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外,幾輛車子停在了門口的位置,隨着二十多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跳下越野車,一臺紅色的豪車緩緩駛了進來。
火紅火紅的悍馬絕對不多見,此時卻不怎麼幹淨了,誰讓往這邊走的道路比較泥濘呢。
隨着火紅色的豪車停在了這大門口之後,一個壯漢已經快步的走了上來,一伸手拉開了車門。
車門拉開之後,率先飄出來的是一陣白色的煙霧,緊跟着纔有一隻腳從車裡面邁了出來。
黑色的西裝彷彿是他們統一的扮相,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頭髮梳個油光錚亮的走下了車子。
右手夾着粗大的雪茄,黑西裝看起來就是定製的高檔貨,發亮的皮鞋都能反光了。
細皮嫩肉的傢伙很瘦,近乎於皮包骨,右手夾着粗大的雪茄,而左手則握着一條蛇。
這烏黑的小蛇就盤在他的手腕上,被捏住的蛇頭不斷的吐着火紅色的芯子。
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濃濃的煙霧後,這乾瘦的傢伙才把雪茄丟掉,伸手取下呆在眼睛上的莫名,眯着一對三角眼看着眼前的建築。
“打傷暴龍的人就躲在這裡?”
看着那破敗的舊樓,男子用那明顯被菸酒浸泡了的公鴨嗓問道。
二十多歲身體就被掏空,完全是一副短命相。
“是的,他們就在這裡!”
開車門的男子急忙點了點頭,唐人街現在已經把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而他救下老六的事情也都有人看在眼中。
後來看着他們激動的跟隨老六離去,自然有人爲了拍馬屁供出了這裡。
“好啊,今天老子就看看,誰他媽敢動我的人,今天要不把他分了,以後我還怎麼在唐人街混!”
男子冷笑着點了點頭,可就在他準備邁步向裡面走去的時候,身後一個帶着金絲眼鏡框的男子卻拉住了他。
“蛇王,這地方咱們不能隨便闖啊!”
四十多歲的他,算是雙花紅棍豹爺的軍師,爲了在幫裡把兒子扶起來,就給了他黑拳和一條唐人街的管理權。
但豹爺也瞭解他兒子的秉性,吃喝漂賭抽、坑蒙拐騙偷是可以,但想要把這攤子事都扛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失敗的話,其他的紅棍絕對會趁機搶奪他的地盤,於是他就把身邊的狗頭軍師,也就是這帶着金絲眼鏡的傢伙留給了他。
別看這狗頭軍師斯斯文文,但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外號智多星的他,在這也混了二十多年,很懂江湖的規矩和人脈。
眼前這破破爛爛的建築物,他卻知道這建築背後的故事。
“這黑金城還有我不能隨便闖的地方?除了那三大幫的堂口,老子想去那去哪!”
捏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在脖子上吸了吸,蛇王一臉冷笑的對金絲眼鏡男說道。
自己的父親可是貔貅幫五大紅棍的雙花紅棍,算起來也僅次於三大元帥了。
所以在這小小的黑金市,他絕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多看他一眼都會沒命。
無法無天慣了,他纔不理會什麼禁令呢。
“這是太子的地盤,就連現任幫主都給他三分薄面的!”
蛇王或許不認識這太子,但十年前太子的名頭可是響徹唐人街的,因爲他是老幫主的兒子,所以被叫做太子。
二十出頭的他,有幾次漂亮的戰役,帶着三十多個人,一夜連續掀翻了三個想要蠶食唐人街的日本黑幫場子,當街砍死了三十多人。
也正是那幾次,徹底的威懾了日本黑幫試圖進駐的想法,包住了貔貅幫的地盤。
後來,因爲很多事情,他沒有順利接任幫助的位置,據傳言他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於是回到了他出生的這棟土樓。
所以這裡,貔貅幫一般不會靠近,不僅是太子當年的威名,還是現任幫主也是跟隨他父親一起搏殺的兄弟。
“那又怎麼樣,老子管什麼太子還是太監的,動了我的人,打了我的臉,今天這事我非要看看誰敢不給我蛇王面子!”
蛇王絕對是年輕氣盛,怒氣衝衝的邁步走進了那破舊的院落之中。
身邊的那些壯漢,也紛紛跟隨着蛇王一路向裡走去,氣勢洶洶的他們,都是黑拳館裡的打手,大部分也都是拳師出身。
看着二十多人闖入其中,智多星唯有嘆了口氣,快步的跟了進去。
原本在院子裡玩耍的那些孩童,看着衝進來這麼多人,立刻嚇得抱起皮球向着家中跑去。
躺在角落之中的那些流浪狗,也都紛紛的夾着尾巴,躲到了角落之中,從氣勢上它們就發現,恐怕要壞事。
一時間,院子裡空空如也,眯着眼睛看在那裡的破舊的土樓。
“那個烏龜王八蛋,敢打我貔貅幫的人,趕緊給我滾出來!”
隨着一陣陣叫罵聲,土樓的平靜瞬間被打破,一個個抱着膀的壯漢,站在樓下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樓上房間裡的凌天,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他並沒有告訴過玄鯨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去那裡?”
玄鯨一把扯住凌天的胳膊,寬大的手掌依舊那麼的有力。
“來的時候和貔貅幫有了點矛盾,原本我不想惹事,可他們偏要惹我!”
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凌天又怎麼會害怕呢,既然已經都打了十多個了,就不差在打幾個。
“好了,你別惹事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怎麼還那麼暴躁!”
玄鯨卻不讓凌天出去,直接把他拉回來後,關上了房門。
“玄鯨,你真的變成了賴小膽嗎?”
凌天一愣,原本的玄鯨可是嫉惡如仇,這種時候更不可能當縮頭烏龜,怎麼短短兩年不見,他就變成了這樣。
“膽子小點有什麼不好,別出去,他們罵幾聲也就算了!”
玄鯨也不生氣,靠在門上的他只是憨厚的笑着。
“這事是我乾的,出事我來擋,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平靜的生活!”
凌天看着玄鯨,曾經的兄弟變成慫包,他真的感覺到無比的心疼,或許是那次的慘敗讓他無法在有勇氣了。
可他不一樣,剛纔的推論讓他怒火中燒,現在他需要鮮血來平息一下他的憤怒。
於是一伸手,將玄鯨推到一旁,伸手拉開房門,他就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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