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堅持不懈的尋找之下,終於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中與一名專修民間雜術之人得悉了金瞳術的修習之法,在索求不得的情況下將其殺害獲得了金瞳術。
這件事徐東青雖然做的隱秘,但始終不是件光彩的事,只是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了,而他也憑藉着這門玄妙的瞳術獲得了葛家的邀約,在葛家當了二十多年的供奉。
這門瞳術極其珍貴,乃是那名左道之人從沿海懸崖的一個洞中石刻上拓印下來的,可以說這天下除了自己和那名左道之人,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知曉,沒想到如今被葉晨一語道破,這又怎麼可能讓徐東青不驚怒交加?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當年那名左道之人沒死,現在將自己的秘密公之於衆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以後可就沒有辦法再在武學界混下去了。
殺人奪寶可是大忌,到時候恐怕自己想要活着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徐東青不由得對葉晨起了殺心,但在殺他之前,自己還要確認一下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小輩,你可知未經允許擅闖葛家乃是大忌,即便你是武界衆人,也不能隨意破壞規矩,但老夫念你年紀尚幼,就不追究與你了。”
徐東青此言一出,打算看戲的供奉們頓時都傻眼了。
我靠這什麼情況,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所有人都在讓着他一樣,王勇坤如此,現在金牌供奉又是如此,難道這小子的身份當真不俗,甚至達到連徐供奉都忌憚的程度了?
可是自己等人也是武界中人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小子,難道是因爲自己等人的實力不足?
幾名供奉吃驚,王勇坤也同樣是震驚不已,這小子居然連徐東青都敢嘲諷,關鍵人家徐東青還打算放他一馬,這小子到底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還是純粹瞎貓碰上死耗子?
但不管怎樣,看樣子今天柴孟幾人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王勇坤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葉晨識趣一點見好就收。
葉晨卻像是沒看到王勇坤的目光,反而更加囂張地歪頭看着徐東青,喉嚨裡像赫赫作響,王勇坤和幾名供奉均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生怕這傢伙冷不丁吐出口濃痰來。
依照葉晨剛剛給他們的印象,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徐東青見狀眼中寒芒一閃,卻還是強行忍住了怒氣,要不是爲了探查葉晨對當年之事瞭解多少,自己早就將其滅殺了。
“我說的話你可有不滿之處?”
“當然有了,我對你很不滿。”
“對老夫不滿?你我似乎未曾相識,你對老夫有何不滿?”
聽到葉晨的話,徐東青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難道這小子真的知道些什麼不成?
“你說我爲什麼對你不滿,你一個堂堂的金牌供奉,葛家被人找麻煩的時候你不出現,反而現在跟我裝逼,你還配當葛家的供奉嗎,還有啊,你看看這是什麼。”
葉晨一邊說着一邊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匕首:
“這是利器,能傷人的那種,我正打劫打的好好的,你突然衝出來,知不知道讓我損失了多少錢,我也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和他們一樣,交出自己的手機錢包銀行卡,然後讓我搜身,我或許還能考慮放你一馬。”
聽到葉晨的話,葛家其他幾名供奉臉色都是一喜,這小子還真是自己找死,那些話跟自己等人說也就算了,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連徐供奉都敢嘲笑,絕對是要找死啊。
徐東青聞言臉色一僵,隨即徹底陰冷了下來:
“小輩,老夫已經給足了你機會,真當老夫奈何不了你不成?!”
他本想從葉晨口中套出點什麼,但沒想到這小子油鹽不進,既然如此,那就將你擒下後慢慢拷問,就不信你不說實話!
想到這,徐東青冷眉一挺,伸手朝葉晨抓去,速度幾如閃電,他要生擒葉晨,自然也就不能再用瞳術。
卻不料他快,葉晨的速度更快,徐東青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葉晨時已經出現在了數米開外。
“這是……真氣?”
徐東青吃驚地看着葉晨,有些不敢相信,這小子連二十歲不到,居然能夠修出真氣,自己可是修煉了半輩子,直到十幾年前才通過金瞳術修出真氣的,這小子怎麼可能做到?!
但儘管自己再如何不相信,那股熟悉波動卻騙不了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小子有着什麼際遇,或者身懷術法,才能在如此年紀修出真氣!
想到這兩個可能,徐東青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炙熱貪婪之色。
自己當初依靠金瞳術修出了真氣,也因此踏入了一個新的領域,比這些普通修武者強上了不止一個層次,但或許是因爲金瞳術屬於旁門左道之術,所以他修出真氣到現在十幾年來,體內的真氣數量增長少的可憐。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就能夠修出真氣,可想而知他的功法有多麼強大,如果自己能夠獲得這門功法,說不定也能夠再次突破桎梏,甚至修煉成仙也說不定!
想到這,徐東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的他已經不在乎葉晨是否知道當年之事了,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只要自己能夠獲得這小子的功法,找個深山老林躲他個十幾年,等自己出來定然能夠無敵於世間,到時候還有誰敢問動自己!
“小子,看你修習至此頗爲不易的份上,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束手就擒隨老夫到葛家磕頭認錯,老夫保你平安無事。”
徐東青臉色一收,恢復了之前雲淡風輕的表情。
“呸,你連老子的一根頭髮都沒碰到也敢這麼叫囂,你也不怕讓人家笑掉大牙,你們還有沒有什麼金牌銀牌供奉的都叫出來吧,我要打十個!”
葉晨的囂張態度讓葛家的供奉以及保鏢都是一身冷汗,這傢伙說人家叫囂,明明是你先跑來叫囂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