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百曉生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什麼意思,百曉生,你還記得請柬上寫過的內容嗎?”
對方擰乾了自己的褲子,而後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你說過,會在武界大會上解釋東杭發生天地異像的原因,那麼你倒是說說這天地異像是因何而起的呢?”
百曉生聞言不由得一滯,這件事他其實也調查過,但得到的卻只是一點點零散的消息,當時的天地異像發生後,東杭的所有監控都出現一段時間的空白,甚至網絡也是一度中斷,這讓百曉生的信息收集遇到了極大的困難,最終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之所以在請柬中提到這件事,也不過是爲了吸引武界衆人趕來而做的噱頭而已,至於這件事到底是真的有些重寶現世,還是有高人突破,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對方話裡的意思,百曉生卻是聽出來了。
“呵呵,你的意思是葛家的那位存在,是造成東杭天地異像的原因?”
“看來你也已經失去了方寸啊,居然開口說胡話了。”
百曉生抱着肩膀看着對方:
“閣下,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是誰,天機閣閣主,負責的就是網羅武界的各種事件和消息,葛家之前被九大家族圍攻的真正原因別人可以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會不清楚,不過是魯騰爲了一己私慾而搞出來的事端而已。”
“什麼狗屁重寶,葛家雖然沒有了葛長飛,但葛家的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以他們這樣一個普通世家,根本不可能保得住重寶,爲了一個保不住的東西而得罪整個武界,招來殺身之禍,葛家的人絕對不會這麼蠢的。”
“至於你說的那什麼超越煉氣境,那更加不可能存在,如果是真的,對方絕對不會錯過這次的武界大會,這可是一次震懾衆人的最佳時機,而且對方若是真的和那天地異像有關,定然會知道我是在欺騙其他人,那他就更不會放過這次出現的機會了。”
百曉生莞爾一笑:
“可如今要不是你,已經有人死了,他卻一直沒有出面,所以,不用再試圖迷惑我了,還是老老實實受死吧!”
百曉生話音剛落,距離那男子最近的一名風衣人便如急電般撲了過去,手中雨傘帶着濃重的殺意,直取男子咽喉!
而百曉生則是回過頭來,看向了薛長老,在他眼裡,魑魅魍魎出手的那一刻,對方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唔……”
一聲悶哼傳來,百曉生的眼角餘光處掃到了一抹黑影略過,這讓百曉生心裡一沉,這個方向,倒飛回來的難道是……
百曉生猛地回頭看了過去,那道那道江邊的身形依舊站在那裡,而倒飛回來的,正是剛剛出手的那名風衣人!
這怎麼可能,離心散的藥效未散,這傢伙怎麼可能還會有力氣動手?
百曉生眉頭緊皺,心中暗暗思索。
“不用想了,你這毒對我沒用的,我這人,百毒不侵。”
似乎是看出了百曉生的疑惑,那道黑影帶着戲謔之意笑道。
“百毒不侵?呵呵,我天機閣這麼多年,還從未有記載過什麼百毒不侵之人,今日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個百毒不侵法!”
說到這,百曉生衝魅中仙一揚手:“抓住他,我要活的!”
“好。”
魅中仙點點頭,只說了一個字,而後她身邊的兩位風衣人如同有默契一般,同時衝向了江邊那道人影。
他們手中也各自拿着一柄雨傘,只不過這兩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要比之前出手之人強了不止一籌,反倒是身上的殺氣,要比之前出手的風衣人要淡了許多,但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的實力。
“你還真是瞧得起我啊。”
面對衝過來的二人,男子哈哈一笑,右腳前移一步,雙手在胸前團弄着什麼。
這這是?
百曉生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感覺這傢伙的招式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想不想的起來也無所謂了,這兩人是魑魅魍魎中的隊長級人物,實力均是在煉氣三層,比之前那個入道境的風衣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就算對方有點實力,也萬萬不可能是二人的對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名風衣人也已經衝到了對方的身前,呈包圍之勢攻向了對方,手中的長傘帶着呼嘯聲斬向了男子!
而另一名風衣人則是將手中傘刺向男子下體,誓要致其於死地。
二人分攻其兩路,配合默契,而且沒有絲毫留手,即便是百曉生,一時間也無法找到破解之法。
而那男子也似乎是被嚇住了,對於二人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在那裡搓着兩隻手,但就在兩把雨傘帶着破風聲落在男子身上的時候,卻是錯身過去,互相攻向了對方,彷彿是兩名風衣人之間有仇一般。
百曉生瞳孔驟然一縮,他當然不會認爲魑魅魍魎的人背叛了,剛纔二人的攻擊他也看在了眼裡,並沒有絲毫的留手,他們兩個不是變招,而是被那名男子將攻擊給轉移了。
“借力打力,以柔克剛,這是太極?”
百曉生喃喃自語,武當的太極依舊在武界存在,但不知爲何,從五十多年前開始,武當一派便公開宣佈封山,不再接受其他門派或個人的邀請和會面,太極拳也在武界銷聲匿跡,只存餘一些假借太極之名招搖撞騙之輩。
而百曉生所在的天機閣,也同樣無法滲透到武當山,因此對於其爲何突然封山沒有一點線索。
但今日這男子所使用的,分明就是武當的太極,而且施展的行雲流水,顯然功力頗深。
只是這武當封山幾十年,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又和其有着什麼關係呢?
百曉生這邊皺眉深思,那邊的兩位風衣人則再次與男子交起了手,但不論二人怎麼換着花樣攻擊,卻都被男子以太極化解,反而在彼此之間留下了幾道傷痕,但他們卻似乎像是不懂得憤怒與疼痛一般,一直堅持不懈地對男子進行着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