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泰哥有什麼吩咐啊?”
“看你說的,我能有什麼吩咐啊,是金一發和陳修傑想要見你。”
“他們兩個沒事找我幹嘛?”
葉晨有些疑惑。
“嘿嘿,你昨天抓那小子,被我送到雨民那兒去了,但看在紫霞小姐的面子上看,沒讓雨民上報,順便把那隻錄音筆送到了紫霞小姐那裡,這倆貨估計是被訓了一頓,現在找你和解呢。”
“這樣啊,那泰哥你去跟他們說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在葉晨看來這些都不是什麼事,現在自己的首要目標就是那晚襲擊過他們的黑衣人。
“你還是過來一趟吧,這倆傢伙非要見你不可。”
泰哥的聲音傳來一絲無奈。
“嘿,想讓他們舒坦點,他們非讓我去給他們添堵是吧,那好泰哥,我一會就過去。”
“葉晨你先別急,我還沒跟你說他們要在哪兒見你呢。”
“泰哥你就跟他們說,讓他們在鳳凰酒吧見面,如果不來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
“好嘞,你瞧好吧~”
泰哥哈哈一笑,掛斷了電話。
葉晨將手機揣回了兜裡,冷笑一聲。
正好自己也挺想問問金一發,他那當系主任的弟弟到底想對自己幹什麼,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酒吧一條街也開業在即,敲打一下金一發他們對自己也有好處。
當葉晨坐上出租車前往酒吧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一個陰冷的目光正緊盯着他。
等到葉晨的出租車匯入了車流,那個目光的主人從陰影中緩緩露出了一半身體。
這是一個渾身都裹在黑色長風衣裡的男人,臉上帶着半張血紅的面具,另外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中。
“葉晨已經乘坐出租車離開,目標依舊沒有出現,建議馬上採取B計劃。”
男人聲音陰冷空冥,似乎是地獄冤魂的嘶吼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緊接着,男人的身上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上頭有令,繼續監視,不得妄爲!”
男人頓時一抖,帶着面具那半邊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意,但還是被他強忍住了。
“是。”
隨即,男人又看了一眼葉晨離去的地方,緩緩退入了陰影之中。
......
周小亞坐在院子裡,和李姨一起擇着菜,一邊看着小孩子們在周圍做着遊戲。
“小亞,你真的對小民一點記憶也沒有了嗎?”
李姨擇菜的手停了停,隨即擡頭看着對面端坐的周小亞。
周小亞似乎對王雨民的名字已經沒有了印象,見李姨問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這樣,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李姨喃喃道。
當年那件事,李姨也是知情者之一,在周爲民沒出事前,二人經常會過來看自己,三個人就這樣坐在院子裡靜靜地擇着菜,一如現在這般。
但周小亞父親去世後,周小亞雖然還是會來看自己,但她和王雨民卻再也沒有同時出現過。
王雨民雖然平時都是吊兒郎當,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但李姨知道他對那次犧牲的警察兄弟充滿了愧疚。
這麼多年來,王雨民行事風格越發地凌厲,破案率也是越來越高,按正常情況來說,他早就可以升遷了,但他卻屢次拒絕,一直待在東南市當他的支隊長。
他是想要贖罪。
這麼多年來,他不斷地爲那些犧牲隊友的家人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他不奢望能取得他們的原諒,他只想讓他的隊友們能夠安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家人都過的很好。
但無論他怎樣做,卻都不敢面對周小亞。
現在好不容易兩人能夠再次像朋友一樣說上幾句話,現在卻又遇到這種情況。
不過這樣一來,周小亞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兩個,或許有機會重新開始吧。
葉晨乘坐的出租車到達了鳳凰酒吧的時候,陳修傑和金一發已經到了有段時間了,泰哥給二人拿了兩瓶雞尾酒,二人道了聲謝卻沒有喝的意思,只是盯着瓶子發呆。
見到葉晨進來,陳修傑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金一發卻輕哼了一聲,沒有任何動作。
葉晨暗暗冷笑,金一發這個白癡,都這種時候了,還搞不清狀況,在這和自己橫,你弟弟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今天不坑死你老子跟你姓!
想到這,葉晨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陳修傑的手。
“哎喲,這不是陳經理和金經理嗎,沒想到兩位居然肯蒞臨鳳凰酒吧,真是稀客啊,來啊,都愣幹嘛,快給上酒,上好酒,就那個八幾年的拉菲來着,不管了反正年份越久的越好,我要和兩位貴客把酒言歡哈哈哈哈哈。”
陳修傑和金一發本來計劃好了兩個人過來服個軟,讓葉晨放自己二人一馬的,但沒想到葉晨的態度卻是如此,這下讓二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二位愣着幹什麼啊,都坐,來來來坐。”
一邊說着,葉晨一邊將陳修傑按在了位子上,似乎並沒有看見金一發剛剛的態度一般。
而卡座一旁,泰哥幾人也是愣愣地看着葉晨的動作,不知道這傢伙想要幹什麼。
剛剛不是還要過來收拾這兩個人嗎,怎麼見了面這麼親熱?
幾人正在疑惑,卻見葉晨掃了他們一眼,面色一凝。
“都愣在那幹嘛,不是說了讓你們上酒嗎?麻利點兒!”
王仲最先反應過來,雖然他不知道葉晨爲什麼會突然變了性子,但他知道葉晨絕不是那欺軟怕硬的主,更何況這次還是他佔據上風。
沒錯,晨哥絕對是憋着壞呢。
想到這,王仲點點頭,屁顛屁顛地去拿酒了,沒一會,就見他提溜着兩瓶打開的紅酒走了過來,給葉晨三人各倒了一杯,而後提着酒退後了幾步。
“來來來二位,咱們先乾了這杯,也算是我對二位的賠罪了。”
葉晨舉起酒杯,陳修傑和金一發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舉起了酒杯。
三個人互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