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牛郎喝了最後一杯酒,一把抱住了老闆。
“兄弟,我要走了,謝謝這一年多來對我的照顧。但我要去找我自己的生活了”牛郎用力拍着老闆的後背。
老闆深深的看着他:“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將男人的花道完美詮釋的,我相信,不管走到哪裡,你都是最棒的。好兄弟,永遠別忘了屬於你的花美男之道,那是你的靈魂。”
“酷酷的嗎?”牛郎微微一笑。
“對,酷酷的,永遠都要酷酷的。”老闆捶着他的胸口,眼中有淚光閃爍。
呼嘯的車飛快的駛離這座被黑暗籠罩的城市,牛郎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坐在車上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動。
“害怕見到她嗎?”林飛揚微笑。
牛郎尷尬的點點頭:“兩年了,突然就要見到,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會不會怪我?會不會恨我?”
林飛揚拍拍他示意冷靜:“想那麼多幹什麼?對於未知的事情永遠不要去盲目猜測,如果有障礙,解決掉就是了。對於一個真正的男人來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無法解決的,相信我!”
不知爲何,每次看到林飛揚那自信的笑,就會讓牛郎內心產生一種滿足和平靜。
他閉上了眼,沒一會兒便睡着,他的神經繃緊了太久,他已經太累了。
黎明時分,費城機場,一個穿戴有些彆扭的小女孩從機場裡走了出來,殺手公會的會長緊緊跟在她身後。
當看到塔莉亞時,牛郎再也沒忍住,直接撲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塔莉亞,我的好女兒,我的好女兒哈哈哈,我們又見面了!”牛郎抱着女兒瘋狂的旋轉,哈哈大笑。
突然,塔莉亞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神情冷峻的問:“爲什麼現在纔來找我,爲什麼?”
牛郎的眼中閃爍着淚光:“我找遍了整個網絡,但根本沒有你們的任何訊息。我一直以爲你們死了,我以爲永遠失去你們了直到我的老闆出現,他告訴我或許你們還活着對不起塔莉亞,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盡了痛苦,對不起”
看着父親眼中滑出的淚水,神情麻木的女孩輕輕擦拭掉那苦澀又溫熱的眼淚。
“我無法代表媽媽原諒你,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她死的有多慘。但是我原諒你了,不管我受過怎樣的折磨,你還是我的爸爸。”塔莉亞一字一句的說,神色始終處於麻木,因爲她已經在那個地獄失去了任何表情。
“塔莉亞”牛郎緊緊的抱着女兒,像是要把她融化在身體裡。
塔莉亞機械的慢慢伸出手,過了好一會兒才抱着牛郎,或許對於她這個剛從地獄走出的人來說,這種表達親切的方式已經太陌生。
林飛揚笑着走了過來:“恭喜你,塔莉亞。”
“你是誰?”塔莉亞目光冰冷,眼神裡充滿了警戒。
“他是救你的人。”會長嚴肅的說。
“他就是我的老闆。”牛郎說。
塔莉亞麻木的點點頭:“謝謝。”
林飛揚從塔莉亞的眼中看到了兇殘野獸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已經很久違了,是可以讓人變得無限強大的氣息。
他微笑看了看錶:“時間還早,你們想不想去看看最後一個仇人?”
“切爾格米諾?”牛郎驚異的問。
林飛揚點頭:“切爾格家族在這個世上留下來的唯一一個人,也是他當年讓老切爾格找你的。”
“可是,他被關在等級最高的監獄裡啊。”牛郎。
“我就想問你,到底見不見?”林飛揚。
“見,我很想見見,但他的現場會怎樣?”塔莉亞目光炯炯看着林飛揚。
聰明的女孩,林飛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見證他的死亡。”
惡魔島,米國最高等級監獄,整座監獄就設立在一個島上,島上關着的全都是最兇殘的罪犯,據說從來沒有人能從這裡逃脫。
一輛掛着國旗的越野車穿過長長的大橋,在監獄大門前停了下來。
唐納斯議員給監獄長打了個電話,作爲老朋友的他,立馬就得到了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車在監獄入口前停下,等候已久的監獄長走過來和唐納斯熱情的擁抱。
“老朋友,很久沒見到你了。”監獄長高興的說:“今天一定要喝兩杯。”
“改天吧。”唐納斯指着牛郎父女:“他們想見見切爾格米諾,可以幫個忙嗎?”
監獄長猶豫了一下:“米諾是個惡貫滿盈的傢伙,我不可以讓他們在會客室坐着聊天,那樣太危險。但是隔着牢房的話,這個可以。”
“那就謝謝了。”唐納斯哈哈大笑。
牛郎父女在四個警察的前後簇擁下來到了牢房,切爾格米諾從另一邊被押進了柵欄後的牢房。
但獄警們沒有發現,就在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推着門跟了進來,然後便站在了牆角。
獄警關上門走了出去,米諾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柵欄對面的父女。
“我不認識你們。”米諾冷冷的說:“是我父親派你們來的嗎?”
牛郎和塔莉亞一起笑了,牛郎:“我就是那個讓你進大牢的人,現在認識了嗎?”
米諾的眼睛突然瞪大,直接衝到柵欄那裡咆哮:“你這個混蛋,我終於見到你了,哈哈哈,這下你死定了,我會讓人把你的像畫下來,全世界抓捕你。放心,你不會死,我會讓他們把你也關進來,因爲我要折磨你一輩子。”
“可是,沒人會幫你了。”塔莉亞突然冰冷的說。
“你是誰?”米諾瞪着他。
“我是他女兒,和我母親一起被你們抓走,現在我重獲自由了。”塔莉亞。
米諾楞了好一會兒,不可置信的眯着眼:“我父親放了你?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放了你們的。”
“他確實沒有!”塔莉亞冷冷的說着:“是我殺了他,用的是右手,割斷了他的脖子。”
米諾再次愣住了,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兩個是來跟我講笑話的嗎?恭喜你們,成功把我逗笑了!我父親是墨西哥三大黑幫之一的龍頭,就憑你想殺了他?哈哈哈哈,你憑什麼?”
“就憑他們是我的人。”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米諾身後響起。
米諾驚恐的轉頭:“誰,是誰?”
林飛揚在他的脖子吹了一口熱氣,米諾嚇得直接跳起來:“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開始審判嗎?”林飛揚的聲音在牢房裡迴盪,米諾已經驚恐的到處亂轉。
塔莉亞輕輕點頭,然後看着米諾:“切爾格米諾,你對我們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你的家人已經全部死了。現在,我判你死刑!”
米諾瘋狂的大叫:“你憑什麼審判我,你以爲你是誰?裝神弄鬼,你以爲會嚇到我嗎?我不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變色狀態的林飛揚一把抓住他的後腦勺,然後一腳將他踢的跪在地上。
不管他的嚎叫,按着他的頭重重的向地面磕去。
“砰”腦袋和地面發出重重的響聲,額頭爆出大片鮮血。
米諾殺豬般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有鬼啊”
“你認罪嗎?”塔莉亞冰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認,認,認,什麼罪我都認,求求你饒了我。”米諾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
塔莉亞冷冷的搖頭:“既然認罪,那你可以死了。”
接着,他的頭連續撞擊向地面,等獄警從外面衝進來的時候,他的腦袋已經撞的血肉模糊,沒有了一絲氣息。
大門輕輕被推開一條縫,林飛揚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座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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