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海市,中國南部一座臨海城市。
四季如春的氣溫,獨特的地理位置,讓番海市成爲了著名的旅遊景點。
沙灘,美女,比基尼,這裡的沙灘海岸總是特別的吸引人。
番海市除了是個旅遊城市外,還是個貿易城市,番海市十戶家庭裡至少有七戶是做生意的。
番海市南部,一棟三層樓高,自帶花園和游泳池的臨海別墅,這裡就是許夢婷的家。
許母正在催促着還在鏡子前打着領帶的許父,“你倒是快點啊,怎麼這麼慢!?”
許母衣着光鮮,臉上也化了精緻的妝,可是依舊不能完全掩蓋她臉上的倦容和憔悴。
在許夢婷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她每天都是以淚洗面,每天要去兩次警局,可始終得不到任何跟許夢婷有關的消息。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半個月……,始終都沒有許夢婷的消息,時間逐漸消磨掉了許母心中的希望,就在許母自己都要放棄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來自大使館的越洋電話。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說明了身份,並且告訴了許母,許夢婷的情況以及她乘坐回國的航班。
在接到大使館的越洋電話時,許母瞬間覺得自己原本灰暗的生活,又變得鮮明光亮起來。
“你急什麼,飛機不是還有三個小時才落地嗎?”
許父對着鏡子把自己剛繫好的領帶又重新解開,他總覺得剛纔的領帶打歪了。
“是去見你的女兒,何必這麼講究。”
許母看到許父又開始重新打領帶,忍不住抱怨,這已經是他打得第五遍領帶了。
“還說我呢,也不知道是誰,接到電話後一晚上都沒睡着,早上天還沒亮就起來化妝挑衣服。”
許父也不服輸的對許母進行反駁。
“那是我的女兒,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沒生過孩子,知道生孩子時的痛嗎?!”許母瞪着許父質問道。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
在外許父是公司總裁,而在家,家裡大小都是許母說得算。把自己的領帶又重新打了一遍,許父才勉強滿意後,拿起車鑰匙,在許母的催促下出門。
平時許父許母出門都是有司機的,但這次去接許夢婷,卻是許父親自開車。
許父許母趕到機場的時候,距離許夢婷所乘坐航班落地還有接近兩個小時,即便知道了飛機的落地時間,可許母還是不時的對着抵達出口張望着。
這兩個小時的等待,對於許父許母來說,就像是等待了兩天、兩個月、兩年這麼漫長!
終於等到廣播中傳來航班抵達的消息後,許父許母快步走到抵達口的欄杆處,往抵達口張望着。
如果不是因爲有欄杆攔着,不是因爲抵達口有保安站着,許父許母保不準就會直接衝進抵達口。
在焦急中等待了有二十分鐘,許夢婷的身影終於是出現了抵達口,因爲膝蓋摔傷的關係,許夢婷走路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自然。
“婷婷!”
許母對着走出抵達口的許夢婷揮着手,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涌出了眼眶。
“爸!媽!”
許夢婷強忍着膝蓋處傳來的疼痛,小跑着跑出抵達口。
當被綁上貨輪送去舊金山的時候,許夢婷真的以爲自己跟自己父母再也無法相見,現在重新踏上國土,重新見到自己的父母,許夢婷竟是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在許夢婷心中,當她被葉蕭從費路南老巢中救出來的時候,自己開始了一段全新的人生。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在許夢婷跟許母相擁痛哭的時候,許父也在旁邊偷偷抹着眼淚。
商場上,總是展現出鐵腕手段,一手打下這份家業的許父給外人的印象都是冷酷、鎮定、果斷、自信;可是再冷酷、鎮定、果斷、自信的男人,在他們心中都有着脆弱的地方。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許夢婷向許父許母說明了自己被葉蕭救出來的詳細過程。
儘管只是許夢婷的口述,可是在許父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來,依舊覺得驚心動魄。
良久,駕駛着汽車的許父開口說道:“如果可以,把葉蕭請到我們家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當面感謝他!”
“沒錯沒錯。”
坐在許夢婷旁邊的許母也是點頭說道:“必須要請過來,他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婷婷,你有他聯繫方式嗎?媽親自跟他聯繫!”
聽到自己媽媽的話,許夢婷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她跟葉蕭或許再也無法見面了吧?或許當自己站在燈光璀璨的舞臺中央時,他會來看自己的世界巡演吧。
回家後,許夢婷洗了個澡,沖洗掉長途飛行的疲倦後,走下樓對正在擺放着碗筷的許父許母說道:“爸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們商量。”
“什麼事情?”許父笑着對許夢婷說道:“只要是你爸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我想出道,唱歌,跳舞,開世界巡演!”
許夢婷看着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語氣和眼神都顯得無比堅定。
聽到許夢婷的話,許父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說道:“你難道還沒有吸取教訓嗎!?怎麼還想着這件事情!我們家的錢難道還不夠你花嗎?非要出道當什麼明星!”
“正因爲我吸取了教訓,所以我纔跟你們商量。”
許夢婷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一臉怒色的許父。
“其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唯獨這件事情不行,沒得商量!”
許父怒氣衝衝走出了餐廳,坐進客廳沙發中。原本開心活躍的氣氛,因爲許夢婷跟許父之間的對話,瞬間就降低到了冰點。
“女兒剛回來,你耍什麼脾氣呢?”
許母瞪了許父一眼,看向許夢婷,嘆氣道:“婷婷啊,你要媽說你什麼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最反對這件事情,你怎麼還提呢?”
“媽,我是認真的。”許夢婷看着許母說道:“因爲我跟葉蕭做了一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