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說的沒錯,你未必是他的對手,而且這次我還要靠他的死,來製造輿論,試試能否將酒吧一條街拿到手,所以,葉晨你不能動。”
程俊龍看着陳修傑,沉聲道。
“是,我明白了老闆。”
陳修傑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老闆,那鳳凰酒吧的生意......”
金一發見陳修傑不說話了,知道自己可以開口了。
“酒吧的生意?沒關係,讓他們先再用七天吧,七天之後,一切都還是你們的,而且,我也早就想說你們了,做個生意都這麼張揚,要知道你們這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而且開門做生意,哪有往外趕人的道理?”
程俊龍開始還和顏悅色,說到最後卻有些怒氣和無奈。
之前在田雲管理下的鳳凰酒吧,人氣雖然不及酒吧一條街。
但是,口碑卻是酒吧一條街所能比的。
而且由於很乾淨,不會被警察找麻煩,收入一直比較平穩。
所以實際上,鳳凰酒吧的營業額,並不會比酒吧一條街少多少。
但是,那次擂臺賽結束的第二天,田雲便遞上看辭職報告,鳳凰酒吧由泰哥暫時接管。
而金一發和陳修傑,一向負責的是其他幾個酒吧和夜總會,藥丸和姑娘沒有一個不沾的,還曾經想染指田姐的鳳凰酒吧。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在田姐手上吃了不小的暗虧,灰溜溜地回自己地盤了。
雖然被田姐給狠狠地教育了一番,但是二人,始終沒有放棄對鳳凰酒吧的想法。
這次田姐主動請辭,正合了二人的心願。
二人立刻來到自己老闆這,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正在氣頭上的程俊龍,沒想太多,便同意了二人掌管鳳凰酒吧的請求。
但最終,卻沒想到,這二人一上任,就沒給自己掙着錢,倒是先把鳳凰酒吧之前的一部分人給攆走了。
緊接着,又將泰哥等鳳凰酒吧的原班人馬悉數辭退。
當泰哥來找自己的時候,程俊龍並沒有在意。
既然已經將酒吧交給金一發他們,就要給予足夠的信任。
但是自己貌似太高看二人了。
“我們錯了老闆,您放心,我們已經有了新的方案,只要我們重新掌管鳳凰酒吧,一定會扭轉局面。”
金一發額頭漸冒冷汗,可見程俊龍近年的作爲有多可怕。
“希望如此。”
程俊龍說完這句話,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陳修傑和金一發對視了一眼,齊齊鬆了口氣。
鳳凰酒吧內,吧員們正在收拾着之前打鬥,而一片狼藉的舞池。
泰哥和葉晨,則坐在吧檯上喝着酒。
看着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裡灌酒的葉晨,泰哥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葉晨倒酒的右手,一臉的無可奈何。
“你贏了葉晨,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你再這麼喝下去,我怕你等不到去酒吧一條街,自己就先撲街了。”
葉晨看了泰哥一眼,那迷離地眼神讓泰哥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葉晨啊,我求你了,想問什麼你就問,你不要這樣啊,我很害怕啊。”
泰哥哭喪着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泰哥現在實在是受不了了,葉晨太能折磨人了。
剛剛就一直拉着自己喝酒,全程一聲不吭。
自己跟他說話,他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還是不說話,然後把各種酒倒在一起,給自己喝。
看着那一杯杯,跟中藥一個顏色,還咕嘟咕嘟冒着氣泡,疑似酒的半凝固物,泰哥終於崩潰了。
“是你自己要說的,可不是我比你的哦。”
葉晨放下手中的“酒”,笑眯眯地看着泰哥。
“好,反正我背鍋背習慣了。”
泰哥無奈地聳聳肩。
“泰哥,咱們言歸正傳,田姐去哪兒了?爲什麼不在鳳凰酒吧了?”
玩笑開完,葉晨也開始了正題。
這個問題,葉晨早就想問了。
但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詢問,所以只能暫且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現在得閒了,當然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聽了葉晨的問題,泰哥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拍了拍葉晨的肩膀。
“算你小子有心,田姐沒算白疼你。”
葉晨一怔,看來田姐的離開,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啊。
“泰哥,田姐,她還好嗎?”葉晨問道。
“沒什麼好不好的,她自己做的選擇,好壞都要自己承擔。”
泰哥眼一紅,這小子還算有心,先問的是田姐過的怎麼樣。
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泰哥仰頭灌了一口酒,卻覺得怎麼這麼黏呢,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酒杯,赫然是葉晨做的“中藥”。
......
狂吐了一陣,泰哥腳步虛浮地走回了吧檯。
“泰哥,你......沒事吧?”
葉晨有些擔心地看着泰哥,剛剛他也舔了一點那杯“酒”,感覺嗶了狗了......
“你說呢?”
泰哥此刻就是一副嗶了狗的表情。
休息了幾分鐘,二人才又繼續剛纔的話題。
“泰哥,田姐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給泰哥換了個新酒杯,倒上了一杯朗姆酒,葉晨緩緩問道。
“田姐說,她要出國修整一段時間,具體去哪兒我也不清楚,但等她調整完心態,一定會回來找我們。”
泰哥看着杯中棕紅色的酒,嘆了口氣。
看了同樣盯着酒杯的葉晨眼:“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最後一個問題,田姐離開,是因爲我嗎?”
泰哥遲疑了一下,緩緩地點了點頭。
葉晨突然笑了,笑得很是輕鬆。
“葉晨,你......”
泰哥看着葉晨的樣子,覺得有些嚇人。
“泰哥,我沒事,田姐既然是因爲我才離開的,那我一定會將她找回來,她不想在程俊龍那裡幹,那我就把酒吧一條街拿下來,交給田姐打理。”葉晨講道。
“可是你那笑......”
“呵呵,我笑是因爲,確定了田姐離開的原因,我也就能拿這個當藉口,補償田姐,讓她幫我打理酒吧啊。”
葉晨狡詐一笑。
泰哥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苦笑。
“你這小子......”
“阿嚏!”
普吉島的沙灘上,田雲身着黑色泳衣,正躺在沙灘上曬着日光浴,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