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豹,卻似乎能從蔣俊武的口氣中,聽出他濃濃的嘲諷。
他阿豹在酒吧一條街,那是出了名的兇狠殘暴,對自己手下也都是非打即罵。
會對自己的手下這麼關心?
開什麼國際玩笑。
阿豹眼中兇芒一閃,隨即隱去。
“蔣兄言重了,都是我的兄弟,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嘛,那什麼,蔣兄你先玩,我去看一下馬上就回來。”
阿豹卻不爲所動,跟蔣俊武打了個哈哈,便跟着小弟離開了房間。
“哼,想甩掉我自己單幹?你當我是白癡嗎?”
一把推開靠過來的一個女人,蔣俊武冷哼一聲,也起身離開了包間。
“豹哥,我們的兄弟看到葉晨的時候,有個男的跟着他,他們兩個找醫生拿了一份報告後便離開了。”
阿豹的小弟一出房間,便小聲對阿豹說道。
“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我們的人在簋街看見過那輛車,停在了黃傢俬房菜門口,而這個餐館,今天沒有營業,可能是因爲葉晨回來的原因。”
“嗯,今晚開始加強戒備,我不想出亂子,七天之內,葉晨隨時會來,讓弟兄們驚醒點。”
阿豹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蔣俊武那邊......”
“你們好好招待着,讓他在這邊玩一個星期走人,記住,聽葉晨的事不準外傳,否則......”
“明,明白。”
手下臉色一變,忙不迭地點頭應是。
“黃傢俬房菜?簋街?葉晨就躲在那裡嗎?”
樓梯間裡,蔣俊武聽着耳機裡傳過來的聲音,微笑呢喃道。
蔣俊武早就知道阿豹,不是真心跟自己合作。
阿豹想用自己的力量,擊殺葉晨。
於私,自己被他捅傷,好好的計劃也被葉晨給破壞掉,阿豹對葉晨可謂是恨之入骨。
於公,只要他殺了葉晨,沈蒼海肯定會一改對阿豹的印象。
說不定他就能一躍成爲堪比,甚至超越蔣俊武,成爲沈蒼海身邊的新紅人。
雖然有了蔣俊武的幫忙,擒下葉晨或許輕而易舉,可那樣的話,這份功勞可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如果把這份成果和蔣俊武一起分享,那他的分量可就要輕上不少了。
而且阿豹也已經有了其他的辦法抓住葉晨了。
可蔣俊武是那麼好打發的嗎?
顯然不是。
不得不說,蔣俊武這個人確實是個人才,除了怕死和貪圖享受之外,他具備了一個特種戰士擁有的一切品質。
冷靜、沉穩、幹練、爲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以及先知先覺。
這讓他即使退役這麼久,也能夠擁有着良好的行爲洞察能力。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蔣俊武在耳機裡聽着阿豹電話裡的內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回到黃老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一肚子心事的王雨民到了地方,便把葉晨丟下,帶着王雨涵回家去了。
在依依惜別了王雨涵後,葉晨回到屋裡,正看到黃老給伊萬號脈檢查身體。
而安德烈正在一旁,跟袁琳下着象棋。
但從他時不時,看向伊萬方向的目光來看,他對棋局有些興趣缺缺。
而田雲則站在黃老身旁,似乎正在詢問着一些什麼。
虎子和劉明則站在一旁對打着。
葉晨饒有興趣的盯着看了一會,不由有些好奇。
虎子正在用一種葉晨從沒見過的功夫和劉明對招,而且全都是對着劉明的關節部位下手。
劉明本來就怕疼,關節部位又是比較脆弱敏感的地方,這才捱了虎子幾下,就疼得嗷嗷叫。
看那手法,類似於葉晨的卸骨術,但是看起來又比卸骨術更加的剛猛霸道。
看起來倒是十分地符合他那雄壯的體格。
“虎子的體格十分健壯,力道也是相當的強勁,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太久,不光嘴上功夫強,連身手也十分的圓滑靈活,很適合我那套以力量技巧爲主的《碎骨術》,以後你的路不會太平,你不可能單靠自己走下去。”
正當葉晨看劉明第十二次大叫的時候,黃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謝謝您了黃老。”
葉晨回過頭來看着黃老,施了一禮。
“呵呵,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黃老笑眯眯地說道。
“哪兒的話,我一直都是這麼客氣的啊。”
葉晨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哦,葉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正在和袁琳下棋的安德烈聽到這邊的聲音,擡起頭就看到了葉晨。
忙不迭的將手中的棋一推,興奮地像個孩子。
他倒不是真的那麼盼望葉晨回來,他只是希望有個攪局的機會而已。
沒辦法,他實在是玩不明白這個中國象棋啊。
一開始袁琳拿着棋盒過來的時候,安德烈還有意賣弄兩手,結果一擺上棋子安德烈就懵了。
我的皇后呢?爲嘛相不能走斜線?哎等會我的王爲啥不能走出去?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安德烈不知道該怎麼玩下去了,但是他又拉不下臉來問袁琳。
這就導致了這貨和袁琳下了兩個多小時的棋,加起來統共走了不到三十步......
“嗨呀葉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啊,真是太好了,今晚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不如咱們出去吃點東西慶祝一番吧~”
葉晨呆呆地看着安德烈熱情地擁抱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這老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
肯定有問題!
不由得提防起來。
而袁琳看着一桌子的棋子,不由氣鼓鼓地嘟囔起來。
“壞老頭!”
“今晚就不用出去吃了,我這老傢伙別的不會,做菜還是不錯的,一會我下廚,讓安德烈先生嚐嚐中國味。”
黃老好不容易把安德烈從葉晨身上拽下來,喘了口氣道。
“想不到黃先生不光醫術超羣,連廚藝也很精通嗎?那真是太期待了。”
安德烈忙不迭的說道。
這倒不是他客氣,只是從普吉島到東南市,再到現在,安德烈是一點東西都沒吃啊。
再加上他帶這的那幾十個人,都被派去尋找那些藥材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想找個人帶點吃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