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藥丸一樣的東西,怎麼看都像是泥垢啊!
這傢伙該不會是……
孫百草不敢再想下去。
“這個是我的獨門秘藥,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活死人肉白骨或許不可能,但解毒那是一顆頂十顆。”
葉晨一邊說着一邊將藥丸塞進了葛長飛的嘴裡,孫百草則是眼皮直跳,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
我特麼不是問你藥效,我問的是你從哪兒弄來的啊,你能不能先回答了我的問題再喂啊!
原本還以爲這小子是有些能力的,結果就號號脈,其他什麼也沒看直接就喂東西。
想到這孫百草不由得看向葛文輝等人。
這可是你老爸,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但孫百草卻發現葛文輝臉上不但沒有驚慌,反而是帶着一抹喜色,彷彿對葉晨十分有信心,就連姜無憂和霍鈞也是如此。
就在孫百草感到莫名其妙時,就見葛文輝的雙眼猛地一睜,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孫百草頓時也睜圓了雙眼。
只見在房間裡,原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葛長飛此時居然睜開了雙眼,有些疲憊地掃視了房間一圈,而後將目光落在了葛文輝的身上。
“小輝,我昏了多久?”
一個有些蒼老無力但卻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葛文輝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衝上前來跪在了葛長飛牀邊,攥住了自己父親的枯槁的手。
“父親,你已經昏迷了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我居然昏迷了這麼久嗎……”
葛長飛呼了口氣,而後看着天花板怔怔出了一會兒神: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情況如何?”
“回稟老家主,您昏迷的這段時間,除了三爺和小冰,其他幾位都在侵佔着家族資源,葛家旗下的公司大部分已經選擇了站隊,而且……”
身爲葛家長老的王勇坤從兜裡掏出一個黑皮本子翻看着說道,說到最後,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你個老小子有話就直說,你特孃的猶豫個什麼勁兒!”
葛長飛笑罵道。
“嘿你這老頭子,看樣子你是真看得開啊,得,那我就告訴你,你大兒子葛文銘暗地裡和醫生勾結,要求只要保住你暫時死不了就好,不但如此,他們還打着爲你治療的名義不讓其他人救你,你差點就死你兒子手裡了老傢伙。”
王勇坤嘿道。
“就這事啊,我當什麼大不了的呢。”
出乎意料的,葛長飛聽完後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一笑。
“你親兒子要害你,你這老傢伙一點都不在意?”
王勇坤不解道。
“因爲他是我兒子,我太瞭解他了,他做出這種事根本就不奇怪。”
葛長飛淡笑道: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是誰救醒我的?”
“是我。”
葉晨湊上去嘿嘿一笑:
“老爺子,爲了救您我可是大傷元氣啊老爺子,您到時候可不能虧待我啊。”
葛長飛看着葉晨,沒想到救自己的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但隨即他便點了點頭: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放心,你救了老夫,便是整個葛家的恩人,你想要什麼可以儘管開口,只要不是太過分,老夫都可以滿足你。”
“老爺子果然是痛苦人,我喜歡。”
葉晨笑道。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老夫有些累了,你們都先退下吧,小輝留下。”
衆人聞言都是點點頭,葛長飛雖然醒了,但畢竟一年多沒有動彈過,有些疲憊也是正常。
衆人剛一退出房間,孫百草就迫不及待地衝到了葉晨面前,速度之快、身手之矯健絲毫不輸一個青年男子。
“小友,你給葛老爺子吃的到底是什麼!”
要知道葛長飛的病情可是讓他們十數位頂級醫師束手無策,卻被葉晨一顆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藥丸給救醒了,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神藥啊!
雖然知道打聽別人的秘藥是大忌,但孫百草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其實也不是什麼藥,只是在下的一位長輩送給在下的一味解毒藥而已,對於其他病症沒什麼作用,但解毒的效果卻是異常的好,這次能救醒葛老爺子也是機緣巧合而已。”
葉晨笑道。
見葉晨這麼說,孫百草也只能作罷,不過他對葉晨說的這個長輩卻是愈發好奇起來,能夠研製出如此厲害的解毒丸,對方在用毒方面的造詣也定然是不同凡響的。
只是這種人自己爲什麼就沒有聽說過呢?
“是,是你!”
就在這時,鬼奎突然驚呼一聲,朝着鬼斐就衝了過去。
“果然是你,鬼斐你居然沒死!”
鬼奎抓着鬼斐的肩膀,有些難以置信。
“好久不見啊鬼奎。”
鬼斐苦笑一聲,沒想到鬼奎居然還認得他。
“怎麼回事,鬼涯呢,你既然還活着,爲什麼不回去,難道你背叛了鬼王一派嗎!”
鬼奎從重逢的欣喜激動中清醒了過來,一臉怒容地打量着鬼斐。
“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沒有辦法。”
鬼斐苦笑一聲,將自己當初的遭遇又說了一遍。
“什麼?用毒控制成名喜酒的高手爲自己所用,甚至還打算控制整個華夏,難道說……”
“你猜的沒錯,邪派再次出現了。”
姜無憂上前一步道。
鬼奎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件事牽扯甚大,我必須帶鬼斐回一趟鬼王派,請鬼王定奪。”
“去吧,我會和葛老家主說明情況的。”
姜無憂說道。
鬼奎衝姜無憂拱拱手,帶着鬼斐準備離開,卻被葉晨給攔了下來。
“奎老,鬼斐現在受傷不輕,還是先修養一段時間吧。”
“老夫無礙,在路上調養也沒關係的。”
鬼斐說道。
“你是不是傻,那個組織到底在東杭安排了多少人你們也不清楚,萬一要是被對方發現了你沒死,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現在離開,恐怕你們兩個連東杭都走不出去。”
葉晨無奈道。
鬼斐和鬼奎聞言皆都是一怔,葉晨說的沒錯,他們兩個的確是太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