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王仲進了個隔間,打開了手機上的一個,放在了一邊。
然後從另一個兜裡,掏出了一部普通的直板手機,給泰哥發了短信,告訴了他自己的所見所聞。
泰哥正愁沒找到什麼古怪呢,突然手機提示短信來了,打開一看,立刻帶人前往了王仲所在的酒吧。
而正如王仲所預料的,那幾名壯漢並沒有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一直守在他廁所的門口。
聽王仲進了廁所似乎在裡面看球賽呢,心裡的懷疑也減輕了不少。
因爲王仲的牽制,儲物室附近的人都被引開了,所以泰哥幾人順利的潛入了那間小屋。
小屋總體來說不大,看上去就是一間普通的休息室,怎麼看都不像能待十幾個人的地方。
正當泰哥疑惑不解的時候,跟他一起來的一個小夥計,在一個凳子的下方發現了一個相當隱蔽的暗門。
打開一看,下面居然是一個帶有水泥階梯的地下室。
泰哥幾人進去一看,裡面大概有幾百平方大小,浴室房間冰箱空調一應俱全。
而房間都是從外邊上鎖的,泰哥撬開其中一間房,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四個女孩!
她們睡在學校那種上下鋪,見有人打開門,都紛紛坐了起來,熟練地穿上衣服,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如同木偶一般。
泰哥從她們臉上,甚至找不到一絲活着的氣息,就像是一些會動的布娃娃一樣。
直到泰哥表明自己不是酒吧的人,是來救她們的,這四個女孩臉上纔有了些許的表情。
但是她們只來得及說幾句話,泰哥幾人便被發現了,只能先行撤腿,順便給田雲打去了電話。
然後,幾人便開始了逃離。
……
阿豹死後,趙德柱雖然扛起了大旗,可是也有不少人反對。
這其中就包含了醉天仙的經理錢學信。
雖然趙德柱獨得阿豹信任,但是要論資歷,還是錢學信獨佔鰲頭。
和突然躥紅的趙德柱不同,他已經跟了阿豹十多年了,對阿豹,那是忠心耿耿。
地下的那些女人,一直都是錢學信幫阿豹看管,阿豹也曾對他說過,這件事連趙德柱都不知道。
而阿豹死後,錢學信原本以爲自己會順理成章地成爲新一任酒吧街的管理者,卻不想支持自己的人居然少得可憐。
大多數人,都支持趙德柱。
這讓錢學信心裡很不平衡。
我兢兢業業幹了十幾年,憑什麼你一個新來的傢伙就想上位?
於是,錢學信準備聯繫那些反對趙德柱的人,想辦法將趙德柱趕走。
由於他看管的那些人的收入,是不計入正常賬單,而是單獨有一個私人賬本,所以錢學信打算將這些人,遷移道其他地方。
這樣一來,就可以免除被趙德柱發現的危險,等到時候自己擊敗他,再把人弄回來也不遲。
但是錢學信盤算的是挺好,但事與願違。
明明昨晚就能將人帶走了,但是當晚有不少老主顧都來了,這一個兩個自己還能拒絕,可這十幾個一起來,自己還能全都拒之門外?
這是多大一筆錢啊。
於是,錢學信打算第二天再帶人走。
可他萬沒想到,這麼一晚上的功夫,就出了亂子。
錢學信當時就在一樓跟‘客戶’聊天呢,就見泰哥幾人風一般跑出了酒吧。
緊接着,就見自己的人跑過來,跟他說地下室被人發現了。
這可把錢學信嚇了個形神俱駭。
他這可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被人舉報,自己絕對是有死無生啊。
想到這,錢學信立刻讓人追拿泰哥幾人,同時讓人將所有酒吧地下室的人立刻帶走。
而酒吧一條街也暫時被封鎖了起來。
泰哥幾人跑出酒吧後想要離開,卻發現到處都是抓捕他們的人。
無奈之下,泰哥只能帶着幾人在酒吧一條街偷偷潛伏起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找到機會跑到了北街入口。
只要能出去,他們幾人就算是安全了。
可是就在他們跑到出口的時候,卻被從街角涌出來的人流給包圍了。
看着周圍這些人不善的眼神,泰哥什麼都沒說,將腰裡彆着的防身棍抽了出來。
一起的幾個夥計也有樣學樣,將棍子握在了手裡。
“小子,你TM哪的,敢來我這鬧事。”
泰哥幾人正準備拼命,卻聽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回頭望去,只見身後的人羣左右分開,一個男人陰沉着臉走了進來。
這個人泰哥認識,是阿豹手下的一名經理,叫錢學信。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哥幾個來喝個酒,家裡出了點急事要回去,你們卻不依不饒地,怎麼,我們喝酒沒付錢嗎?”
泰哥當然不會承認。
錢學信見泰哥這麼說,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呵呵,跟我這裝傻充愣是吧,告訴你,你TM的找錯人了!今天不管你們是真瘋還是假傻,都別想活着走出去,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
錢學信剛說完,周圍的人便涌向了中間的泰哥幾人。
泰哥雖然有點功夫底子,奈何敵我人數懸殊,在撂倒了七八個人後,泰哥幾人便全數倒在了地上,然後被人捆了起來。
錢學信走到被綁的泰哥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頭髮使勁往後一拉,泰哥吃疼之下不由得往後一仰。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泰哥眯着眼,看着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不屑一笑。
“噗!”
錢學信從身邊的人手中接過一把小刀,狠狠地插進了泰哥的大腿。
泰哥頭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凝成,而後又滴落在地上。
“我再問你一邊,是誰派你們來的!”
錢學信將刀猛地抽出來,厲聲問道。
泰哥卻依舊不吭聲。
“你不說是吧,好,現在開始,我問一遍,你不說我就殺一個。”
錢學信一把將王仲拽了起來,“是誰,說!”
泰哥看着王仲,嘴脣動了動。
“哥,別說,我不怕死。”王仲卻突然開口道。
錢學森眼中厲芒一閃,手中的刀舉起,對着王仲的胸口就要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