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禁忌’上激發程度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深。”
方牧南看着監護室中的葉蕭,說道:“所以他身體被摧毀的程度,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深,他還有恢復的可能。”
“‘禁忌’在激發程度上還有深淺之分?”趙天宇問道
“當然。”
方牧南迴答道:“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能否釋放出‘禁忌之力’是道天塹,而在跨過天塹之後,所釋放出的‘禁忌之力’在程度上也有區別。”
“我們把自身潛力百分之五十之後的那部分潛力稱之爲‘禁忌’,而一個人在把‘禁忌’釋放出來的時候,是不可能將‘禁忌之力’完全釋放出來的。當年,我也不過是釋放了‘禁忌之門’後百分之十的力量。如果把那百分之五十的‘禁忌之力’劃分成五個階段,我當年只是處於第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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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小子……”
趙天宇看向方牧南,顯然是想知道葉蕭釋放了多少“禁忌之力”。
“他最多隻是‘禁忌之門’背後百分之五的力量。”方牧南迴答道,“連第一階段都未滿。如果他第一次釋放出‘禁忌’的時候,達到第一階段的力量,他就徹底廢了。”
第一階段未滿!?
趙天宇再次驚歎於“禁忌之力”的強大和恐怖,對方牧南問道:“真的有人能完全開啓‘禁忌’嗎?”
“不知道。”方牧南搖了搖頭,說道:“只能說理論上是存在的,但只是存在於理論上,因爲人的身體承受不住。當年的雷天使在連續使用‘惡魔藥劑’後,激發出了第二階段的‘禁忌之力’,而代價就是他的生命。”
“如果完全開啓‘禁忌之力’會是什麼樣子?”
趙天宇這個問題像是在問方牧南,也像是在問他自己。
“如果需要一個形容的話……”方牧南沉吟一聲,說道:“人形核彈!”
……
葉蕭在監護室中昏睡了三天,從昏睡中醒來後,葉蕭依舊是感覺到強烈的虛弱感,就像是從斯科京斯恰回來後,在軍區總院中醒來的感覺一樣。
這次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也知道了這種虛弱來自何處,所以葉蕭沒有緊張,沒有慌亂。
得到了就要付出。
這就是自己得到“禁忌之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葉蕭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不是醫院,因爲沒有醫院中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牀頭櫃花瓶中的百合花,飄來淡淡的清香。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
房間外傳來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響,一道高挑的身影走進了監護室。
“感覺怎麼樣?”
明顯帶着俄羅斯血統,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即便是寬鬆的白大褂也無法完全遮掩住火辣身材的女人,走到監護儀邊,查看着上面的數據,說道:“比我想象中醒的要早一些,精神狀態看上去也不錯。”
“這裡是什麼地方?”葉蕭對自己身邊的女人問道。
“龍隱部隊。”女人回答道:“準確的說,是龍隱部隊的醫療中心,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塔莎。”
“俄羅斯人?”葉蕭皺眉問道。
“不……”塔莎對着葉蕭搖晃着手指,說道:“準確的說,是中俄混血兒。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我的母親是俄羅斯人。”
塔莎拿起記錄板,擡眸看了眼葉蕭,在記錄板上進行記錄的同時,對葉蕭說道:“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龍隱部隊的確是國家最隱秘的特種部隊,但是並不意味着它排外,而且,我的母親從小在中國長大。所以我身體中那一半俄羅斯血統,只是讓我擁有比一般人更高的身高,出挑的外貌,還有……”
“火辣的身材。這是你們男人最喜歡的,抱歉,我忘了,你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還沒有成年。”
塔莎聳了聳肩膀,把手中的記錄板放回原來的位置,她的嘴裡說着“抱歉”,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抱歉”的神色,反而還有些戲謔。
“連個孩子都要調戲。”
趙天宇推門走進監護室,對塔莎說道:“他現在可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你剛纔那樣做,是危險舉動。”
“你們聊吧,有事叫我。”
塔莎對着躺在牀上的葉蕭眨了下眼睛,轉身離開了監護室。
“塔莎除了有些調皮,人很不錯。”
趙天宇拉過椅子,坐在牀邊,對葉蕭問道:“感覺怎麼樣?”
“還行。”
葉蕭回答道:“不會像上次那樣慌亂,畢竟有了心理準備。”
趙天宇拿出一支藥劑放在牀頭櫃上,對葉蕭說道:“人對藥物會產生耐藥性,所以這第二支的效果會比不上第一支,使用前,要深思熟慮。”
葉蕭看了眼牀頭櫃上的藥劑,說道:“拿回去吧,我不想再用這種東西了。下次,我不想只是借用‘禁忌’,而是掌握它。這東西會讓我覺得自己還有別的選擇,訓練的時候,或許就不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覺悟還不錯。”
趙天宇把藥劑拿了回來,放回口袋中。
“不是覺悟還不錯。”葉蕭搖頭說道:“當有一天,這個藥對我沒有作用的時候,我就死定了。”
“師父預計你這兩天就會甦醒,他打算在你甦醒後就帶你離開。”趙天宇對葉蕭說道:“在離開前,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爸是不是也在這裡?我想去看看他。”葉蕭說道。
“一會兒我就帶你過去。”
“蜘蛛教官,還有藍若雪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安葬了,夏洋親自給他們開了追悼會。”
“離開前,我想去看看他們。”葉蕭說道。
“沒問題,下午我就帶你過去。”趙天宇點頭道:“除此以外,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如果可以……我想去看一眼我媽。”
葉蕭說道:“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這次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在離開前我想看一眼,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