倒是白了不少啊,老弟。”
的確,小時候,白鬱體弱多病,膚色則是還有些瘦黃的,可現在,膚色則是蒼白的很。
這種蒼白又不是丁澤的嫩白,而是經常生病,衰弱的蒼白色。
“是啊,這幾年,犯病此說越來越多...”白鬱說道。
丁澤嘆了口氣。
據說,這白鬱得了先天性心臟病,出生之後到沒什麼。
第一次犯病,是七歲那時候,在和丁澤一起玩耍時,他面色突然一白,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嚇得丁澤急忙回家,叫來大人。
那時候,他才知道,白鬱幾乎每天都在和死神奪命。
可丁澤也覺得沒什麼,依舊在和白鬱打鬧玩耍。
直到母親突然消失之後,他發瘋了一樣找她,和白鬱只見的聯繫越來越少,直到白鬱搬離這裡,他才從丁克勒那裡得知。
百家生意失利,搬離H省。
他時不時的,也會想起來,那個站在自己身前,聲音稚嫩的說道,“我做的...”
“我聽我家老爺子說...”丁澤再度嘆了口氣,猶豫一二,開口說道。
畢竟,他也挺好奇的,爲何曾經和丁家媲美的白家,突然就生意失利了。
“丁叔叔說的也對,的確是生意失利,也有不對...”白鬱咬牙握拳,拳頭都有些青白,“我爸親手創立的公司,竟被自己的公司趕了出去!”
看丁澤一臉震驚,白鬱點了點頭。
“當時,D省突然來了一個人,用盡各種威脅利誘,在一次公司大會上,投票將我爸趕出了公司,可也留有股份,倒不至於我家貧困潦倒。”
“之後,我爸才知道,那D省的人,是獨家的...”白鬱眼簾微垂,嘴脣紅潤,那是緊咬嘴脣導致的。
“獨家?獨雲...”丁澤皺眉,聽到獨家,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獨雲。
果真,白鬱點頭,算是肯定。
“怎麼說這獨家再厲害也是外省的...”丁澤疑惑道。
的確,D省的獨家,距離H省千里之隔,過來一個人,就收拾了全部?這怎麼可能!
“不僅僅是獨家,還有青家從中作梗。”白鬱說道。
青家?這倒也說的過去。
青家作爲H省同樣知名家族,旗下有着各種娛樂設施進出口,也算是H省上流頂尖家族。
當然,和丁家想必還是有些差距的。
丁澤眯眼沉思,眼中寒芒盛出。
見丁澤久久不說話,白鬱爲他倒滿可樂,“我來這裡是,也沒想到獨雲也在這裡,他威脅我說,如果不聽他的,就讓家裡人,把我爸那僅有的股份,收回來。”
白鬱神色黯然,頭低了下去,聲音細弱,“之後的,你也看到了。”
他說的自然是方纔趴在地上,讓獨雲踩着的情景。
丁澤面色一寒,眼中再度有着猩紅涌現,他心中一驚,急忙深深呼吸,壓下心中煞氣。
不知爲何,從在教室開始,就動不動殺意涌現。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日常,實在是時間的無情,把他們從無言不說變成了這樣。
突然,丁澤手腕一震,是虎哥的消息,丁澤眼中寒芒一閃,抓起半瓶可樂,舉了舉手上車鑰匙。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他說道。
“不用不用,你先去忙,我等會自己回去。”白鬱擺了擺手。
“那行,有事打個電話,或者去貴虎酒吧找虎哥,就報我的名字。”丁澤沉吟一二,扭頭離去。
看着丁澤離開,白鬱額頭瞬間冷汗冒出,他渾身急劇顫抖起來。
......
貴虎酒吧,丁澤車還未停穩,便打開車門走進酒吧。
虎哥已經早在酒吧門口候着了,門兩邊站着幾個混混,皆是光頭。
“人呢?!”丁澤面色陰寒,渾身冷意無限。
虎哥嚥了口口水,指了指最裡面的屋子。
“那小子不聽話,收拾一頓就老實了。”丁澤看向屏幕,那屋子也就十多平方,裡面關着四人。
其中每人都是渾身是傷,縮在一起,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哀嚎。
“丁哥,他們...”虎哥問道。
“獨家的,罵我媽,該死。”丁澤渾身骨骼咔咔作響,聲音更是冰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