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勒用的是各種陰謀陽謀取勝,至於丁澤,則是那種...完全不要臉的勁。
雖說都是爲了勝利去做,可在他心裡,丁澤確實有些勝之不武。
丁澤可不管那麼多,他搖了搖頭,看向沙發四人。
青研還在昏迷中。
他皺了皺眉,擡頭看了看時間,無奈搖頭。
每間病房牆壁上都會掛着一個鬧鐘,畢竟有些病人因爲某些病狀,不能看電子產品。
“這都一個小時了,她昏迷時間這麼長?”丁澤皺眉疑惑。
剩下三人可不敢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搖頭。
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手中,上面有着不少血液乾結,輕輕一碰便咔咔作響,血痂掉落地上。
看着那些還未乾結的血液,他嚥了口口水,“好吧,確實有些噁心。”
隨後便不再理會着三人,轉而拿着那張黑鑽卡,走向李明。
“就這樣,跟我鬥,”他順手使勁一拍身邊丁輝粗壯手臂,冷哼一聲,“鬥不死你!”
李明猛然擡頭,雙眼通紅,他嘴角還有這血液,一臉猙獰的盯着丁澤。
丁澤也是一愣,同樣一臉兇狠的盯着李明,兩人距離不斷拉近,最終相聚不過一掌距離。
真害怕兩人親在一起...
甚至,丁輝已然打開手機,對準了兩人。
“別以爲紅眼我就怕你!告訴我,密碼是幾?!”丁澤拎着他衣領,吼道。
“別以爲我會告訴你,密碼就是我生日!”李明同樣吼道,氣勢絲毫不弱於丁澤。
屋裡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丁輝,看着李明絲毫不乏勢氣的說出答案,這些年來,他着實是第一次見。
隨後他又是欣慰的看着丁澤,畢竟如此輕鬆的套出答案,的確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甚至他在丁澤這般兇狠樣子上,看到了曾經的丁克勒。
“好!不說是吧!我就打到你說!”丁澤拎着李明衣領,咬牙道。
隨後一拳便是打在他肚子上。
丁澤力氣不大,可是,方纔他胸口就被丁輝踹了一腳,雖然衣服開啓緊急防護功能抵消不少力氣,可他依舊感覺胸口火辣疼痛的很。
“噗!”
李明身體弓成一個蝦米一般,噴出一口血液。
“好,還不說,再吃我一拳!”丁澤又是擡起拳頭,砸向李明。
可拳頭終究還是沒能落下,那頭,一直黝黑大手抓着丁澤手臂。
“丁叔,攔着我幹嘛,這小子嘴硬的很,不給點教訓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丁澤有些疑惑的看着丁輝,盯着李明惡狠狠道。
“......”丁輝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嘆了口氣,似是無奈,又似是擔憂。
“我知道了,是丁叔你要親自出手?!”丁澤面色興奮的盯着丁輝道。
“我說,我說,密碼就是我生日,800726!”還未待丁輝說話,李明一臉驚恐道。
“唉...”丁輝再度輕輕揉揉太陽穴,無奈嘆氣搖頭。
就這智商,真不知道丁克勒那般人物有個這種兒子...
智商堪憂啊...智商堪憂...
其餘幾人更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丁澤,從此,他們下定決心,以後見到丁澤一定要繞着走!
將來沒準撞了他一下,他就可能倒地下抱着大腿,再坑個百八十萬。
“你說說,早說答案不就好了,哪有那麼多事。”丁澤看着李明,不滿道。
衆人頭上皆是冒出幾條黑線。
至於李明則是頭歪向一邊,欲哭無淚,痛不欲生。
“三十億到手,這錢來的真容易。”丁澤看着手中黑卡,越看越喜歡,“等着,我去換身衣服,請你們吃飯哦,可別走哦。”
丁澤握着黑卡,嘿嘿一笑,一個閃身進入廁所。
這種特級病房一個病房也就一個病人住,自然各個設施齊全,更何況僅僅一個淋浴頭。
至於價格自然也是高得離譜,怕是一個月就頂上尋常家庭一年兩年的收入了。
......
“讓我做你的眼睛,說那樣只要一千四...”浴室裡歌聲傳來,沙啞的嗓音着實讓人沉迷。
只不過歌詞卻是有些讓人難以捉摸。
就連丁輝也是忍不住手指打起了小節奏。
“你說丁少唱的什麼啊,一隻眼睛現在最便宜的也都要三萬,這一千四怎麼能買的到。”一青年輕聲道。
“藝術,你懂什麼,這叫藝術!丁少放個屁都是香的!”另一個青年瞪了他一眼,道。
“哎呦臥槽!”歌未唱完,浴室裡突然傳出一陣驚呼。
在場也就丁輝反應最快,一個箭步衝到浴室門前,擡腿想要強行破開浴室門。
畢竟他的職責就是如此,哪怕丁澤被蚊子叮了一下,他也要把那隻蚊子找出來,碎屍萬段!
“那個有人嗎,來個男的幫我撿下肥皂!”丁澤聲音急促。
丁輝身體一頓,改變路線,一腳踹在浴室門旁邊,頓時出現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整個房間都是輕微一顫,可見他用了多少力氣。
“呼,呼...”丁輝站在浴室門胸口劇烈起伏,猛然轉身。
“你們看好他,若是我回來,他不見了,或者丁澤出事了,你們也留在這裡吧。”丁輝指着地上的李明,面色陰沉道。
“是是是。”這三人小雞啄食般不斷點頭。
丁輝再度冷哼一聲,一摔門出了病房。
“老爺,我懷疑丁澤的眼光和普通人有些...一丟丟的不同...”丁輝站在門口,手裡握着手機,聲音也是有些不確定。
他並非是不確定丁澤的去向,而是在不確定丁克勒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暴怒還是...
“哦?不同?那他喜歡的是醜的,矮的,胖的?”電話那頭聲音平淡,卻讓人感到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呃...都不是...那個...少爺貌似...喜歡男的...”丁輝眼神飄忽不定。
他明顯感到電話那頭拳頭一緊,他也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等着,我現在過去。”那頭的聲音也不淡定,有些深沉道。
接着丁輝就聽到那頭一陣噼裡啪啦瓷器破碎聲。
說實話,他很少見過這種粗暴的摔傢俱的這種事,畢竟只是爲了發泄情緒,做出這種事,顯然不值當。
如今,既然丁克勒摔了這個東西,那可能以前的所保持的修養,毀於一旦。
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丁輝輕嘆一聲,趴在窗外,樹葉有些發黃,他目光沉迷,“天冷了,準備添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