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所說的飯前熱身運動,讓考覈隊員們足足跑了二十多公里的路。
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山路,並且隨處可見叢林生物,什麼毒蛇,蟒蛇,狼,熊等等野獸,隊員們沿途不知道遇上了多少。
中午十二點時分,林炎的小隊第一批衝了回來。
每個人的臉已經如死人般蒼白,他們一大早就被拉到了這裡,不但經歷了殘酷的淘汰賽,還進行了二十多公里越野跑,此刻已經累到了極點。
“不要停下,不要停下,往訓練場跑,快點快點!”猴子和神醫大聲催促,上去一人給了一腳,把剛準備趴下去的衆人全部給踢了起來。
“首長,我們可是剛跑完二十多公里啊,好歹讓我們休息幾分鐘啊,一分鐘也行啊。”秦奮哭喪着臉哀求。
神醫冷笑:“好啊,乾脆你現在就棄權,營地裡已經準備好了席夢思大牀,還有烤全羊,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我,我,我不棄權。”秦奮喘着粗氣說。
神醫臉色立刻變冷:“不想棄權就特媽給老子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滾到訓練場去,要不然我直接淘汰你。”
秦奮還想說什麼,卻被肖飛一把拉住。
肖飛的臉色比死人好不到哪兒去,但他卻倔強的拉起秦奮大吼:“快走,別忘了,你說過我不走,你也不走。”
林磊也過來將秦奮拉起來,大聲吼道:“兄弟,都走到這兒了,打死也要堅持下去。
“我去他姥姥的,累死就累死吧。”秦奮狠狠瞪了眼神醫,在肖飛和林磊的攙扶下朝訓練場衝去。
陳明和劉洋每人拿着個本子站在訓練場旁,看到林炎等人到來面無表情的說:“單槓引體向上一百,雙槓曲臂撐一百,俯臥撐五百,仰臥起坐五百,原地蛙跳五百下,然後全副武裝翻越四百米障礙四次,最後到我這裡報道。”
秦奮的下巴幾乎都快掉地上,憤怒的大吼:“你們是要玩死我們嗎?你們知道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極限是多少嗎?我們剛跑完二十多公里就要做這麼大強度的訓練,你們知道這是會把人弄死嗎?”
陳明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後看着手錶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還有四十分鐘完成所有項目。不想做的,立刻滾蛋。”
四十分鐘猶如一把重錘般狠狠敲擊在衆人腦海,頓時間就讓他們清醒過來。
黑金第一個衝向單槓,用力向上拉動身體。
林炎轉頭大吼:“不要在廢話了,別忘了,這裡的教官說過,他是這裡的老大,這裡全都聽他的。不要用常理來推測了,想要留下就跟我上。”
說完,林炎也向單槓衝去,拼命的拉動一下又一下拉動身體。
秦奮等人只得咬牙,緊跟着一起衝了上去。
回來的人越來越多,但他們回來後根本得不到休息,立馬就被趕往了訓練場進行體能訓練。
林朵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臉色痛苦扭曲。
“起來,去訓練場。”猴子面無表情的衝她大吼。
“教官,她大姨媽來了,剛剛跑的太急,所以痛經。”王蕊連忙解釋。
“教官,能讓她休息會兒嗎?”長生關心的說道。
猴子冷冷一笑:“假若這裡是戰場,你的敵人會因爲你來大姨媽了就停止攻擊嗎?他們是不是要等你大姨媽走了,肚子不疼了再開戰啊?”
“可她是女人,你能不能人道點?”王蕊憤怒的低吼。
“戰場上沒有男人女人,只有戰士。”猴子也怒了:“要麼起來去訓練場,要麼立刻滾蛋。”
王蕊剛想發火,林朵一把攔住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豆大的汗珠瀰漫她光滑的小臉:“我去,我去......”
“那就快點,別磨蹭。”猴子冷哼。
“法西斯,變態,惡魔。”王蕊詛咒着,扶着林朵便朝訓練場跑去。
沙朗從另一側扶住林朵,小聲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些傢伙是在遵循戰場規則,他們說的也不錯。”
“沙朗大哥,連你也這麼說啊!”王蕊不高興的嘟起嘴。
沙朗擦掉額頭的汗笑道:“等會兒林朵抓着我,我帶你做體能訓練,這樣可以減輕一半的力氣。”
可林朵卻堅決搖頭:“不用,我來這裡,就一定要靠我自己的實力走完。我們林家的人,絕對不會屈服。”
沙朗看着倔強的林朵嘆了口氣:“你和我師父還真是像,而且都姓林。”
最後跑回來的三十人全部被淘汰,他們躺倒在地憤怒的大吼,有幾個人甚至流下了眼淚。
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最後還是被無情淘汰,任是誰的心裡也不好過。
訓練場裡,沒有被淘汰的人迅速的完成各項體能訓練。
等他們完成後,時間已經快到下午兩點。
林飛揚站在已經搖搖晃晃的隊伍前大吼:“同志們,是不是很累啊?”
已經有些頭腦迷糊的參賽隊員們下意識的大叫:“不累!”
林飛揚的眼裡立刻閃出一抹精光,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是精英里的精英,這點程度的熱身,肯定是累不倒你們的。”
人羣裡,沙朗和黑金都是一驚,他們感覺到中了林飛揚的陷阱,一個坑即將把他們所有人都要埋掉。
果然,林飛揚接着說:“既然你們不累,那就繼續活動一下吧。正好,炊事班的大餐還沒做好,我們就把熱身運動做完吧。”
黑金和沙朗都有種想哭的感覺,早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所有人嘴角都露出了苦笑,他們說不累那只是客氣一下的說法,誰也沒想到林飛揚居然還特媽當真了。
林飛揚指着不遠處一個泥潭,裡面放滿了大圓木。
“每人一根木頭,到山頂去繞一圈然後扛着回來。最後回來的五十人立刻淘汰,時間兩個小時,超過時間的人也立刻淘汰。”
林飛揚低頭看着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現在開始。”
人羣立馬炸開了鍋,所有人發瘋般朝泥潭跑去,好像生怕去晚了就沒有木頭似的。
王朋一把抱住一根木頭,可雙手一滑,整根木頭重新掉入泥潭裡。
“我艹,連個抓的地方都沒有,這麼滑怎麼弄走啊?”王朋哭喪着臉說。
林炎看着木頭,突然把上衣脫了下來,在木頭的中間絞了一圈,然後抓住衣服,用力將木頭提了起來。
“快走!”林炎扛着木頭便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