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話說。”
就在這時,被絡新婦拿在手中的那顆圓球突然動了幾下,而後河童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之前忘記說了,這圓球名爲“拘妖鈴”,沒錯,它是一個鈴鐺,是蜀山弟子捉妖時的後備手段。
當年的蜀山財大氣粗,門下弟子人手一個收妖壺,用以收納其遊歷時捉到的妖怪,但收妖壺畢竟只是仿製煉妖壺製作的產物,其內部的容量有限。
其次,收妖壺能夠容納妖怪的實力也是有着限制的,太過強悍的妖怪,除非其心甘情願進入收妖壺,否則蜀山弟子們根本拿它們沒辦法。
而這種情況之下,蜀山弟子就要面臨兩個選擇。
這第一種方法,就是暫時放棄這隻妖怪,趕往附近最近的修仙門派尋求幫助,聯手將妖怪斬殺,但這種情況下,就算你能夠擺脫妖怪,但人家也不會傻傻地等你搬救兵,說不定等你帶人趕過來,人家早就跑沒影了。
這二來,就是拼命,試試自己能不能以一人之力將其斬殺。
這個方法的成功率同樣不高,爲什麼這麼說呢,這還要從蜀山本身說起了。爲什麼說蜀山是當年的仙門之首呢,其一,是其他仙門對其實力的肯定,而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蜀山對於降妖救世方面的卓越貢獻。
蜀山弟子完全能夠壓制住同階的妖魔,並將其收服,這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實際上在仙門之中已經是很頂尖的戰力了。
因爲妖族的特殊性,同階之內妖族幾乎是佔盡了優勢,甚至能夠對付兩名同階人類修士而不落下風,相比之下,蜀山一脈的實力顯而易見。
如果只是收服的話,憑藉蜀山劍訣與特有的術法壓制,蜀山弟子甚至能夠收服比他們高上一個境界的妖魔。
但前提是有着收妖壺。
而假設某位蜀山弟子在外遊歷的時候,遇到了比自己高一個境界的妖魔,一番苦鬥後終於將其壓制,打開收妖壺卻發現裡面已經裝滿了妖怪,那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雖然憑藉術法,蜀山弟子能夠短暫壓制高一階的妖魔,但那也只是暫時性的,拖得時間越久,對蜀山弟子越不利,甚至最後會被妖魔掙脫束縛,從而完成反殺。
可能有人會問,既然如此,那爲什麼不讓蜀山的弟子每個人多拿幾個收妖壺呢,這樣一來,不就方便許多了嗎,還是說財大氣粗的蜀山也只能一人配上一個收妖壺就囊中羞澀了?
當然不是如此,實際上收妖壺內的空間並不是固定的,而是和持有者息息相關,每個蜀山弟子在得到收妖壺後,都要與其簽訂契約。
契約簽訂之後,便可以將收妖壺作爲法寶置於腰間或是弟子令牌之中,需要的時候一個念頭,便能夠將其喚到身前收妖。
但收妖壺的內部空間,卻是不一樣的,總的來說,還是以個人靈識爲基準,同等境界的兩人,收妖壺的空間可能有着數倍的差距。
因爲收妖壺已經具現出了個人靈識的極限,因此就算再給多給一個收妖壺,對方也是無法使用,哪怕想盡辦法真的成功簽訂了兩個收妖壺,簽訂者就會發現,兩個收妖壺內的空間,各只有原先的一半大小,和之前沒區別。
想要擴大收妖壺的空間,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勤加修煉,增強自己的靈識。
但在此過程中,爲了以防萬一,蜀山特地製作了這種“拘妖鈴”,同樣人手一個,小巧精緻,用以備不時之需。
“拘妖鈴”只能使用一次,最多收攝七隻妖怪,這也是爲了防止蜀山弟子要以寡敵衆的情況出現。
同時“拘妖鈴”也起到了警示的作用,當它被用到的時候,會發出陣陣脆鈴聲響,也就意味着蜀山弟子的收妖壺已經裝滿,返程的時候到了,可以說是極爲出色的法寶之一。
而葉晨使用的這個“拘妖鈴”則是一個仿製品,當然,即便是仿製品,也不是葉晨能夠做出來的,這個“拘妖鈴”,是陳老在整理令牌空間的時候偶然找到的。
正好那時候葉晨正爲降妖幡無法使用而頭疼,“拘妖鈴”的出現也算是解了葉晨的燃眉之急。
否則以之前的情況來說,面對被附身的河童,葉晨能做的恐怕只有冒險嘗試用劍氣將其逼出來了。
而且由於是仿製品,這“拘妖鈴”的效果也要差上許多,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過後便會法力盡失,成爲一個擺設。
其次,被收攝進其中的妖魔,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甚至能夠和其他人交流,這也算是一個弊端了,古代不少人撿到所謂能夠滿足人們心願的寶物,十之八九撿回去的都是類似於這些玩意兒。
所以,此刻的葉晨一衆,才能夠聽到河童的聲音。
“河童,你這傢伙居然還沒死啊喵。”
貓又陰陽怪氣地開口道。
“切切,你這傢伙死了我都死不了,你不知道河童的平均壽命是兩千歲以上嗎?”
河童冷哼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挺好奇的,你們能活這麼多年,是爲了彌補身高和禿頭方面的不足呢,還是因爲你們的身體裡含有某種長壽的動物的基因呢?”
顯然,在發現河童無礙後,他們彼此之間的戰爭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了,不過這次看來,勝利者是貓又無疑,剛剛那句話堪稱劇毒無比,噎的河童“切”了半天,也沒說出點所以然來。
“好了,談正事要緊,別鬧了。”
絡新婦有些看不下去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隨即又看向了手中的“拘妖鈴”:
“對了河童,你想說什麼?”
“切切...貓又你這傢伙,等我出去了再跟你算賬!”
河童氣哼哼地道。
“河童!”
絡新婦低喝一聲:
“快說正事!”
“好吧好吧。”
河童被呵斥了一句,這才老實了下來:
“好吧好吧,其實在“主上”那傢伙附了我的身的時候,我就已經醒過來了,接下來他利用我身體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的事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