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狙擊手手棕色玻璃小瓶的粉末傾倒在血鷹的屍體,血鷹的屍體發生了變化。
如果葉蕭此時在現場的話,肯定會爲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而吃驚,因爲血鷹的屍體在把那些粉末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成了血水。
“嗤……”
“嗤嗤”的聲響,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血鷹的屍體被徹底腐蝕,化作了一灘血水,只剩下那件銀白色的兜帽衫。
狙擊手用來銷燬血鷹屍體所用的藥粉,跟何子銘筆記本記錄的那種腐蝕性毒藥,何其的相似!
狙擊手從血水拎起銀白色兜帽衫,甩手扔向了莊園別墅門口,還在燃燒的路虎車。
“嗶啵嗶啵”的爆裂聲,銀白色的兜帽衫蜷縮成了一團,化作了灰燼。
處理掉血鷹的屍體和衣服後,狙擊手揹着狙擊步槍走出了班迪波的莊園,走向莊園東南方向的那片樹林。
狙擊手跨一輛黑色的越野摩托車,從口袋拿出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死了嗎?”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略顯迫切的詢問聲。
“血鷹爲他擋了一槍,血鷹死了,他沒死。”狙擊手回答道:“但是按照計劃,我把班迪波給幹掉了。”
“媽的!”
手機那頭的男人咒罵了一聲,對狙擊手吩咐道:“幻鷹,你先返回,後面的事情我會處理。”
“明白!”
被稱爲“幻鷹”的狙擊手答應下後,掛斷電話,騎着越野摩托衝出樹林,在從海邊經過的時候,幻鷹甩手把自己的手機丟進了海。
手機落入海水,只是濺起一朵小水花,徹底消失在了海水,
越野摩托車低沉的轟鳴聲,幻鷹騎着越野摩托車很快消失在夜幕之。
……
梵蒂岡,“刺客會”總部。
嘭!
身着帶有紫色鑲邊銀白色兜帽衫、胸口佩戴着血金色鷹首徽章的奧爾,緊握拳頭砸在面前的桌子。
桌子,茶杯的茶水都是被震得從杯子濺了出來。
“這小子真是命大!”
奧爾拿起茶杯將杯子的茶水一飲而盡,緊握着茶杯,骨節發白,恨不得是要把整個茶杯都要給捏碎掉,才能緩解掉心的憤怒。
“幻鷹失手了嗎?”
坐在奧爾對面的弗萊納輕呷了一口茶,擡眸看向奧爾。
“血鷹給他擋了一槍,血鷹死了,他還沒死。”奧爾回答道。
“哦?”
弗萊納略顯意外的說道:“血鷹居然會爲了他去擋槍,這倒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小子雖然沒死,但是班迪波死了。我們的備用計劃還能繼續啓動。
奧爾對弗萊納問道:“他們剩下幾個人都說服了嗎?”
“格納瑞和巴巴里耶基本已經同意站在我們這邊。”弗萊納說道:“還有瑪西奧和凱倫還在猶豫,不過相信他們應該會明白局勢,並且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兩個愚蠢的傢伙,跟安東尼奧斯一樣的愚蠢!”奧爾不滿的說道:“如果他們執迷不悟,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任何影響到計劃的人,全都要死!”
“那是當然!”
弗萊納陰惻惻的回答道。
……
安科納,班迪波莊園。
“行刑者”抵達莊園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殘破的莊園。
跳動的火光,滿地的血液,散佈在牆壁的彈孔,刺鼻的血腥味,還有倒在血泊,少了半個腦袋,留在眼眶那隻眼睛瞪得滾圓的班迪波。
“行刑者”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別墅,並沒有選擇走進去查看。班迪波都死了,這個莊園不會再存在活口。
“行刑者”撩起自己身的長褂,從褲子口袋摸出一個手機,撥通了班尼迪克的電話。
留着滿清時期的辮子頭,身着長褂,突然從身摸出一個手機。現代科技和過往歷史發生了一次強烈碰撞,濃濃的違和感撲面而來。
電話只是響了兩聲,被接通了。
“班迪波怎麼樣了?”
手機傳來班尼迪克急切地詢問聲。
“他死了。”
“行刑者”拿着手機回答道:“被子彈打掉了半個腦袋。”
手機陷入了沉默之,隔了差不多有半分鐘的樣子,手機纔是又傳來班尼迪克略顯疲憊的聲音,“莊園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先生請回來吧。”
“行刑者”掛斷電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莊園。
……
離開班迪波的莊園後,葉蕭跟坐在副駕駛的冰鷹換了座位。
葉蕭在車載導航儀標記出一個位置,對駕駛着汽車的火鷹說道:“火鷹,在這個地方把我放下來。”
“你不跟我們回梵蒂岡嗎?”火鷹瞥了眼車載導航,被葉蕭較出來的位置,問道。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葉蕭回答道:“你們先回去。”
火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駕駛着汽車往葉蕭在車載導航標記出來的地方駛去。
葉蕭在車載導航標記出來的地方,是位於意大利南部,距離安科納兩百多公里的一座工業城。
葉蕭把武器留在了車,只帶着兩把藏在衣袖的袖劍下了車。
“龍鷹!”
坐在汽車後排的冰鷹降下車窗,叫住了葉蕭,囑咐道:“自己注意安全。”
“我會的。”
葉蕭點了點頭,雙手插在衣服口袋,緩緩消失在清晨的濃霧。
“冰鷹,我們在一個小隊裡這麼長時間了,你都沒有這麼關心過我。”
電鷹眼神幽怨的看着冰鷹,對着冰鷹八卦道:“你是不是喜歡了龍鷹?”
“美女都喜歡英雄,尤其是他那樣的孤膽英雄!”冰鷹眨巴着她那雙好看的冰藍色眼睛,回答道。
“可是人家並不喜歡你。”
坐在駕駛座的火鷹,直接潑了自己妹妹一盆冷水。
“你還是不是我的哥哥?”冰鷹不滿的瞪着火鷹,說道:“難道你不能讓我有些幻想嗎?”
“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叫癡心妄想。”火鷹毫不客氣的對着自己的妹妹打擊道:“所以,你還是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